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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科幻异能 > 胎煞 > 胎煞 第274节
  白衬衫道:“最邪门的就在这呀,那些砖头确实没有自己接起来,半截砖头中间的缝清清楚楚的能看到,就连摔断了的梁,摔碎了的玻璃,上面那破碎过得裂纹都能清楚的看到,可是那房子就那么杵着不倒,你说邪门不邪门?
  为了这,拆迁办那个贾大芳,就是接你们电话那个更年期女人,她还专门找好几个老师傅去现场看过,老师傅都惊讶了,要不是正好有一块玻璃被风刮下来,差点砸到一个老师傅,他们还以为上面那些裂纹都是画上去的呢。
  人家老师傅说那些推倒后又自己盖起来的房子,根本就不符合力学结构,断了的横梁上面有重物居然没有塌下来,简直就是不可能,老师傅们就进去了一趟,然后就再也不进去了,贾大芳各种威逼利诱,人家就是不干。
  后来逼急了,老师傅们就跟贾大芳说,让她不要再找老师傅们了,这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情,还是赶紧找个能人问问,看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吧?
  贾大芳这人不信邪,坚持说是有人对拆迁政策不满,但是又胆小怕事不敢明着闹,所以一个一个都老老实实签了合同拿了钱,然后在开始拆了之后,暗搓搓使坏。
  贾大芳还跟那些老师傅们说,绝对没有什么灵异事件,绝对都是人为的,晚上附近的居民都有听到这边叽里哐当有干活的声音,肯定是有人偷偷盖起来吓唬人的,找老师傅们来,是因为他们技艺高超,是这行业里边顶尖的人才,想让他们帮忙分析一下,看看他们认识的人里边,有没有有这手艺的。
  甚至还变颜变色的跟老师傅们说,要是认识这个偷偷把拆掉的房子盖起来的工匠,千万不要包庇,包庇装神弄鬼,破坏拆迁进程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包庇他们的人,以后绝对会被追究责任。
  这明显就是在怀疑是这几个老师傅搞得鬼,给几个老师傅气得直接转身就要走,结果贾大芳还说人家几个老师傅是做贼心虚,说之所以请这几个老师傅来,确实因为他们有几分手艺,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这几个师傅都跟拆迁的村子有关系,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帮着那些不满的拆迁户搞鬼,还说要仔细调查这些老师傅。
  一个师傅都直接被她给气病了,要不是上边知道了这事儿,让她不要再骚扰那些老师傅们,贾大芳还指不定摆弄出什么事儿来呢。”
  “我们听说,贾大芳跟你好像还有点亲戚关系吧,你怎么对她这么反感?”严辉直接道。
  白衬衫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连贾大芳是他前大姨姐的事情都知道了,愣了一下,才有点尴尬的道:“曾经是亲戚,不过现在不是了,她妹妹小芳是我前妻,我当时年轻,被小芳的美丽迷了眼,才做了人生最错误的一个决定,这一家子官僚主义,在家庭里边都官僚主义,我算是受够了。”
  “既然你跟贾大芳有私人恩怨,那么,你提到的关于她的部分,我们可能就不会选择全部相信了。”严辉半笑不笑的道。
  白衬衫也没辩解什么,只是自嘲的笑了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叉开话题,道:“按照常理来说,拆迁户应该也是希望新房子快点盖起来吧?不是还会给他们分房子吗?既然都已经开始拆了,他们应该已经不可能再在钱上面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了,那么,他们应该也希望新房快点盖起来呀,这样有了新房子,不论是出租还是自己住,都是对自己有好处的,那么,村子里的原住户为什么还要破坏工程?”
  “是我疏忽,重要的信息忘记提前说了。”白衬衫道,“这个村子拆了之后并不是建住宅,所以拆迁户的安置房也不在这里,他们该得的现在都已经得到了,这里的工程就算是搁置个十年八年的,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道,“那栋拆了又自己盖起来的房子,有细节照片吗?”
