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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重生之一品侯夫人 > 第48节
  黎羲浅心中翻了个好大的白眼,长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入睡时候必要有人抱着,否则绝对睡不安宁,黎远海眼下是丞相府的对内主子,每日应酬极多,因此日日都丢在她这里的:“也不知道我日后的夫君要好看成什么模样,才能生出个长生一样的。”
  谢长语斜着眸子看她一眼:“救你这样的,还想找个天人之姿?”
  房梁上的暗卫们皆是对视翻起来白眼。
  黎羲浅瞥了冒犯自己的人,她可是真龙天子的妻子!
  黎羲浅睨了些长语眼,是,她长得不能算是拔尖的,也是端庄温婉到了骨子里面,美貌终会成为黄花,只能说在停歇的年纪好生利用利益最大化罢了。
  “是,我也等着看将来小侯爷能找个多好看的媳妇,拭目以待。”黎羲浅平和轻笑。
  谢长语翘着唇角,抱着长生做到旁边:“陪着本侯下棋。”
  “给我抱吧。”黎羲浅看着单手抱着长生,单手已经开始动棋子的人,谢长语抬眸:“本侯抱的住,来吧。”这娃娃乖顺的很,他也不讨厌,关键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读什么?”黎羲浅抬手跟着落子,不忘分出心神给长生摇扇子。
  谢长语哦了声:“你若是赢了,本侯卖你个消息,若是你输了——”他垂眸看着少女矜持的模样,忽而叹了起来:“你也没有什么能给本侯的。”
  黎羲浅微微轻笑:“我也卖你给消息。”
  谢长语和她对视起来,都是嘴角带着笑意起来。
  黎羲浅在棋局上狠狠下过功夫,大周的皇室都爱下棋,曾经的她为了哄丈夫和太后的喜爱,请了大师教导,棋局之上输赢皆是她说的算,从未怯场,他望着慢慢眼神认真起来的人,端起旁边的茶抿了口,她现在从未露出会下棋的模样,谢长语怕是情敌了。
  “五皇子可要死了?”谢长语摸着棋子说了起来。
  黎羲浅嗯了声:“结局不会变。”刚刚她点到为止,景泽宜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这不是舍得不舍的问题,而是对于夺嫡立威最好的机会,绝对不会有人让她柔柔弱弱的下去。
  “你给了二皇子及其多的消息,哪里来的?”
  黎羲浅淡淡道:“小侯爷给的珍宝极多,当了去花舞坊买的。”
  谢长语拍着长生的手差点没把人拍死下去,见着少女垂眸注意着棋盘上的一举一动,原以为她厉害的唱曲弹琴,倒是下棋更受一手,事成高手,这布局颇有大棋师欧阳白的风骨。
  他难得认真起来,二人你一子我一子的,竟然将整个棋盘都布满。
  “这个怎么算?”谢长语单手拍着丢到旁边卷成一团和猫儿死的长生,看着摸着下巴的人。
  黎羲浅说的话差点没把他气是:“好男不跟女斗,既然分不出胜负,自然是平局,小侯爷不削和女孩子整输赢吧,因此算是小女好些,你觉得呢?”
  不觉得,不怎么样!
  谢长语气的发笑:“怎么想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
  黎羲浅轻笑起来,柔和的脸上闪出明媚:“我不逼着小侯爷。”
  谢长语正要开口,除夕给她发出了信号,他淡淡道:“我马上回来。”这是有要紧的信息要自己马上去处理。
  待着谢长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少女依旧在哪里,不过确实卷着身子沉沉的睡着,旁边的娃娃也被她拉入怀中抱着,仿佛坐着什么美梦一般。
  谢长语嘴角也是跟着微笑起来,走过去却见自己那枚雪雁玉佩做做成了项链,正牢牢的挂着她脖子上,谢小侯爷便是心情极好,唤来除夕:“让十五以后好好看着这个娃娃。”
  除夕看着从窗户跳出去的人,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难不成侯爷要把少夫人喜欢的东西都好好守着不是?
