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汐咽了口唾沫,看看左边的东方翊,又看看右边的陆霆。
“呵呵,谢谢二位啊……”
“你站过来一点。”陆霆突然说,“别挤着你的侍卫。”
说着,陆霆往旁边挪了挪,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就刚才一瞬间,陆霆终于发觉这侍卫有些不对劲,对暮芸汐好过头了!
眼神也不对劲!
啧啧啧……这死丫头笨的哟!他得先替她防着点!
暮芸汐偷眼看了一眼东方翊,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只专注地看着炉子。
她又看了一眼陆霆,陆霆看起来也自然得很,也专注地看着炉子。
于是暮芸汐也专注地看着炉子。
炉子里闪过一道红光,然后,在正中间的石托盘上,出现了一把通体烧红的剑。
随着温度渐渐冷却,傲龙杖,渐渐出现其本来的面目。
线条极为流畅,花纹极为漂亮,颜色极为通透,杖身如铁。
杖身上,萤动着一圈圈火红的流光。
是火焰!
“哇!好漂亮的打狗棍!”暮芸汐感叹,脱口而出,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个词!
说着,暮芸汐就伸手去拿,被东方翊抢先一步,用内力降了温,然后递给她,握住杖柄左看右看,啧啧有声地赞叹:“真是一根绝世打狗棍呀!真是一根好棍子!自带火攻,杀伤力惊人!”
“嗯,嗯。”陆霆连连点头,“芸汐,我们去后面试试它的威力吧!”
东方翊也道:“走吧。”
铸造室的后面,就有很多当场试验兵器的石头。
试验兵器的石头来自地底深处,非常坚韧。
暮芸汐执傲龙杖,往那远处一块巨石上打过去。
“砰!”
一道炽热的红光出现,巨石直接被击碎成了两半。
而且,断开处呈现被烈火烧过一般的黑色。
接下来,暮芸汐又试了暗器,用极品灵铁铸造的暗器,加上鲁三的手艺,哪怕只是一把匕首,也可以做到削铁如泥!
暮芸汐高兴地把傲龙杖和暗器收进了药箱。
也放心的将店铺交给鲁三打理。
鲁三激动地拍着胸膛:“汐夫人请放心,鲁三会好好经营的,鲁三的手艺还会传给小简童,您可能不知道,那小家伙对于手工铸造特别感兴趣!现在就天天拿我的铸造工具当玩具,还能组装一些简单的小玩意儿,可谓天赋异禀啊!”
“哈哈,那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暮芸汐笑道。
鲁三点点头,当初抱养这个孩子时,就答应过汐夫人,会把自己的手艺传给简童,现在店铺也拿回来了,他会视简童为亲生儿子,自然会把一切手艺交给他。
回去的路上,这一次陆霆没有单独驾马车,他拉着龙翊一块儿驾马,一路上,都在各种试探和示威。
“里面这位是北楚汐夫人,你要记住她的身份,也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
“应该的。”东方翊说道。
陆霆:“……”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他刚想说什么,又瞧见龙翊停了马车,问路边卖糖葫芦小贩卖了两串糖葫芦,随后伸进帘子里给了暮芸汐。
陆霆:“……”这侍卫是不是有点儿僭越啊?
但是他又挑不出毛病,所谓心腹侍卫,自然要知道主子的一切喜好,成为主子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就是很奇怪……他总觉得这个侍卫对暮芸汐不仅仅是主仆关系,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觉得两人走到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啊!
不不不!
不能这么想!
好歹太子跟他曾经也是兄弟,这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陆霆神经兮兮地摇了摇头,瞥了旁边的龙翊一眼,哼,留着胡子的小白脸!
取回了傲龙杖,暮芸汐琢磨着,练一套打狗棍法。
到了傍晚,暮芸汐画下了两招棍法:横扫千军,丧家之犬。
正准备继续画一些招式出来,就听说下人游湖出现了意外。
游湖出了些意外?
端王妃携众妃子,坐的是自己游船。
世家大族的妇人们出游乘坐画舫,画舫游在湖中央,正是美景当前,一众花容月色的女子们都在欣赏景色的时候。
岂料,沿河游览过程中,对面又来了一辆送货的船只,两辆船插肩而过的时候,不幸撞到了。
不过万幸的是,王府的船带了足够多的侍卫,也带了救生筏。
因此,王妃们,世家夫人们,都没有受伤。
暮芸汐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没人受伤就好。”
“不,汐姐姐。”娄小阳摇摇头,“还是有人受伤了,常王受伤了。”
“什么?”暮芸汐一惊,连忙打开药箱。
药箱里空荡荡的!
空的,要么就是没得救了,要么就是没有大碍。
“去常王府看看!”暮芸汐不放心,急匆匆地往外跑。
常王府。
暮芸汐一进去,常王正坐在厅前,伸出右手,城中的一名大夫在给他包扎。
“咦?芸汐,你怎么来了?来看望我的?我没事!”东方礼让人去泡茶。
暮芸汐:“……没事就好。”
“呵呵!”东方礼傻笑了一声,“她和我说话了。”
“嗯?”
东方礼眼神一亮,扬起下巴道:“今日,我一直都扮作下人,低头守在她身旁,两船相撞的时候,我牢牢扶住了她,后来,扶着她上救生筏的时候,她和我道了一句谢谢。”
就连一句谢谢,东方礼都觉得犹如做梦一般,都是那么的满足。
暮芸汐:“你的伤,也是护着她的时候,蹭到了?”
“不碍事!”东方礼道,“对了!我今日听说吕家要去驻守南疆,另外父皇还会派文官同去,似乎姜家,也想要自请。”
暮芸汐一愣,“吕家要去驻守南疆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但是姜家?该不会是雪黎郡主她们家?”
“正是!”东方礼道,他眼底有微微的浮光闪动。
暮芸汐“啧”一声,“那不正好,在南疆,你更容易见雪黎郡主了!”
“不!”东方礼苦涩一笑。
“姜家是想带着她远离这片痛苦的地方,我负了她,也代表皇室负了她,这皇城,与她来说,处处都是痛苦的回忆啊,去了南疆,反而远离痛苦之地,姜家家宅兴旺,人多,又都是真情实意之人,她在那样温暖的环境里,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