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的设计和浇筑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个急不得,但是树坑这玩意儿却不是什么难事儿,虽然这个季节种树不太合适,但是从苗圃那边买树苗过来还是能用的,就算现在种不活,大不了开春了再换。
学生们的干劲儿还是挺足的,砸地刨坑,购买树苗,晚饭之前,这些事情就都做好了。张凡把那些树苗一颗颗的种了下去,然后又在中间的地下,以梅花形状埋下了一组五帝钱。
最后,他让学生们去打了一桶水来,泼进了这些树木之间。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那些水并没有落地,而是变成一颗颗水珠,漂浮在空气中,然后水珠又逐渐分成更小的水珠,一直到树木之间弥漫出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为止。
“张大哥,这,这是啥啊?”
桂舵涞满脸蒙逼的看着张凡。虽然张凡用这种方式造雾的手法让他很是不懂,可是更不懂的则是为什么要弄这些雾出来。
“呐,把你手机拿出来。”
张凡没有直接给他解释这是做什么,而是要过了桂舵涞的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了几句话又还给桂舵涞。
“现在你可以进去试着往你的宿舍走,这片雾气你看起来没多大,对吧。不过如果你走不出去了,就把手机拿出来看看记事本,去吧。”
张凡说完,直接在桂舵涞的背上推了一把,把他推进了迷雾之中。
一众学生和栾清平都不太清楚张凡这是在搞什么鬼,可是桂舵涞进去以后,却没有了反应。众人在外面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满脸懵逼的桂舵涞才捏着手机从大雾中走了出来。那张嘴巴就那么大张着,好像已经忘了合上了。
“咋回事啊?你怎么才出来?”
“就是就是,进去那么半天了,你不会是趁机去女寝了吧。”
“嘿嘿,师兄,有没有捞到什么值得收藏的东西啊?”
一群学生看到桂舵涞出来,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而桂舵涞则只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似乎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似的。
“你先给他们说说你见到了什么吧。”
张凡耸了耸肩,他可不想被集火,还是先让桂舵涞说吧。
“我,我进去以后,就一个劲儿的闷头往前冲,里面白茫茫的全是雾,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走了好久,都没能出去,估计,我走的距离都已经超过咱们宿舍院子的大小了。后来我又试着往回走,也走不出来,最后还是看手机,按照张大哥给我写的步法才走出来的。”
桂舵涞觉得自己的词汇量有点不太够,直接抓过一个师弟,把手机塞给他,一脚踹进迷雾里让他去体验了。
不过这个师弟显然没有桂舵涞那么好的探索精神,只是过了七八分钟就出来的,不过脸上同样满是蒙逼。
“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你们听过吧。”眼看大家都望着自己,张凡伸了个懒腰,“八阵图与其说是风水阵不如说是军阵是行军打仗用的,阵中暗藏杀机。我给你们摆的这一阵,是八阵图中的云垂阵,当初我可被他困得很惨啊。”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云垂阵所困的时候要不是沈小满那丫头性子坚韧,死拉住马志远不放,一旦在云垂阵里走丢了,恐怕马志远就得交代在孤魂山。
在孤魂山里,张凡算是感受到了八阵图的强大,在蚩尤血珠表示八阵图的布法已经被全部记录下来以后,他就一心研究了很久,尤其是作为困阵的云垂阵,对张凡来说这可能是八阵图中最实用的一阵,如今就直接用在了这里。
当然,作为军阵,八阵图还是有些杀意的,之前张凡在阵中布置的那五枚五帝钱就是为了压住云垂阵的杀意,让它变成一个单纯的困阵。
听说是武侯八阵图,在场所有考古系的学生全都露出了狂热的目光,即便是胆子比较小的女生们也开始伸出脚丫在迷雾的边缘试探。毕竟,他们这些能考进进城大学的可不会是随便乱选专业准备凑合一下的,对本专业都有一种热爱。
传说中诸葛武侯在鱼腹浦以石兵八阵退却东吴大都督陆逊的十万雄兵,那是何等的霸气侧漏。本来大家都以为是传说的,也曾想过以后自己的考古生涯里会不会有幸能见识到武侯八阵,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宿舍门口见到了八阵之一的云垂阵。
“把我发给你的走法发给你们系里的每一个同学,记得,要严令他们不得外传,只要这一点做好了,别人就没办法进出他们的宿舍,如果以后有人拿到了走法,再要抢占他们的宿舍,我姓张的可就不管了。”