  “有。”
  白衬衫立马从手机上翻出了几张照片给我们看,那房子还真的是很多断砖堆起来的,有些砖还是碎成四五块的,而且砖头之间也没有泥缝,看着确实是很不牛顿。
  “有点意思,这房子推倒了不止一次吧?一次砖头应该摔不了这么碎。”我一边划拉那些照片,一边道。
  白衬衫立马点头,道:“没错,这是第一次发现的那栋没有倒的房子,前前后后,已经推倒四次了,现在还是又自己盖起来了。”
  “既然这是第一栋,那么,问题可能就是出在这栋房子上,这房子原来的主人是谁,你知道不?”我问。
  白衬衫面露难色,道:“这,知道肯定是知道,他们的房子总是出问题,我们第一时间肯定是找他们,不过,能问的都问了,也没问出什么来,我们又没有人家什么罪证,也不能怎么样人家。”
  第747章 网恋
  “我们能见见这家人吗?”我直接道。
  “最好还是不要去。”白衬衫道,“那家人真的不怎么好沟通,尤其是那个老太太,除了贾大芳他们一家子,我以前还真没怵过谁,但是见了那个老太太之后,我发现我真的是少见多怪,见识太短浅了。”
  我呵呵一笑,也没有说马上就要去找那个老太太,而是让白衬衫接着讲他听说过的其他的事情。
  白衬衫确实跟我们说了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围绕他们拆迁办工作人员的内部矛盾,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他和贾小芳之前的家庭矛盾,关于村子的非常少。
  虽然我们提醒了好几次,但是,他讲出来的跟村子有关系的,还是很少,道听途说不要紧,可关键他还没有认真听,而且描述事情的时候特别主观。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严辉一眼,道:“咱们还是去找以前的房主吧,虽然邱同志没有进过那个村子,没有受到过里边东西的影响,脑子很干净,但是,这脑子也太干净了点,咱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这些信息去推断什么。”
  严辉也是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我失策,不过,小邱同志的接待水平还是一流的,这顿饭吃得非常舒坦。”
  我拍了拍白衬衫,道:“走吧,再辛苦你一趟,带我们去找那个不好沟通的老太太吧。”
  “我也要一起去呀?他们家现在已经搬进安置房了,挺好找的,要不我告诉你们门牌号和电话号码,你们自己过去吧,我真的是挺怵那老太太的。”白衬衫道。
  “那当然不行了。”严辉道,“你也说了,这个老太太非常的难沟通,要是我们自己过去,人家见不见我们还两说呢,还是得麻烦你了。再说了,你回你们办事处,那不照样还是得面对贾大芳吗?应该也太愉快不了,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找老太太,看我们怎么搞定那个老太太呢。”
  白衬衫苦笑道:“你们还是不要报太大希望的好,那老太太,真不是一般人。”
  白衬衫虽然不愿意,但是,最后还是跟我们一起上车,去了老太太家。
  在路上,我手插在口袋里,探查了一下那两张符箓的情况,不出我所料,那俩小伙子果然已经用黑纸把那两张符箓都包裹起来了,而且还包裹了很多层,简直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俩小子是真拿我和严辉都当普通小道士糊弄了。
  “对了,邱同志,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俩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我听他们带点外地口音呀。”我装作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道。
  白衬衫道:“没错,他们俩确实是外地来的,而且还挺远的,离着这里上千里地呢,不过你别看他们年岁不大,但是来莲池都十几年了,人还是挺可靠的。”
  我惊讶道:“十几年?我看他们现在最多不超过三十岁,他们难道十五六岁就来莲池了?”
  白衬衫道:“对呀,他们俩是南方人,那边孩子独立早,很多都是十几岁就出来打工的,几年不回家都正常,挺能吃苦的。
  以前聊天的时候,他们还跟我说起过,刚来莲池的时候,俩人租一间小平房,没空调,没暖气,没网线,没家具,电扇都舍不得买,小屋里边就地上一张简单的铺板床,房顶一个一块钱的灯泡,冬天冷得屋里能结冰,夏天蚊子多的能吃人。”
  “是挺艰苦的。”我说,“对了,你问过他们,当时在什么地方租房不?不会就是这个闹鬼的村子吧?”
