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颜香姐你有啥事?”看着颜香没解释清楚就开溜的臧笙歌只是忽然觉得心累吸了吸鼻子这才大声的问道。
“看来还挺有力气的。”金和银只是一边淡淡的说着,其实她的声音已经很引人注意了。
虽然有点难受的臧笙歌不想在多动弹了了可坐在这的是他家小姑娘,那他就乐此不疲了,往前走几步都觉得有点虚空的臧笙歌是在用生命撩妹啊,他道:“算了,捡个漏,带着你回家。”
有些讥讽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才把头往一边看去,嘴角微微勾起的她有点没反响:“回去吧。”
“好。”臧笙歌耐着那种嗓子的冒烟感,只是往前推了,一路上又有冷风吹的他感觉到了什么是难熬。
所以再迈身进入房间的时候,他渐渐的变得有点睁不开眼睛,到了铺着地毯的室内屋子,金和银只是自己牵动着轮椅往披风后面去。
还想跟着的臧笙歌腿还没迈出去先听到了一个声音,他家小姑娘的声音:“非礼勿视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一定是受感冒原因导致头脑有点不灵活的臧笙歌听到之后就像是受了什么咒一样顿在了原地。
没在吭声的臧笙歌,很自觉的把头往一边看去,而不注重屏风,可是总是不自觉的想着一些没用的东西,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他只是叫嚣道:“好了没?”
金和银没吭声,只是自顾自的推了出来,她换了一件薄薄的衣裳,裙底盖着脚,踩在轮椅的板子上,阳光一反,都能看见他家小姑娘的脚。
从未想过太多的臧笙歌忽然面色凝重起来,他忽然蹲在金和银的身边,抬头看着金和银的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我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重新站起来?其实这件事刚醒来的金和银还会想想,可是渐渐的她似乎像是尘封的往事一样被锁在了心里,然后太多太多忙碌的事情把它掩埋,让金和银似乎忘记,之前她还是一个能站立的人。
“你说笑呢吧?”虽然金和银低头笑了笑,但是她的声音已经听出一点难过的感觉了。
“我没,我认真的。”那边尝试着澄清的臧笙歌只是忽然笑了笑:“是我不够严肃吗?竟然以为我只是玩笑。”
“其实也不是了,就是想象的很美好,其实很残酷。”金和银极致认真的说着,目光中透着点迷惘。
可能是有点激动的臧笙歌,只是用自己的手抓住金和银的小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家小姑娘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缩了缩,她的心很软,却充满荆棘,一定是不敢在相信任何人了。
“我们现在就练习。”臧笙歌拉着金和银的手,他们贴的很近,以至于臧笙歌的另一只手正在后面垮着金和银的腰,怕她摔倒。
抱着尝试一下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泛着凉气的脚尖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之上,她的身体不稳,似乎要下滑跪下,可是全都被臧笙歌的一条手臂固定住。
虽然知道现在没有任何心思的小.白脸只是单纯的陪她练习,但是两人靠的这么近还是叫金和银有点压迫。
“在尝试一下,你看这不就站起来了吗?”臧笙歌从前就有耐心,现在虽然眼皮子困乏的厉害些,但是还是努力的同金和银说着。
“顾拾,我觉得我不行,因为我压根就感觉不到地毯的触觉,我觉得自己不可能行的。”
听着他家小姑娘这么低沉的声音,臧笙歌忽然之间摇了摇头:“相信你自己,我还在后面保护你呢,尝试一下。”
有些拗不过小.白脸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她就像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懵懂地把脚丫放在地上,却还是觉得垮垮的没有安全感。
臧笙歌的手渐渐的落在一边,但时刻都保持警惕的他还是努力把握位置,忽然他家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他的手臂上。
臧笙歌下意识的把手扣住,这才裹住小姑娘的腰,他安慰道:“已经很好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
金和银知道这是安慰,就保持着被抱着的动作,她笑了笑,这才点了点头。
颜香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喊叫出来,她寻思多亏她没叫医者跟着一起进来而是回来禀报一下自家公主,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个画面。
“公主我回来了。”颜香尽量把声音放的慢一些,只是淡淡的说着,却看见小.白脸忽然放手。
金和银下意识的抬手抓住那边的轮椅,才不至于出丑摔倒,然后坐在了轮椅上,然后直接步入正题的金和银道:“医者请来了吗?”
还没等颜香开口,臧笙歌就急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坦吗?”
颜香立马道:“傻,公主是给你请的。”回头的颜香只是笑了笑,这才很恭敬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金和银没否认也没答应,只是看了眼小.白脸,其实也没什么能说的,单凭小.白脸这几次陪在她的身边,请一个医者又算的了什么?
