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不管是已经存在的,或者是潜在的威胁,都必须扼杀!
  这个抢了他真传之位的天生道胎,就是第一个垫脚石!
  但这个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从他跟那位交易之后,这声音就越来越强,现在已经变成了信仰……
  那厢,谢翎翎一愣,随即好声好气道:“道友,做事情要分先来后到,是我先来的。”
  辛扬不以为然,看了看旁边围着他的修士,对着谢翎翎嗤笑一声:“谁看到你这妖修先来了?合欢宗没教会你说话讲证据吗?”
  此言落地,本来喧闹的学堂陡然寂静,众人带着若有若无忖度的视线落在谢翎翎身上。
  虽说殊途亦是大道,但“妖修”和“合欢宗”这些词语给人们带来的刻板印象并没有这么容易消除。
  “非我族类”、“半数妖修入魔道”以及“合欢好淫”这些标签像是沉重的烙印,一直没能被时间洗去。
  在人修和魔修微妙的对抗与平衡中,每个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妖修弱小的声音亦不足以给自己平反。
  众人注视下,向来笑嘻嘻的少年嘴角像是干涸的柳条,一点点回缩,一双迎风招展的耳朵也缓缓垂下。
  谭姝雪看不下去,上前分辩道:“辛师兄慎言!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何况你一个人也不用坐三个位置,不要闹事了!”
  辛扬三角眼一翻,轻飘飘道:“我就坐在这里了,你要告师长还是要跟霓玉师尊哭鼻子呀。”
  谭姝雪自小被霓玉师尊保护在掩月峰中,单纯善良,哪里应付过这种无赖,当下脸气得通红。
  辛扬拨弄着柳叶刀,最终看向凌酒酒,挑衅道:“唔,最后一排还有位置呀,某些人总不能事事都插队吧。”
  一番话夹枪带棍。
  凌酒酒了然,这是冲她来的。
  她看了看垂头不语,局促而立的谢翎翎,还有气得眼睛都红了的谭姝雪。
  她不想惹事,但也绝不会接受平白无故的恶意。
  更何况,这股恶意已经波及到她身边的人。
  凌酒酒眼神一凛,自储物环里引出长剑。
  这几日跟着姬沉学的招数,今天正好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支持正版mua!
  因为马上上夹子了,下一更在21号晚上十一点半,提前靴靴大家理解(鞠躬
  我终于可以写099的打戏了!!!!(热衷于写女主角横扫千军的发条激动地搓手
  后面章节099下注是肯定会下的,但下给谁就不好说了(斜眼笑
  再次厚颜无耻求点击收藏灌溉一键三连=3=
  【广告时间-预收文《拯救病娇魔尊后》,收藏不后悔!】
  虞琅穿越成了玛丽苏仙侠文里的短命女配,可惜身为绝强天才的她痴恋男主,还是个圣母心。
  根据剧情,她马上要封印修为,被男主挖了双目,剖了肝肾给女主续命,弥留之际还要笑着祝男女主幸福。
  虞琅:....苍天你没有心!这剧情我不掺和!
  她一路奔逃,又撞上身受重伤的小师兄。
  虞琅认出这位平平无奇、奄奄一息的小师兄正好是未来魔尊陆枕舟。
  虞琅:多个朋友多条路,捡条大腿好乘凉!
  她急刹车抗上小师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虞琅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小师兄你务必好好活着未来对我涌泉相报啊!!”
  昏迷中的陆枕舟,神智被粘稠的黑暗笼罩,只听到温柔坚定的女声。
  如光破雾,呼唤他活下去。
  后来——
  虞琅扔掉圣母心,专心修炼,在宗门比试中脱颖而出,又在四界试炼里拔得头筹。
  想做她道侣的男修回旋绕仙山三圈半。
  虞琅却被魔尊掠到结界中。
  陆枕舟颤抖着克制地圈着虞琅,眼底融尽星河,偏执藏在泛红的眼尾中:“说好的涌泉相报,为什么不要了?”
  #全部的我凝望你,等待你,渴求你。
  只有你。#
  *美貌实力超强直女x病娇偏执自我攻略男
  第二十八章
  垂眸不再看辛扬挑衅的神色, 下一秒,凌酒酒剑指一并,在心中默念姬沉教给她的法诀——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木剑, 此刻却爆发出黑金色的弧光,在众修士的惊呼中, 娇小的少女挺拔如高树, 带着与稚嫩面孔不符的沉静气魄,自手中引出一道剑影。
  “嗡——”
  一阵嗡鸣如光电破空, 陡然间,木剑的尖直直飞向辛扬!
  辛扬根本来不及躲避, 只觉一股冷风迫近,心中惶恐难言——
  凌酒酒竟到了筑基中期!
  怎么会……怎么会?!