  白衬衫道:“这我还真没问过,虽然这个村子里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条件,不过,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巧吧?当时莲池那样的村子挺多的,住了很多外来打工的外地人,晚上网吧里边全都是外地打工的小伙子。
  网吧你们知道吧?就是专门让人上网的地方,有些人是为了打游戏,有些人就是单纯为了聊q,那时候手机还没有现在这么多功能,就是接打电话而已,想要上网聊天就得去网吧,很姑娘小伙网恋的,在网吧里边对着电脑喊我爱你呢。
  你们年轻,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真的很疯狂,就你们见过得小胡和小李也网恋过,在网吧一聊聊一宿呢。”
  对那个年代,我还真的不了解,好奇的问道:“就干聊天聊一宿,这也算是厉害了,那他们白天不上班吗?”
  白衬衫道:“那谁知道呢,反正当时年轻,才十几岁,可能精力旺盛吧。”
  严辉半开玩笑的道:“对面那女的也挺精力旺盛的,这么通宵陪着聊天,都不怕起黑眼圈的,也是够痴情了的,后来修成正果了呗?”
  白衬衫道:“肯定是没有呗,现在他俩还单着呢。那个年代网恋的多了,但是真修成正果的没几个,基本都是见光死。
  你想呀,要是现实中能找得着对象,谁还在网上消磨时间?可是偏就一群人脑子都有坑,要把自己的网恋对象想得多么多么完美,结果见了面发现还没有隔壁王二麻子长的干净,想不见光死也难呀。”
  “是是,你说的有道理。”
  严辉古怪的笑着,莫名其妙的夸奖了白衬衫一句,把白衬衫都给夸奖尴尬了。
  路上又聊了些其他的,但都不涉及什么有用的信息,这里就不记录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新建成不久的小区,小区最靠边的,明显不如里边上档次的那几栋楼,就是专门用来安置拆迁户的,因为闹鬼的大西村不建住宅,所以拆迁户安置在这里了。
  白衬衫直接带着我们上楼,然后去敲门,结果敲了半天都没人应,里边似乎是根本就没有人在家。
  严辉抱怨道:“你说你,来之前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的,这些可好,扑空了,白跑一趟。”
  白衬衫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提前打电话,是我如果不打电话就来,还有一半的几率能够把她堵在家里,要是我提前打电话,那就百分百不在家了,人家根本不想见我们。
  走吧,咱们直接奔她儿子家,不用提前联系。”
  第748章 老太太
  严辉道:“哟,不错呀,你还知道她儿子家的地址,看来你除了接待很优秀,平常工作也很努力嘛,值得表扬。”
  白衬衫面露尴尬,道:“过奖,过奖,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我笑道:“你对这个老太太印象这么深刻,不会也是因为贾大芳故意整你,专门挑你来做她的工作吧?”
  白衬衫苦笑道:“道长神眼如炬,看事情一眼就透,真是想瞒你都瞒不了,确实是贾大芳故意整我。按照正常流程,这个老太太明明是应该她妹妹去做工作的,结果她就故意找了一个闲差事安排给贾小芳,借口说贾小芳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就把这个老太太安排给我了。”
  “那么,贾小芳的工作,需要进大西村吗?”我问。
  “需要,不过贾小芳跟她姐姐一样,是个不信邪的,人家对大西村没有心里障碍,去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就连后来怀了孕,都还去大西村里边转悠呢。”白衬衫道。
  “贾小芳怀孩子了?”我皱眉道,“孩子不是你的吧?”
