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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夜珍珠才到家,就崩溃了。
  因为,在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她。
  看到她出现,那个人阴森森的脸上,立马现出:你活得不耐烦了的神情,下一秒钟,一个大巴掌扇在了夜珍珠的脸上。
  一个五指金龙的掌印,立即清晰地在夜珍珠脸上浮现出来。
  “夫君,饶命!”
  夜珍珠一看对方是来真的,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来人,带走她,回府里好生教训!”
  端瑞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已经吓得屁滚尿滚的夜大郎和柴氏,皱着眉头从他们身边走过。
  不过,经过夜大郎身边时,端瑞倒是闻到一股特别的气味。
  唔,真臭!
  田喜娘自知不能给儿女添乱,因此仍努力保持着不让自已情绪崩溃,倒是夜斯文,在归燕堂埕前如无头苍蝇般走来走去,焦虑如焚,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能解救妹妹。
  “爷爷,冬雪怕是不行了。”
  就在这时,夜鸣悲鸣一声,大家这才猛地想起,还有一个冬雪受了重伤。
  夜鸣一直默默地抱着冬雪,时不时努力想喂点水给她喝,但是冬雪一直牙关紧咬,夜鸣也无计可施。
  “谁不行了?”
  就在这时,一个让大家如闻天籁的声音在归燕堂前响起,顿时,大家抬头看到骑马而来的二人,就象有了主心骨似的,都骚动了起来。
  “表哥,你今天去哪了?你可来迟了,出大事了!”
  阿宁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呱啦呱啦地说了起来。
  而傅太医则赶紧蹲在冬雪身边,为她把脉问诊。
  “如何?傅大夫,她还有救吗?”
  夜鸣一双眼已完全染红,看到傅太医斟酌的神情,不禁难过万分。
  “有救,傻小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有救。你别急,让开,让我施针。现在她主要是被震伤了内脏,有一些血瘀住了,化开了就没事。”
  傅太医十分自信地道。
  夜鸣一听冬雪竟然还有救,一脸喜出望外,他轻轻将冬雪放平在地上,然后赶紧退开,以免影响傅大夫施针。
  田喜娘当日被施针时自已完全是昏迷的,根本不知道情况,今天站在边上看傅大夫施针,才知道自已当日之凶险。
  只见傅大夫施完数十针,一脑门的汗都冒了出来。
  “呕”,只见冬雪忽然睁开眼睛,然后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
  “傅大夫,怎么回事?”夜鸣惊呼。
  “没事了,我施针过后,冬雪把瘀血吐了出来,这是好事。她会慢慢康复的,回头再配合用药就没事了。”
  傅太医看到冬雪吐出污血,反而松了口气,一脸释然。
  夜鸣又惊又喜,原本以为冬雪肯定一命呜呼,没想到傅大夫竟然妙手回春,他不禁感激地“扑通”一声跪下,冲傅大夫连嗑了三个头,喜洋洋地道:
  “多谢傅大夫救命之恩!”
  呃,我救了冬雪没错,可是为何要你来嗑头?
  傅太医正一脸蒙圈,便见夜鸣上前抱着冬雪,小心翼翼的模样,不恰是一对小情侣吗?
  傅太医这时才恍然大悟,呃,单身狗的忧伤,无人能够明白。
  真羡慕他们啊!
  此时,阿宁已经把前因后果和端翌说完,端翌倒是不疾不徐,道:
  “大家不要惊恐,我会努力周旋设法,一定保夜萤无事!”
  一听端翌要揽下这事,村民们都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端翌黑白两道通吃,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如果上面有人,一定能化大事为小事吧?
  “端公子,你在营救夜萤中肯定需要银两什么的花销,这些,是我们柳村村民的一点心意。”
  这时,赵爷爷将之前村民捐款的那个蓝布手帕包裹递到端翌手里。
  端翌已经从阿宁的口述中知道了这个包裹的来历,顿时觉得沉甸甸地,比一座山还重。
  然而,比这山更重的是村民对夜萤的一番情意。
  端翌感激地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设法,保夜萤无事脱身。这钱暂时还不需要,先放在赵爷爷这里,如果需要,我再向他拿。”
  有了端翌的保证,村民们放心后,有的陆续散去,有的则留下来帮着田喜娘打扫家园。
  那些被火烧的痕迹、猪血等等,触目惊心,打扫起来很费功夫。
  端翌看着这些现场,也不禁皱起眉头来,心里觉得,自家的小女人,也是极为勇敢的了,一介弱女子,竟然敢单挑知县?
  “表哥,你不是有办法直接让萤姐不用坐牢吗?为什么还要另费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