  ☆、第124章淑贵妃宴请1
  黎羲浅等谢长语瞪得睡了下去,倒是没有想到一睁眼便是看着从宫中来宣旨的老太监,说的,淑贵妃即可要召见她。
  黎羲浅让菘蓝带着太监去旁边稍微,并且给了一百两的银票,告诉她自己要换身衣服,走到内间,她随意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淑贵妃她相处过,是个心眼手段厉害到极端的人,每年新入宫最标志的秀女机会都会因为各种意外惨死。
  “小姐,淑贵妃可是宫中仅次于皇后的主子,这突然召见,还是傍晚,可是什么大事?”锦纹给她飞快换着衣服,悄悄的问道。
  黎羲浅神色平常,足足小半刻的时间都在思考,最后,她对着石蜜道:“你不必跟着我去了,淑贵妃身边都是厉害的人。”即便是最普通的宫女都是练家子,带着石蜜去,反倒是暴露。
  石蜜还没有张开说话,黎羲浅道:“若果我半个时辰都为从里面出来,你就去找谢长语来救我。”她还是防患于未然了起来,这深宫里面的娘娘们即便在无聊都不会召见千金们进去,生怕皇帝一个眼睛看见了,反倒是给自己添个小姐妹的。
  石蜜拱手:“是。”见着人合上衣服出去,石蜜犯愁了起来,这谢长语现在怕不在京城啊,她从后院翻墙出去,找到在旁边斗蛐蛐的春分:“主子呢?可还在京城之中?”
  “出去了,南宫少爷那边传话要极其要紧的事情。”春分说着,看着石蜜急不可耐的模样,从旁边提出只信鸽:“主子还真是神机妙算,走的时候留下这个小畜生,说的少夫人有危险就放出去。”
  石蜜一脚踩死那蛐蛐:“你想法子去二皇子哪里通风报信,他娘要对我们少夫人不利。”
  “这个恐怖不行,景泽宜去大牢面见五皇子了,那地方我们可不好进去的。”春风听着这话“宫中有我们的探子,我马上去通知。”
  ——————————
  黎羲浅到了淑贵妃的宫门口,门口的姑姑却说娘娘正在泡澡,要她在外等着,黎羲浅摘下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给她套上,那姑姑是个明白人,眼尖的很,看着她的眼瞬间变得恭顺了不少,看了看两步,瞧瞧起来:“黎大小姐聪明,您的妹妹今日来过了。”姑姑说罢错身离开,余光打量着少女,察觉是个极其聪明的、
  黎羲浅闻言一愣,这个黎柳柳是觉得自己太闲了给自己找事不是!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足足等候了半个时辰之久,这下人闷热的很,也亏得黎羲浅没有画浓妆,此刻即便额头带着汗珠,也不会失了身份:“小姐,这娘娘是故意的吧?”
  瞎子都能看出是故意的,淑贵妃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凉着人家,偏偏你走了就能给你个不敬之罪,她淡淡道:“等就是了。”若是真的只是让他过来示威打打气焰的,她倒是愿意等着。
  倒是这时候,里面传话,让黎羲浅单独进去。
  黎羲浅走进大殿,宝座之上,坐着一位风韵犹在的美丽妇女,似乎岁月从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穿着嫣红色缂丝长袍,发髻高高梳着,珊瑚宝石的步摇簪子放在发间,皮肤好的连着豆蔻年华的少女都要惊讶,像是个精心雕琢的宝石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良心,那双眸子带着逼人的高贵,仿佛将一切都踩在脚底,红唇水润带着审视的微笑,不经意的微微勾起,那笑意顷刻多出几分严肃。
  黎羲浅下跪行礼:“羲浅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金万安。”这话她曾经停了千遍万遍,耳朵都能起来尖子,如今也能说给别人听了。
  淑贵妃撑着下巴慢慢看着面前的少女,见着她穿着淡青色的闺门披,里面白色团花抹胸,下面一条白色万花蝴蝶百褶长裙,精致之中透着温和,那张巴掌大的脸淡淡敷着层胭脂,精致的发髻没有丝毫点缀,她目光游离在她脖颈处,看着那枚雪雁玉佩,她更加细细打量起来。
  似乎,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不过只是第一眼罢了,那身天蚕丝的衣裙,是制衣居最新的淡雅款式,早就听闻谢长语和这女子关系暧昧不是一天两天起来,可偏偏,居然和自己的儿子走的近了起来。
  谢长语自然有太后管着,可手伸到景泽宜头上,便是不能不防着了,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想黎柳柳那样恍若谪仙的美女,而是向眼前这只平淡无奇,温和清秀的少女的,这样其貌不扬还能引得皇室宗亲的青睐,绝对不是个草包千金那么容易的。
  却是见跪拜的少女岿然不动,完全没有被自己魄力震慑的模样,不由说了起来:“你的母亲是个舞姬?”