张凡当然知道,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的保守秘密是不现实的,比你精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群人超级爱显摆,恨不得把自己牛逼的东西全都掏出来给人看才罢休。 不过那些事情是张凡左右不了的,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晚饭十分,状元楼里热闹非凡,整个三层的酒楼几乎被京城大学考古系给包下了。那场面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谁要结婚,才搞的这么大的场面呢,作为主宾,张凡并没有被请去包间,而是直接坐在了一楼大厅中间的一桌上,方便同学们过来打招呼。
同桌的除了柳如是栾清平外,还有一些学生干部以及栾清平带的几个研究生,其中就有两个是之前参与过隐宫探索的。他们早就把张凡视作了神人,如今能一起吃饭,真是高兴地不要不要的,尤其是听说张凡答应了称为客座教授,其中那个女研究生直接豁出去了,倒了慢慢一杯白酒就给张凡来了个先干为敬。
张凡看的那叫一个尴尬啊,现在的姑娘都这么猛了吗?最后无奈的凡哥只能一口气灌了整整一瓶可乐下去,这才算是把这场面应付过去。
说实在的,看着这一各个过来敬酒的学生们,张凡还是挺喜欢的,咳咳,不是对女人那种喜欢啦,虽然考古系是有不少美女不假。主要还是喜欢这种感觉。以前上学的时候,张凡还算是可以吧,但是辍学以后,他就基本上成了一个边缘人。
不管是在村子里,还是出来打工以后,都经常被孤立,在锦绣的时候,除了李梦玫不嫌弃他没用,每个月照常给他发工资之外,其他人就没有一个看得起他的,甚至连集体跳槽都没有人跟他只会一声。
那种孤独感真的很不好受,虽然张凡之后有了本事,也有了朋友,但是这种活在集体中的感觉却再也没有了。如今机缘巧合下,他成了客座教授,而且也即将成为京城大学的学生,真的是有一种挺异样的满足感。
张凡是不喝酒的只能喝可乐代替,可是可乐这种东西吧,喝多了比啤酒还要走肾,坚持了一会儿之后,张凡就说自己要去更衣,让大家自己吃喝。
咳咳,更衣并不是换衣服,而是上厕所的意思,以前爷爷教的,这种场合说撒尿,那简直太不文雅了。
而就在张凡路过一个包间门口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斜叼着烟头的魁梧男人搂着一个打扮的很是时髦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的手就搭在女人腰上,不是很老实,嘴里还低声的骂骂咧咧着:“今天真是倒霉,出来吃饭还碰到一帮子学生包场,吵吵闹闹的真是晦气。”
“就说呢,这帮学生去什么地方闹不好,非要到这边来,弄得我和刁哥吃个饭都……”
女人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有点呆愣的看着张凡,红唇半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凡也愣住了,曾近他傻乎乎的以为会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无耻的背叛。当某一天张凡发现王耀辉的中介公司里不再有这张面孔的时候,他以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了,却没想到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在这个远离江州数百里的地方,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见到了那个当初为了一个包抛弃他的女人——吕蓉!
“你……到京城来了?”
张凡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再次遇到吕蓉的场景,那个曾近被他宠上天,却狠狠把他踩进下水道的女人,张凡无数次的幻想自己在她面前应该如何如何的高调,如何如何的炫耀,可是真的见到了,张凡突然觉得那些高调啊,炫耀啊什么的好像都很幼稚。或者说真的到了这个场合,那些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
预言了千百遍的打脸情节,到最后,就硬生生的憋成了这么一句有点结巴的问话。
“嗯……我,我过来有几个月了。”
吕蓉的反应也并不比张凡要好。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是,王耀辉是有几个钱,跟着他是有些好日子过。可是最开始的蜜月期过了以后,她发现自己在王耀辉的眼中就是一个廉价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