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烫轻你吗?”金和银目光中带着丝丝疑惑,这才感觉到一声停顿,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思索,这才将涂着厚重眼妆的眼角敛了敛。
“不疼。”臧笙歌淡淡的握紧了金和银的手腕,这才把韶揽越推到一边,金和银眼看着臧笙歌靠近自己,却没吱声。
金和银低头看菜单,指尖仍然被臧笙歌握住,这才抬眼看着吴天:“就这些吧。”
饭菜没上来的时候,金和银仍然冷清地看着周围的窗边,周围的声音也络绎不绝的,倒是热闹。
几个人都不说话,臧笙歌想赶紧回去,所以才会做出一切反常举动,现在这样摸着小银子的手,都快捂热乎了,竟然还没吱声。
难道还不够过分,臧笙歌有些无语,彼时,金和银忽然回过头,她平静的看着臧笙歌,这才忽冷忽热的说了句:“手心怎么了?”
臧笙歌哑笑一声,低头笑了笑,这才道:“你一直拉着我不松手,自然而然的我就这样了。”
金和银把头瞥向一边,这才呵了一声:“按理说,你经常会面对这样那样的事,何故如此呢?”
“这才能说明你的独特性。”臧笙歌开始胡乱吹捧,他这才往一边笑了笑:“还有啊,就是握着安心。”
就在臧笙歌说话期间,吴天已经把那些菜品端了上来,有臧笙歌选的小笼包,他忽然把下巴放在桌面上,把着金和银的那个手腕原先是凉的,现在纯粹被他给捂热乎了。
金和银碎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只是往臧笙歌那边看着了眼:“手还不拿开吗?”
臧笙歌有些郁闷,这才觉得自己这装的似乎有些假呢,这才把手抽了回来,这才看到金和银的那手腕之处有点泛红,这才道:“这包子这么小,你们是不是坑我啊,我可是你们老板要招待的客人,就这么糊弄我?”
金和银倒茶的手有些微微顿了一下,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之处,感觉他是装的,但此情此情又让人觉得如此真实。
颜香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解释道:“这是小笼包,你个小白脸,啥都不懂。”
金和银轻笑一声:“插曲,一个小插曲罢了。”
“公主,你认识他?”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又多看了眼臧笙歌,就算心里强迫着好好看看他,却还是被他这一双颜值给打败了。
“不行,太娘了吧唧了。”颜香出口便对着臧笙歌,她语气中带着点厌恶的感觉:“这么带着倒像是公主的男宠了。”
“正有此意。”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把手指放在颜香的肩膀上,这才道:“你说我们素未谋面的,她就叫我来吃饭了,不是金主是什么?”
“吃你的饭。”金和银忽然开口,她抬手喝了一口茶,这才扶着轮椅,往一边走:“颜香给钱,我们走。”
吴天看见自家老板要走,这才回来相送,金和银却冷清的摆了摆手,这才道:“不必了,没上的,上了的,都算上。”
臧笙歌洁白的指尖只是放在小笼包之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把那些塞满,搞他嘴巴鼓鼓的,这才用力的嚼着那些小笼包。
正好弯身的时候就撞上了吴天,这才对金和银的背影喊道:“别走,等我一下。”
“别得寸进尺,你这厮还缠上我家公主了?”颜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抬腿要走。
金和银只是往一边看去,她挪动了下嘴唇,这才看见韶揽越点了点头,一瞬间玩笑的臧笙歌都有些凝重了。
这才看见韶揽越往自己这边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这才道:“几个意思?”
韶揽越只是站在一边,这才把手里的钱袋甩给了臧笙歌,而后者只是淡淡的把钱袋打开,里面有一堆银子。
“给钱?给我钱干嘛,我又没为你服务。”臧笙歌大声的喊道,没想到自己的骚话叫金和银直接抬起手臂转动着轮椅直接就走了。
臧笙歌心想,终于把小银子气走了,心里竟然有点淡淡的失落,自己咽的食物有些块头大,竟然让臧笙歌喉头发紧,他这一咳嗽,脸憋的太红,搞得更人不人鬼不鬼了。
也不知道臧小小到底死那去了,不过臧笙歌也不担心,这才拿出进宫的腰牌看了眼,他眼坚定的又收了回去。
金和银和臧笙歌分道扬镳的时候,去了胭脂铺去视察了一下,才发觉了很多缺点,金和银为此有点上火,就先把胭脂铺停业了,一大堆人被遣散,乱的一锅粥。
无非就是一些讨说法的,金和银都颜香同双倍的钱财打发走,这才有些心累的坐在一边吃了点饭菜。
这个时候金和银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手腕被那个小白脸摸了那么久她都没反驳,这为什么?