  “是,羲浅的母亲是父亲宠爱的舞姬,不过生下臣女便离世了。”黎羲浅知道她在挑明自己的出身,让她端正态度,这种把戏她都看的太多了,余光看着淑贵妃挥手,她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
  淑贵妃语气之中带着蔑视:“既然是不入流的舞姬之女,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是丞相府的庶长女,也要知道身份。”
  “是,谨遵教诲。”黎羲浅淡淡回话。
  “这段时间二皇子来看本宫,单独的时常提起你,你的妹妹已经是我的儿媳妇,若是传出去,你也让谢小侯爷难做人。”淑贵妃淡淡的说着。
  这话瞬间将黎羲浅扣上水性杨花的屎盆子,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也要去勾搭,还不忘脚踏两只船,真正的将不要脸几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偏偏她黎羲浅也不好好蹂躏的,瞬间直起了腰身,那骨子之中傲视高贵的风姿顿时展现了出来,她凝视宝座上的人:“既然是单独的时候说,自然说的不是儿女情长,再者,小侯爷的婚事有太后做主,还请娘娘慎言,若是怀了小侯爷的名声,太后娘娘绝对不会善白干休。
  淑贵妃微微不悦起来,她还不了解自己那个儿子,长得怎么大除开对黎柳柳言谈边笑,跟着便是这个女子,这女子善用权谋,手段上不得台面,跟着景泽宜身边,假以时日保不齐坐上什么位置。
  她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定要将他打造的完美无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好的安分守己,你和小侯爷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已经明显的不得了了,黎羲浅聪明但是阴狠,清秀但不美丽,更是出身上不得台面,能有现在这样那下作的手段不知道多少,因此有些念头也要好好打断起来。
  黎羲浅心中冷笑,她能听不懂这个女人的意思,可她对这人的儿子丝毫没有兴趣,至于谢长语,她也没有存过这份心思,她眼神慢慢变得冰冷,道:“羲浅对二皇子身边的位置没有非分之想。”
  淑贵妃鼻尖轻哼:“你是听不懂本宫的意思了?”
  ☆、第125章淑贵妃宴请2
  黎羲浅目光平静,抬起目光看着淑贵妃:“如果娘娘召见小女是因为这件事情,那么便是庸人自扰了,我和二皇子不过是朋友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关系了。”黎羲浅淡淡的说着,看着淑贵妃是笑非笑的模样:“二皇子想必也告诉过娘娘,他对我家二妹的一往情深。”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让淑贵妃姣好的面容深沉了几分,自己那人中龙凤的儿子,绝对不能让两个都是丞相府的女子吃得死死的,黎柳柳绣花枕头,不过因为长相,她日后选几个貌美有才的丢到儿子怀中,自然能够分去宠爱。
  倒是买前这个少女,平静冷淡,温婉柔和,不怒自威,沉着冷静,手段阴狠,一个女子能图什么,自然是好前程好夫君,黎羲浅如此不遗余力的帮着景泽宜,若说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谁都不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段,那些院子里面的女子不知道下场多惨,自己儿子什么都会,唯独是太过看重皇室亲情,看重这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事情,这个女子要是真的跻身去了自己儿子身边,不知道要明里暗里怎么折腾了。
  羲贵妃看着她投来的目光,似乎面对的不是个贵妃,更像是普通的女子罢了,淑贵妃身居高位,懂得用目光去要挟人家,偏偏今日遇到个不知道是笨还是太过胆大的人:“你二妹不过也是个养女罢了,长得比你漂亮,倒是可取的地方也多。”
  羲贵妃又说了几句打压黎羲浅身份的话,末尾了,看着她垂眸的模样,便是淡淡道:“本宫的话可是明白了,二皇子不是你高攀的人,你若是好好的做你分类的事情,他日本宫会帮你谋取个好人家的。”这样的祸害,倒是给那个谢小侯爷的好。
  黎羲浅含笑,宝座之上的人缓缓道:“本宫听闻太后赐给你许多东西,不日太后寿诞要到,你去将礼物折子写出来,本宫也能看看太后喜欢什么。”
