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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萤冲进夜斯文房里,上前一把揪起夜斯文的耳朵,他猛地从酣睡中惊醒,惊惶地道:
  “怎么啦?这么紧张?是讨债的来了吗?”
  虽然一脸迷糊,但却是一付做势欲逃的模样。
  夜萤又好气又好笑,晓得夜斯文是梦魇了,便顺手拿了一碗他放在桌子上的凉水,冲着他兜头浇了下去。
  夜斯文被凉水一浇,顿时清醒了过来,他抹了把脸,气呼呼地对夜萤道:
  “你干嘛呢?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哼,起来喂猪喂鸭了。”
  “这不是你的活吗?”夜斯文不乐意了。
  “谁说喂猪喂鸭就是我的活了?我还得赶紧去村里通知大家挖绿植呢!我哪有空啊?你听听,猪都饿得快把圈拱翻了。”
  夜萤得理不饶人。
  夜斯文过去被田喜娘宠惯了,一向懒散,所谓家贫出败儿,夜斯文是个连油瓶倒了也不想扶的人。
  所以夜萤一定要把他扳回来。
  “拱翻了也是你的活,哪有大男人去做家务事的。”
  夜斯文把脸上的凉水抹掉,然后倒头竟然又要睡。
  夜萤气坏了,不过一时间拿夜斯文这赖皮猪没办法。看来,懒病要治好,非一日之功。
  夜斯文躺到床上,感觉夜萤没了动静,不由得暗暗得意,虽然刚才被夜萤冷水一泼,还真有点怕妹妹发威。
  但是现在看来,夜萤也就这一板斧了,完全拿他没办法嘛!
  往日他也是这般,田喜娘要他做什么,他要嘛装睡,要嘛说自已到处哪都疼,再加上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田喜娘就这么娇惯着,舍不得让他干活了。
  久而久之,除了在农忙时去田里帮帮忙,夜斯文已经变成了懒散闲人。
  “哥,咱们今天就把事情讲明了,如果你不帮着喂猪喂鸭,那明天卖了绿植赚的钱,你一分也没有。”
  一听到钱,夜斯文立即从榻上跳了起来,也不装睡了,急赤白眼地道:
  “为什么?我辛辛苦苦,跑前跑后,凭什么赚钱不分我?再说,本钱不是我出的吗?”
  夜斯文理所当然地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是他的。
  “本钱是你的吗?野猪可是我带回来的。你跑前跑后不假,可是如果没有我拉来这笔生意,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也没用。”
  夜萤不客气地道。
  “哼,跑生意谁不会啊?赶明儿我也去拉一笔生意回来让你看看!”
  夜斯文一时语塞,但还是不服气,觉得夜萤看不起他。
  但是若是往深处一想,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少在镇上混,别说拉一笔生意了,就算是王财主的边他也没够着过。
  而妹妹去镇里几下就把王财主说得心服口服,拉了一笔大生意回来。
  据他约摸着估计,这笔买卖如果顺利的话,他们的本钱不光能捞回来,至少还能翻上一倍。
  所以,夜萤一说不分他钱,他就着急了。
  “你拉不拉回来生意我不管,但是但凡我经手拉回来的买卖,就是不分给你钱,除非你把喂猪喂鸭的活包了。”
  夜萤咬定不松口,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必须把夜斯文的懒筋抽出来,省得他无所事事,再故态复萌,早晚会再栽到赌桌上。
  而摒弃懒散,自然要从日常培养起。
  “好吧,我去喂,我去喂,不过妹妹,你得说好了,到底分我几成?”
  看着夜萤冲他瞪眼,就差没胡子了,不然肯定吹胡子了,夜斯文突然软了,妥协道。
  第三十三章亲兄妹明算账
  “哥,你有听过亲兄妹明算账这句话吗?”
  夜萤理直气壮地道。
  “呃,我只听过亲兄弟、亲父子明算账这句话,你是我妹,你的就是我的,算什么账?你和我算账,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夜斯文听了,脑子一激灵,没想到妹妹竟然有谋夺财产之心?
  但是他也不想想,现在他家无恒产,穷得叮当响,欠了一屁股债,还债还需妹妹肉偿,能有银两和人分吗?
  所以,他真是脑洞开得太大了。
  夜萤一听夜斯文语气不善,略一思忖,便心下了然,古代男子都以自我为中心,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庸,别说钱了,就连人也是随便他们发落。
  所以夜斯文认为夜萤想控制财政大权,是大逆不道之事,倒也不难理解。
  “哥,你别急啊,你坐下来,咱们好好说话!”
  夜萤的语气中不怒自威,自有一股慑服人心的力量。
  夜斯文看到夜萤淡定从容的神态,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气哼哼地坐在榻上。
  “你说啊?你还能把天说成地?”
  是啊,男子是天,女子是地,甚至是地上的烂泥巴,你还能翻天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