  来不及感叹更多, 木剑已经如悬锥入目, 真切的恐惧似无形的手攫住他的脏腑, 后背的月白衣袍立刻洇湿一片。
  而后,剑稳稳停在距离他鼻梁一指处!
  辛扬视线颤抖看着剑尖, 鬓角滑落一滴冷汗。
  耳边, 少女清脆而果断的声音传来:“现在, 我的朋友可以坐在那里了吗?”
  众人无言, 各有所思。
  虽然只是分秒间的简单一击,可凌酒酒出招迅疾,收势自如, 已经足够说明她的修为在大部分人之上。
  原本众星拱月般围在辛扬旁边的修士都目光躲闪, 讷讷不语。
  他们没有辛扬的背景,更没有凌酒酒的实力,只有沉默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辛扬喉结动了动,腿一软, 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他颤抖着手收起柳叶刀,心中惊惧与不甘似泥沼吞没本应有的羞耻感。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不够强!
  见辛扬空出位置,凌酒酒也没有再追究。
  她懒得将事情闹大,她没想做正道之光,只是不想看谢翎翎和谭姝雪因为自己受委屈。
  凌酒酒召剑回掌,歪过头对谢翎翎和谭姝雪折了眼睛,轻声道:“你们坐吧,最后一排宽敞又不容易被提问,我去后面坐啦。”
  她对坐在前排没有什么执念,只要能听清楚师长授课,能看清法诀演示,坐在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
  方才所向披靡的修士变回了大方浓丽的少女,围观群众仿佛观赏了一场变脸,看了看好不容易撑着桌案站起来的辛扬,才确认方才不是爽文幻觉。
  凌酒酒说完就转身往后走,站立两旁的修士面色各异,有讶然艳羡,也有刮目相看,他们像是拉链上被打开的锯齿,迭次让出一条路来。
  凌酒酒缓缓走到空空荡荡的最后一排坐下,习惯性地把剑挂在腰间,又从储物环中拿出课本翻阅。
  余光中,突得闪过两道月白色的影子,凌酒酒一抬头,正好见谭姝雪和谢翎翎一左一右坐到她边上。
  两人身姿笔直,眼神坚毅,义薄云天地异口同声道:“我们陪你!”
  凌酒酒哭笑不得。
  三个人都没坐在前面,她出剑出了个寂寞。
  不顾凌酒酒劝告,谭姝雪和谢翎翎拿出课本,往青竹案上端端正正地一摔,震得桌案抖了抖。
  谭姝雪一双凤眼饱含敬佩和义气,她不愧是霓玉师尊的亲传,发起言来颇有霓玉风范:“师尊说过‘心怀感激,路远不惧,挚友不必多,二三个一生足矣’,酒酒,我不会抛弃你坐到前面的!”
  谢翎翎耳朵立得像是小电视上的两个天线,神色严肃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打倒帝国主义,附和道:“花花世界迷人眼,我的朋友我给脸!听懂掌声。”
  凌酒酒:……
  你们是在一个社会学校进修过精神发言吗?
  而一旁,谭姝雪郑重点头,然后鼓起了掌。
  凌酒酒:?
  你俩怎么还配合上了啊喂!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推辞,只是看着两个傻得可爱的同窗心里一暖。
  身边还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议论着,骤然间,这些讨论声全部停止,众人视线都集中在最前方的教案后面的透明阵法上。
  阵法中间出现水纹涟漪,是任课师长到了。
  众修士噤声坐正,便见一年轻挺拔的黑衣修士腰佩黑剑,右手按在剑柄,长腿一迈,正好走出阵法,站在教案前。
  他的从容而淡漠,分明年轻俊美,身上却带着尊师如山的厚重气质,正是这种气场,令人觉得他面上应该带着师长那种亲切和蔼的笑,可真望去,却发现他的面上并没有表情。
  他视线并不冰冷,却也不带任何感情,只有扫过最后一排时微微一暖,像是黑夜里火柴一闪,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道:“因任课师长外出历练,本学期法诀课由我暂代。”
  话如一滴水落入热锅,周围再次响起嘈杂的议论——
  一旁的外门弟子压低了声音跟同桌议论,道:“好俊的男修,这位是哪一峰的师兄?”
  他的同伴消息灵通很多,道:“这位就是天生剑心,入门五年便修成金丹的姬沉师兄咯!”
  在凌酒酒旁边,谭姝雪险些跳起来,引得竹椅子咯吱乱响,她拉住凌酒酒的手臂,结结巴巴道:“姬姬师兄!”
  她红着脸看向凌酒酒,道:“咱咱们这届气运真好,这这是姬姬师兄第一次讲授呢!”
  凌酒酒安抚地拍拍谭姝雪的肩膀。
  然后善意地纠正了一下她的称呼。
  谢翎翎眼睛吊起来,凑到她边上絮絮叨叨:“早知道是姬师兄上课,咱们去做第一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