  黎羲浅点点头允诺,而后宫婢将她带到旁边的宫室之中,桌案上已经摆好了笔墨,那桌子到高不矮,又没有入座的凳子,需的弯腰,黎羲浅拿起笔焦这墨汁,偏偏被稀释的太淡,怕是能描上个一两次才能看出来,那宫婢冷冷开口:“还请黎大小姐毫无遗漏的写下了,我家娘娘眼神不好,还望一撇一拉端正些。”
  管着这些折磨人的法子,黎羲浅曾经见过嫔妃做这把戏折磨要去印讨好皇帝人,也有警告想要勾引自己的女人,这样不见血,偏偏能打击对方的自尊心,用着身份死死的压制对方,她慢慢提笔,含笑的看了眼那宫婢,低头慢慢动笔:“明白。”
  时间慢慢游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外面天色暗淡下来,宫室里面到给她添了豆大的烛火,摇摇晃晃的飘的人眼睛酸痛,黎羲浅弓着腰身,单手慢慢默写,另外一只手抬着写字手的袖口,生怕给扫坏了,只能用腰腹的力量把持身体,时间长久,她早就已经腰酸背痛起来,她却连着直起腰身休息下的动作都没有。
  认真且专注,平和且严肃。
  淑贵妃隔着月光纱的屏风看了她两眼,其实她对女子素来不怎么反感,女子吗,总归是要依附男子的,可太过聪明的谋女容易小心眼,手段也多,淑贵妃什么的冬姑说了起来:“娘娘,其实这黎大小姐比起二小姐倒是端庄些,骨子里面的东西改变不了。”
  只是啊,这身份太低了,谢长语又给了她太多的东西,不好好的教育压制,怕的都不是攀龙附凤,而是水性杨花,反倒是给景泽宜添了把柄,
  景泽宜才是所有皇子之中身份最高贵的人,绝对不能让任何女子成为他的污点,一朝天子可以有爱,但是绝对不能有请,淑贵妃眯着眼眸,嘴角慢慢抿住了起来,能让他那个不懂风月儿子时常提起来的女人,必须要早作打算。
  慢慢的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黎羲浅有些困乏,然后她任然一丝不苟的写着,旁边的女婢看着那写出来的礼品单子已经是错愕,又眼睁睁的看着这娇娇小姐描绘了四五遍,一手瘦金书法看的人心情舒畅。
  “写完了。”黎羲浅提笔,眼睛审视了一边,确定无误,直起了腰身,将笔搁置下来,她抬起眼睛看着门口的淑贵妃贴身的女官:“是民女亲自拿过去,还是你拿过去?”
  冬姑低头有礼:“淑贵妃娘娘说了,她去御花园了,让黎大小姐誊写完毕,就过去找她。”
  “是。”黎羲浅闻言,将东西合起来放好,施施然,依旧挺直了腰身走了出去。
  冬姑走过来观看,旁边的宫婢忍不住唏嘘起来:‘上次娘娘用这个法子折磨黎二小姐,没过多久二皇子就心疼的过来,哭哭啼啼的,还让二皇子对娘娘发火了呢,这个人还真的沉稳的很,弓着身子写了快两个时辰,不得不佩服。“
  冬姑叹息:“这位小姐在这之前都是过的人不如狗的,性子坚毅也是摸出了的,没有什么值得嘉奖的。”她说完,拿着那抄写的东西丢到旁边的火盆之中:“但有一点她和黎柳柳不一样,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利用男人的势利。”
  就想今日,淑贵妃有意将人拖住,身子为难,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来的是景泽宜还是谢长语,虽然娘娘有意绊住了二皇子,若是那谢小侯爷真的来了,便是有了软肋了。
  修养风度后天都是可以跳脚的,不过眼界太高了,风必摧之,到底是自不量力还是胸有成竹呢?冬姑看着走出去人的背影,忽而道:“我瞧着她倒不是个简单的人,造化如何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宫婢淡淡起来:“姑姑的意思是说,我们皇子动心了?”
  冬姑不说话,许久,悠悠道:“男子都是三心二意的,日子久了就能看出了。”
  黎羲浅走出宫殿,外面菘蓝锦纹看着人出来,忙去搀扶,黎羲浅摆摆手,再踏出殿门的一瞬间,刹那将便是想通了淑贵妃此举何意。
  还好,谢长语没有了。
  他若是来了,自己的死期可真的就快了。
  这时候旁边走出来了一个引路的太监,带着他们往御花园走了去,那太监带着人走着,忽的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黎羲浅,瞧瞧说了起来:“皇后娘娘也在那边,您无比小心。”
  黎羲浅步子一停,倒是不是关心说这话的人,而是,皇后。
  孙皇后,自己曾经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