心烦意乱的,竟然也吃不下东西,金和银便把头往外面瞧了瞧,这才看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坐在了她的一边,其实说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算是远的,可是那女人一说话,金和银就听得一清二楚的。
“小姐,你别想了,快些选点吃的好了。”那个声音比较柔弱,只是淡淡的拉着哪位叫小姐的人的手。
金和银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因为自己处在的位置有点被阳光晃着,这才淡淡的往一边看着去,这一看,其如其分的看到了那小姐微微颤着的手。
金和银没在多看,这才强忍着又吃了点东西,却还是觉得胃还是有些空,在此期间那个小姐没在说话。
直到菜上来以后,叫小姐的那位女子只是说了一句:“所以,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仍只是摇了摇头,这才一个劲的说‘不知道。’她说的久了,金和银也就听腻了,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吧。
这才从袖口拿出二两银子放在了桌面上,她滑动着轮椅只是出去,那段距离还是要靠近他们的。
金和银承认她不是有意去看的,但是那‘小姐’真的是一个眼盲的,以至于金和银路过的时候由于她的轮椅太庞大,直接夹到了那‘小姐’的裙摆,她只是有些杂乱无章的把手指放在轮椅的轱辘上一顿摸索。
金和银这才感叹真是越想躲避越忙乱,这才赔笑道:“这这小姐,你把手拿一下,我来帮你。”
是她的轮椅不小心卷了别人的衣角,她自然去整暇这些,连续往后倒退了下轮椅的轱辘,却只是把那些衣角变得更加紧了。
对面的人忽然不太高兴了:“添油加醋的是不是?”
金和银自知自己理亏,这才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在给点时间,我尽量。”
“那你快点。”想比之前的不友好,这次她说话竟然有了点舒缓。
‘小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这才道:“那麻烦你快些。”
“其实今天本不应该出来的,你见不得风,可是你说有事和我说,我才在这儿定下,本意就是离甄府比较近。”
甄梓妤只是笑了笑,却显得有些略微变白,她这才摇了摇头:“就是不是和你说事,我也早就想出来了。”
“是甄禅杰那死家伙又欺负你了?”他们有说有笑的,就跟平常唠家常一样。
“杰弟,大概不是故意的吧。”甄梓妤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有些苦笑道:“别瞎猜了,我能有什么事呢。”
想了想,甄梓妤还是决定把自己那夜被陌生男人给玷污的事情给压在心底,她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嘴角,这才把指尖放在阳光底下抚了抚,这才道:“今天感觉好暖和。”
金和银整理裙摆的手指只是微微打颤,甄家人她都一个不落的见过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没见过,她想起了王婆子说的甄梓妤,又想到了刚刚那些关于‘那晚…’的字眼,她恍然就失神了。
似乎那裙摆不在为难她,很快就解开了,这才道:“这裙摆有些脏了,不如甄小姐随我去隔壁的试衣铺换下一件干净的衣裳,也好表达我的愧疚之意。”
甄梓妤有些吃惊,这才摇了摇头,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女人,一颦一笑之间都是柔美柔美的,这才道:“这没什么…”
“就你心软,衣裳都脏成这样了,难道不该去试衣铺换一个?既然她请缨,那我们去看看呗。”
“花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甄梓妤只是摇了摇头,她就像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压根不想怎么样的,这才又道:“在说,我这双眼睛能看到什么?”
花清歌只是笑了笑,这才道:“甄妹,你不用害怕,毕竟花璃是我姨母,有花家罩着我们。”
“不是…”即使甄梓妤最后还是推三阻四,但是却还花清歌拉着对金和银颐指气使的说着:“还不快带路?”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这边来。”之前金和银觉得太乱了,所以就叫颜香和揽月在外面等着,现在出门,正好嫩好看见他两个。
他们两个很默契的想要上来找金和银,金和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这才笑着对花清歌道:“这边。”
花清歌不满道:“你确定自己能行?你这腿脚似乎不太好啊?”
金和银这才道:“我是诚心表达歉意的,这腿自然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
花清歌心下诽谤,当她是傻子吗?这全帝城的人都知道了当朝祁公主的‘丰功伟绩’。
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呢:“是这样啊,那我扶着你吧。”
金和银只是道:“花小姐与甄小姐感情这么好,而且刚刚花小姐还为甄小姐抱不平,怎么有空管我了?”
“你还是扶着点甄小姐吧。”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