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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还涉及到好几两银子的事情,他现在也是心如刀割啊!
  就在夜家兄妹心急如焚的时候,好死不死,阴魂不散的张嫂子端着洗衣盆又过来了,一脸埋汰地道:
  “哟,昨天听说夜家兄妹俩满村子地收这些花草树木,没想到是真的啊?这一院子的花草树木可值不少钱吧?听说是卖给镇上的王财主?啧啧,你们兄妹俩这是要发大财啦?”
  本来就在心急如焚,这时候张嫂子又跳出来阴阳怪气地,夜斯文不由地冷哼了一声。
  夜萤眼睛一转,却觉得不对,她疾声问道:
  “张嫂子,谁告诉你们是要卖给王财主的?不会是小五吧?”
  “啊?什么小五?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卖给王财主,我是胡猜的。”
  张嫂子得意洋洋的脸突然一下子就变了色,然后端着洗衣盆慌慌张张地跑了。不过,跑了一段,突然转回身来来,对着夜家兄妹俩一拍大腿,忿忿不平地骂道:
  “活该,想发财就是没那个命,你们夜家,注定只能败家,只能穷!”
  说完,看到夜斯文气得做势要追,她这才撒腿跑了。
  “妹妹,你方才说小五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斯文冲着张嫂子跑走的方向挥了挥拳头,回头便问夜萤,他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咱们要将绿植卖给王财主的事,除了你托话时告诉过小五,村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小五和张嫂子是什么关系?你好好想想?”
  夜萤是什么人?察言观色的记录者,采访过不知道千百人,所以张嫂子的话立即给了她蛛丝马迹。
  “是,没错,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小五肖想张嫂子家的闺女彩凤,估计是小五告诉了彩凤,彩凤又和她妈提起。”说到这里,夜斯文不禁咬牙切齿,“小五这个欠揍的小崽子,肯定是张嫂子授意彩凤,让她不许小五把话带到王财主那。”
  夜萤胸口微微一滞,一阵气闷,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好好的发财买卖,竟然败在一个略有口角嫌隙的村妇身上。
  “你呀,做事前怎么不好好考虑一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小五,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早知道还不如自已去镇上跑一趟呢!”
  夜萤气得想跳脚。
  “我去揍小五!这兔崽子,破坏了咱们的生意,他也别想好过!说什么也要让他赔咱们的损失!”
  夜斯文从地上一下子就蹿起来,然后气哼哼地要往村里跑去。
  夜萤一把扯住他:
  “哥,你去揍他干嘛?没用的,你就算当面质问,人家不承认,只一口咬定是忘了告诉王财主,你有什么办法?没凭没据的,小五和彩凤的事也不好拿出来做证据啊?更别想他赔钱了,只是一句话没带到,就算他想赔,也未必有银两赔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呢?”
  夜斯文急红了眼。
  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高,现在还算阴凉,可是一旦太阳升到头顶上,天气变热了,这些花草就受罪了,不用晒一天,只要晒半天,肯定就死了。
  夜萤也陷入了沉思。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这些花草,然后是赶紧派妥当的人去通知王财主,看他能不能快让马车过来运,今天要是能运到及时栽种下去,应该问题不大。
  这些花草都是老枞了,生命力挺强的。”
  夜萤说话间,夜里正的孙子夜鸣走了过来,跑到夜萤跟前道:
  “姑姑,你的话我刚才都听到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若是需要一个跑腿的,你就使唤我吧!”
  夜萤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是一个重情义的,她只不过帮着赶了一回羊,他就记在心头了。
  夜萤感激地一笑,她也正缺人手,便道:
  “夜鸣,那你能跑一回镇上,告诉镇上的王财主,说他托我收的绿植都收齐了,让他弄个五六辆马车来接吗?”
  “可以,没问题,王财主的家我知道,在三清河边上最大的那一幢。”
  夜鸣不愧是里正的孙子,胆子比一般村里的孩童要大,当即挺起胸膛应承下来。
  “好极了,这是十个铜钱,你拿去路上买点心吃。”
  见夜鸣要走,夜萤大方地从兜里掏出十枚铜钱,塞在他手里。
  “不用了,姑姑,我跑得快,两个时辰就能够来回,不用钱。”
  夜鸣推辞。
  “拿着,来回跑也得有力气是不是?这钱拿着去镇上买个肉包吃!别推辞了,再推姑姑生气了。”
  夜萤的辈份在夜姓里,正好是夜鸣的姑姑一辈,所以夜鸣从善如流,一直叫她姑姑。
  见夜萤这么坚决,夜鸣也就不推了,把铜钱揣进口袋里,一溜烟地跑远了。
  “好了,送口信的事情解决了,这些花草怎么办?”
  夜斯文抓着脑袋,头上的头发都快被他挠光了。
  夜萤也急啊,这小破村子里,也没有现代化的温室什么的,不然临时把花草移进去,就能避免水份流失得那么快……
  咦,温室?
  夜萤觉得自已好象抓到了一点事情的关键,不过那个亮点从脑海里一闪即逝,她一时又抓不住。
  温室?到底是什么呢?
  夜萤闭上了眼睛,努力想像着:应该是与温室有关的什么东西?防止水份流失?大棚遮盖?好象可以有,不过还不是彻底解决事情的办法。
  那还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