没得到重视之前的臧笙歌还觉得自己这点病不算什么,可是知道有人给自己看病的时候,臧笙歌忽然觉得已经受不了嗓子里的那股烟了,他极淡的笑了笑:“谢了。”
“不必。”金和银淡淡的推着轮椅,不知道是抽风还是什么,总能反复的想着那时小.白脸不止一次的说会叫她重新站起来的那个认真的样子。
在后面等了不的金和银忽然看见小.白脸出来,医者也跟着出来了,她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受寒,我已经叫医者给我抓药了。放心我是不会吝啬的。”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这才看了眼医者后者也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了句叫金和银安心的话:“是的呢。”
金和银滑动轮椅淡淡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送你医者。”
臧笙歌只是扶住金和银的轮椅把手,这才笑了笑,他很无奈的说道:“医者给我看病怎么样也是我去送,你别麻烦了。”
另一边臧笙歌和医者凑的很近,一起下了台阶,往一边去,直发哦拐到角落里的臧笙歌表情才凝重了起来。
医者也是,他淡淡的叹了口气,看着臧笙歌:“又一次发热了,这全身每个脉络都是相连的,得去果才行,不然这病根会蔓延的。”
“上次医者说的我也有些记不清楚了,说的那么严重不会是想骗我钱吧,你看我一穷二白的,你在吓唬我也没用啊。”
“一定有诱因,顾公子,你幼年之时是不是出过什么意外。”
臧笙歌思来想去的也没想到是那岔,他笑了笑:“大抵是没有过。”
“先给顾公子抓几副药喝着看着,以后尽量少动心事,多修养,也许是诱因没找到,所以才会一直发热,还有这冬月风冷,像顾公子这样衣衫单薄的,委实不行啊。”
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道:“我知晓了,还请医者替我隐瞒。”
医者走后,臧笙歌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沿着路边被雪覆盖的石头边上走了一走。
臧笙歌愈发觉得自己有点冷,这种冷很熟悉,就是一点点发散似的。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们都不见得好到那去,顾十是被狼狗咬的鲜血淋漓,而莫笙祁却姜凉重伤,也就柳姜堰还好点只是和那一铁笼的狼狗殊死拼搏,最后有几处受伤晕死过去。
那个时候的顾十醒来真的挺绝望的,全身的伤口都在发热,他往一边看去的时候,就只是看到了顾叙,他涩涩的说了一声:“她呢?”
“走了。”顾叙只是很简练的回答了一句,他白色的衣襟只是压在身下,这才要淡淡的起来。
“是你保护了她,你可以把你想说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写一封信送到忻州。”
“她呢?”顾十的身体很疼,周围也是深不可见的绿色藤蔓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体上。
顾叙没有提小姑娘…
“为你退了婚,还有其实祁丫头就是大北朝要与你喜结连理的对象,只不过被不知情的你给拒绝了没办法最后才换成了莫盛窈。”
似乎永远都不会忘记顾叙这句话的顾十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该怎么安放,他同自己的未婚妻生活了足足有三个月,然后却因为他不知,而断送了。
此时不知道是疼的还是难过的,顾十的眼角有些泪水他再次问道:“那她呢,她没事吧。”
“祁丫头被姜凉刺了一剑,需要及时治疗,前几天在驿站修养了些时日,已经被送回自己的国家了,既然退了婚,就不要想那么多。”
“我们都知道其实放野狗的是大北朝窈公主,是他们北朝内部的争斗,不是你能阻止的,祁丫头只是个孩子,却要被用来和亲,是的也许现在她能和你在一起,当她长大了呢?在回顾往事的时候,发现她只是个和亲的工具,你们也是没可能的。”
“够了,哥你别说了。”顾十的心里很难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小姑娘生死未卜,他几乎是要拼了自己的一切,却还是这个结果,就像以前他总是违拗他的父亲,只是为了彰显他对逼死母亲还藐视一切的样子而不平,他被父亲打,有的时候打到半死,后来他的父亲又逼他和亲,他的父亲明明有十个儿子却只是针对他。
一直不想服从父亲命令甚至还有点违拗的顾十,像是故意似的破坏和亲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顾十以为他能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为了所爱的人拼搏,去抵抗任何不平等的事情,却发现他在亲手推开自己的和亲对象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想要的也顺带着丢开了。
在驿站的那一夜,顾十想了很多,有的时候看着驿站房间的天花板的他疼的都有些睁不开眼睛却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顾十好像没有家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也会叫他的父亲辱骂,他们是最无情的人,即使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顾十的父亲有十个亲生儿子。
所以顾叙再给他换药的时候,顾十提出了一个要求,似乎说出它,顾十可以什么都不顾,把住顾叙的手,顾十只是笑了笑,伤口还在隐痛,可顾十却觉得这是他最解脱的时刻:“哥,我想去找她,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忽然想到和大伯一起去了的母亲,我也学他们。”
“我要找到她,为了她,我可以去她的国家,倘若她还小,我就等她长大,倘若因为她忘记了我,我也不担心,我会叫她想起我。”
顾叙甚至觉得他有点傻,并不答应他,而顾十去给他留下了一封信:“我走了,倘若父亲问起你我的情况,哥,你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他从不喜欢我,也不需要…”
“你只要告诉他,他不省心的儿子死了就行。”
后来他不负使命真的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