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施逸萱的口中发出了一声低吟,似乎是很舒服的样子。还没等张凡有什么反应,吐出了一句充满了羞怯味道的话语。
“真的吗?”
她的声音很低,但是张凡却听得清清楚楚。这绝不是什么梦呓,因为在说话的时候,施逸萱的面颊温度开始升高,这显示因为有情绪波动在其中。
“什么真的吗?你说话可不要这样没头没尾的,否则我怎么答你啊?”
张凡觉得,施逸萱其实已经醒了。
“你说,就算我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了,你也会养我一辈子。是真的吗?”
随着这句话,施逸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灿若星辰的眸子中充满了希冀的光芒。
“原来你刚才就醒了?故意不出声,是想让我多担心一会儿吗?”
张凡抚摸施逸萱俏脸的那只手,移到了她的头顶。可是施逸萱没有说话,只是仍旧用那种希冀的眼神看着张凡,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好吧好吧,输给你了。你自己说的,要做我的宠物。那我当然要养你一辈子了。除非哪一天,小宠物跑到别人家去,不想再在我家里呆着了。”
张凡无奈的笑了一下。施逸萱是个好女孩儿,其实他是并不想把这个女孩儿拴在自己身边的。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嗯,那我就安心了。”
施逸萱轻轻地念叨了一句,重新闭上眼睛。然后俏脸微侧,面颊在张凡的手臂上轻轻的磨蹭了几下。
张凡不由得干咽了一口口水。施逸萱的那种娇弱真的让人很容易情难自制。这女人似乎生下来就是要让男人呵护的。鼻孔里嗅着女孩身上的冷香。
“喜欢吗?只要你想要,全都是你的。现在在这地方,没有人会知道的。而且,我什么都不要。”
女孩的声音很低。说出这种话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不要脸。可是,她还有多少不要脸的机会呢?
是,张凡说过会把她治好的。可是施逸萱也知道,张凡并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到。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病,就属于是张凡做不到的那种。在仅剩的生命中,她真的不想留下遗憾。最起码在阎王爷给她过堂的时候,她能挺起胸脯来说自己是个女人。
“唔——”
女孩儿的口中长长的吐出一口热气。他是决定了要动手了吗?好舒服。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感觉,本来憋闷的很难受的胸腹,在这股暖流的撩拨下也不那么难受了。
然而,事实和施逸萱想的有些出入。
她感觉到那股暖流,并不是说单纯的女人被男人碰触时产生的那种感觉。而是张凡在把自己的真气输送进她的身体,帮她调理经脉,修复脏器。身体得到灵气的滋养,当然会格外舒服了。
“主人,来吧,我身上……已经很热了……”
施逸萱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要烧起来了,这太不要脸了,真的太不要脸了。自己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在医院的病榻上邀请一个男人来占有她的身体。这种事情,放在以前她根本就连想都不敢想。
“来什么来,才不要来呢。”
“你可是我家的小宠物。我家的小宠物呢,必须是个好女孩。就算你这小绵羊要被大灰狼吃掉,那也必须等到我大灰狼主动的时候。你让我上我就上,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个臭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他还想怎么样嘛。
“嗯,你呢,就是一个,娇弱乖巧的好女孩。可别没事儿了就去跟墨玉竹学,她那种马蚤劲儿不适合你。”
“可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再拖下去,我,我怕自己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前小护士向张凡描述施逸萱病情的时候,施逸萱也是听到了的。体内的脏器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老化现象,开始衰竭了。现在如果张凡要了她,她的身子应该还能撑一下。如果再过些时日,她真的怕做那事情的时候,都会咳张凡一身血。
“你就是这一点让我很不喜欢,你知道吗?”
那一瞬间,施逸萱脸上的哀怨全都变成了惶恐。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想在自己死前不留下什么遗憾。眼前这唯一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就是她最不想留下的遗憾。可是她却惹他生气了?是因为什么呢?哪一点让他不喜欢了?是自己的不要脸吗?
施逸萱感觉二十年来的所有忐忑加在一起,都没有现在她心中的忐忑更让她不安。
“呐,作为一个宠物,你就必须无条件相信你的主人,对吗?”
张凡双臂抱胸,坐在椅子上,用一副教训的口吻对施逸萱说着。
施逸萱有些胆怯的点点头。果然是不喜欢自己那种不要脸的模样吗?也是呢,自己想想都觉得好丑。
“既然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那么剩下的就好说了。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在25岁的。更不会让你死在24岁,23岁,22岁,21岁,以及现在的20岁。给我点儿信心,我保证你会好好的活下去。你以后的路还长,不应该把自己的身子糊里糊涂的交给我这样一个花心萝卜。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在你死前,我绝对完成你的心愿。好么?”
张凡再次伸出手,摸上了施逸萱的面颊。
施逸萱觉得心里很委屈,不过她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眼前这个自称花心萝卜的家伙,并不是完全不觊觎她的身子,而是,他还有着一个人应该有的良知。他觉得如果自己死不了的话,应该会遇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而自己的身子也应该交到那个男人手里才对。
施逸萱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感谢张凡还是在臭骂张凡一顿。不过有一件事,她是知道的,她应该相信这个男人。
“那……像在村子那样好吗?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肯定是半夜了吧。主人……你是从台岛连夜赶回来的吧?”
想到张凡,连夜从台岛那边赶回来看自己。施逸萱的心里又泛起了一股暖流。她把身子往病榻的一边挪了挪,腾了一半地方出来。之前在靠山村的时候,听了那个鬼故事,施逸萱就是怕怕的,每天晚上都不敢自己睡,一定要和张凡睡在一起,两个人就是挤在一张炕上。有的时候是张凡搂着她的身子,有的时候是她主动钻进张凡怀里。当然,那个坏家伙的手经常不老实,可是施逸萱从没有半点被占便宜的气愤,反而是在心中充满了甜蜜。
不过施逸萱心里很清楚,那种甜蜜也就到了她离开小村时为止了。公司里张凡光是夫人,就有两位。自己虽然口口声声要做他的宠物,他也不可能真的像抱个猫咪一样把自己抱在怀里。
今天也算是难得的机会吧。既然他不肯要了自己,那么至少他让自己感觉一下,被他抱着的那种温暖吧。
“这个……”
看着施逸萱眼中的期待,张凡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离开。脱下鞋子,躺在了施逸萱的身边。女孩儿则是毫无顾忌的,钻进了张凡的怀里,用她的俏脸轻轻摩擦着张凡的胸膛。
张凡则是用手臂环住女孩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在哄孙女儿睡觉的老爷爷。
被张凡抱在怀里,施逸萱的呼吸一开始是有点急促的。不过她的身子也许是太疲惫了,没有用多长时间,张凡就听到女孩儿的呼吸越来越平缓,越来越悠长,显然是再次进入了梦乡。
张凡也有点困了。昨天白天陪着水月心在台岛一阵转悠,晚上又坐了飞机,现在身上疲惫也是正常的。可是就在张凡打算闭起眼睛来小憩一会儿的时候。他的耳中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那是门锁被人拧开的声音。张凡眯起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消瘦的身影,以一种双手捂着耳朵的古怪姿势,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