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白说：“那这个人的目标是司法系统，还是谈阅凡呢？”
沐心停住了脚步：“你们先回去，我留下。”
“怎么了？”
沐心说：“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肯定被人注意到了。我想他们会有所行动的。”
江湖白说：“如果这样，我和你一起留下来吧？”
史臣星说：“那我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啊，我也留下来。”
三人将车子停在里马金刚家不远的一个偏僻处。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没有一个人进入马家。
江湖白说：“老大，你会不会太敏感了？”
沐心说：“马金刚说了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比我们都了解官场。他不信任我们，所以并没有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你怀疑他肚子里还有秘密？”
“如果有人知道他肚子里有秘密，就危险了。”
正说着话，史臣星指了指前面一个黑影：“老大，你看！”
沐心看到那个黑影纵身一跃，跳到了墙头，进了马金刚的家。
她立刻从车上下来。
江湖白也跟着下来，对史臣星说：“老三，接应我们。”
屋子里，马金刚坐在床上，一把枪对准了他的额头，拿着枪的人一身黑衣，昏暗的灯光将他整个人映照成一个巨大的黑影，压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马金刚发现自己已经高估自己了，他以为他能在死亡来临前视死如归，没想到真的来临了，心里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你——是——谁？”他发现自己语不成调。
那人没有回答，扣动了扳机。
马金刚终于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闭上了眼睛，想给自己留下一点体面。
可枪声迟迟没响，他睁开了眼睛，白天来的那个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和黑衣人正在搏斗。
他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打斗的时候，居然没有让对方占到一丝便宜。
杀手觉得情况不妙，找了机会夺门而出。
沐心毫不犹豫追了出去，一直到一片小树林，她停住了脚步：“别跑了凌夏。”
杀手也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身，拿下了脸上的黑色布帘：“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沐心说：“这不重要，谁让你来的？”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因为春雪？”
“我本来就是杀手。”
沐心摇头：“你要真想杀他，不会等我赶到。凌夏，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一个杀手如果不能杀人，那就只有被人杀，你应该知道的。”
“所以，你要杀我？”
“不，我是在提醒你，回头是岸。”
凌夏笑了笑，可这笑却像寒冬里的冷风，凄厉而悲伤：“沐心，你也不是一个好特工了。”
沐心心里咯噔了一下，像被人扒开了伪装。
凌夏又说：“我们都是一类的人，干着本不属于我们的工作，努力做到最好。可只有我们心里清楚，所有的坚强和冷漠，都是我们保护自己的外壳。”
他缓缓走到了沐心身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相信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你没有这么强大，不可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