  白衬衫道:“当然不是我的了,我们俩离婚都两年了,当时刚离婚三个月不到,她就又结婚了,刚结婚就怀上,休了个大产假,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离婚前就已经被她给绿了。”
  “这么说,她现在怀的就是二胎了,她是调到拆办前就已经怀二胎了,还是去过大西村后才怀上的二胎?”严辉也来了兴趣。
  白衬衫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和她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对她的私人情况不是那么特别的关心。”
  “你最好还是能想起来,要是想不起来,就打电话问问其他的同事,还有,你们所有进过大西村的女同志,有哪些是在进过大西村后才怀得孕,都得问清楚,这非常的重要。”我说。
  看我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白衬衫脸上居然闪过一抹喜悦,当然,他知道这么明显的幸灾乐祸不是特别的合适,所以,马上就又管理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用有点担心的语气问道:“不会是她怀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吧?我看恐怖片里,经常是有孕妇从乱葬岗经过,然后肚子里的孩子就被鬼附身,最后生下个妖胎。”
  我没有直接回答白衬衫的问题,只是让他赶紧问清楚,他们拆迁办具体有几个刚怀孕的女人,而且表情严肃的告诉他,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千万不能糊弄。
  白衬衫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联系了几个同事,因为同事的一句开玩笑的话,他脸色还一度变得非常难看,不过,最后终于算是问清楚了,拆迁办只有贾小芳一个孕妇,而且贾小芳是最近才怀孕的,按照白衬衫的推算,贾小芳确实是在进大西村宣传拆迁政策之后才怀上的。
  我和严辉对看一眼,道:“终于算是有点有用的消息了,就看老太太这边给力不给力了。”
  严辉道:“咱们俩牛逼人物亲自出马,不给力也得给力。”
  车子最后开进了一栋老旧的小区,然后白衬衫带着我们爬了五层楼,敲一户人家的门。
  “谁呀?”房间里边很快传出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白衬衫刚想要答话,我拉了他一把,然后用眼神询问他,这个老太太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老太太,白衬衫表示没错。
  然后我就提高嗓门,道:“老太太,赶紧开门,我们是来救你儿子一家的性命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里面的老太太语气立马就变了,“我儿子一家好好的,用得着你救呀?你别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人,老太太我活了快八十了,什么没有见识过,还能让你们这些小伎俩糊弄了?”
  我也不生气,语气平和的隔着门对老太太道:“你儿子一家有没有事情,你自己清楚。”
  “放屁!你给我滚,别在我家门口胡说八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是要报警了。”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说:“没问题,您要是觉得警查叔叔能把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带走的话,您就报警,不过只怕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只不过是在警查叔叔来的时候,稍微躲避一下,让你儿子一家稍微清净几天,但是,警查叔叔也不可能一直在你们家里守着,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不要以为这么多年了,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觉得她真的已经放过你们全家了,如果她真的已经原谅你们了,那么,她早就下地府入轮回了,不会还一直在那个地方苦苦的守着。
  她没有怎么样你们家里人,只不过是你们当时请的那道符箓太厉害,这么多年她一直破解不了,所以没有办法报复你们而已,现在因为拆迁,房子都被推倒了,你那张高价请来的符箓自然也已经毁了。
  你要是再不采取点措施的话,你们家里今晚怕是就要开始死人了。”
  老太太还真不是好吓唬的,中气十足的哼了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那张符箓是不会被毁掉的,否则那些被拆掉的房子也不会自己盖起来,那张符箓有自我修复功能,不是你们能够破得了的。”
  我看了看白衬衫,小声道:“现在你明白是谁在大西村搞鬼了吧?”
  白衬衫点点头,小声道:“原来如此,想来这里边应该是有陈年冤案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提高嗓门,继续跟老太太道:“你还真是脑子简单,你既然知道怎么请符、养符,那么,你不应该没有听说过障眼法吧?
  根本就没有什么倒塌的房子又自己盖起来,那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而已,只能够骗骗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稍微有点道行的,一眼就能看穿。”
  “胡说!”老太太吼道,“如果真的是简单的障眼法,那之前请的那么多道长高人,怎么都看不出来?”
  “谁说他们没有看出来?就是因为他们看出来了,所以,他们才出事了,某个人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不想别人破坏她的计划。”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