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做姜汤
“能把衣裳给我么?”甄禅杰用手戳了戳甄善美手上那名贵的锦缎特别小心翼翼的团在胸口。
声音就这么被打断,金和银跟臧笙歌玩笑的脸僵了下去,似思索什么侧着身子窜到了甄禅杰身边。
甄善美就这么往后退了一步,斜眼看着立地而坐的莫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金和银手一翻干脆把在甄禅杰肩膀上,虽然很想正视这小子肆意挥霍钱财的勇气,但是还是被现实狠狠的泼了一记冷水。
甄禅杰一双手抱着衣裳,被金和银这么一碰顿在了原地,脑子更是乱哄哄的一片,先前莫初给他打击不小,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小丫鬟。
而且还是高挑的小丫鬟!甄禅杰摇了摇头实在困惑极了,这才悠悠的望着金和银,心里顿觉一定是自己太有魅力了,不过自己招蜂引蝶的能力还是很厉害的么。
停留在金和银的小胸脯上,甄禅杰心说他这辈子非莫二姐不可,不过男人么也是要有个丫鬟在身边照顾的。
金和银也看着甄禅杰笑,谁说笑意能使人看起来比较亲近,完全就是扯淡,金和银只是觉得在这么笑下去脸都要僵了。
客套的一笑而过后,金和银正想询问甄禅杰那句姐夫的真伪,就看见甄禅杰大鹏展翅。
金和银心惊胆战的往后退去,特别疑问的看着甄禅杰,开口道:“这是咋了?”
甄禅杰就没见过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小丫鬟,伸了伸手臂又是一扯,特别不耐烦的扬了扬头:“你会不会办事啊,给我穿衣裳啊!”
金和银疑窦丛生,心说想知道这其中原委还得拿出诚意?放在唇边的小手顿时蜷成了团。
抿了抿唇,金和银咬了一下自己蜷着的手指,诺诺的一闭眼,挪着小碎步就将手摊平,去够那衣裳。
好在是成功拿着了,抬眼就看见甄禅杰以一个极其欠扁的姿势双臂展开,歪着的头,脸上红乎乎的血迹。
金和银心里哀怨的叹息着,往旁边望去,虽说这雨后风是大了些可是也不见得让人这么瑟瑟发抖。
将那漫无目地的思绪收回,金和银将那团成一团的衣裳左右看看,就傻眼了,一时找不到正反都给某银急坏了。
臧笙歌就在她旁边,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垂在身侧的一双手都紧紧的攥着。
直到臧笙歌看见金和银斗志昂扬的把衣裳整理好摊起来打算给甄禅杰穿上的时候,他抬手就是一拽。
顿时,绸缎被撕裂的声音脆的响起,金和银圆润的滚到了臧笙歌怀里。
被臧笙歌死死的摁着手臂,金和银从未想过这招曾经臧笙歌用在阔太甄身上的后侧翻就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弯着身子,依旧处于毛愣状态的金和银超级无辜的看着偏过脑袋看着臧笙歌。
一身的从善如流,臧笙歌完全没有因为自己一只手桎梏金和银而显得多吃力,抬起一条腿极其粗鲁的踹在甄禅杰的小腿上,还没等甄禅杰反应,就弯着手肘抵在他的后背生生把人家按在地上。
甄禅杰双腿一软,两个膝盖打颤垂直在地面,没穿外衬的他比莫初那会儿更加凄凄惨惨戚戚。
金和银在一边蹬腿,一个劲儿的看着臧笙歌,别这样啊,我还指望着他满足我的好奇心呢。
怎么能把人说撂倒就撂倒了呢,就看见甄善美特别有刚的往臧笙歌那边去。
金和银都想死皮赖脸的直接抬起手拽住阔太甄了,可是整个手肘被臧笙歌死死靠着,就是在有心也无力。
甄禅杰在一边跪着哭,更是让金和银觉得没脸见人。
臧笙歌似乎知道甄善美要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把按着的甄禅杰从地面拎了起来往甄善美那边甩。
金和银看着都觉得气氛不对,不过还是好奇的瞧着,这一瞧就毫无征兆的被臧笙歌抱着怀里了。
手什么的都松快了点,却不敢多碰臧笙歌那心口,因为觉得冷飕飕的,吓人。
金和银还是仔细的瞧着臧笙歌,他呵地一笑,眼神从某银脸上瞥过,就是那种待会在找你算账的臭脸,复而脸扫向甄禅杰:“动她一下试试?”
甄禅杰浑身都是灰,又是揉胳膊又是揉腿,反正要多狼狈又多狼狈,看着甄善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咿咿呀呀的只是张着口,吭哧好半天,最后哭着说出来:“衣服破了…”
甄禅杰一想到在莫盛窈面前失了排面,就没脸见人了,跟个小孩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金和银用手触着臧笙歌的胳膊,弯着身子凑到他耳边,贼心虚的悄声道:“这衣裳还不如咱们这粗布衣呢!”
臧笙歌懒得理金和银,他面沉如水,直接一声令下:“老实待着。”
什么叫无视?这就是最大的无视,平时被臧笙歌抱着那都是浑身暖暖的,现在可到好就跟在冰架子上似的,活冻死个人儿:“在你这儿待着不舒坦,不如你放我下来?”
臧笙歌脸色差到极点,看着金和银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更是一紧,平时他定时无法抗拒,但是现在他火大极了。
“放你下来给旁人穿衣裳?”
不带这么步步相逼的,金和银在臧笙歌身上简直太憋屈了,腿总是被臧笙歌的手臂咯着还不敢同臧笙歌反应。
“我可以解释的!”金和银秉承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是金和银扪心自问她真没别的心思,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金和银却觉得这些都不如臧笙歌的心,简直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是么?”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让人猜不出什么情绪,金和银在臧笙歌怀里更是不知所措了,被这么一问,她倒是该怎么解释才能叫他相信?
臧笙歌又温柔的笑着,却冷的让人不禁哆嗦,他斜目蜿蜒出一点点柔光:“怎么?这么快就编不下去了?”
什么思想?金和银从心底里只是因为好奇,诺诺的笑道:“想那么多做甚?”
又是呵地一笑,臧笙歌收回目光,心里就想有根刺一样,最终才开口笑道:“没多想。”
金和银感受到臧笙歌见目光移向自己的手上,下意识一动,摸上了臧笙歌的心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触到臧笙歌的心跳。
冗长缓慢,真不像个活物…
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冰冰的,臧笙歌随着性子将金和银放了下来。
起初金和银还是懵懵的,不过一落地脚就跟生了根似的往旁出跑。
手腕一紧,这才发觉是臧笙歌扯住了她,金和银自是使劲往后挣着。
臧笙歌却笑着耐着性子稳住他:“就是这只手碰的那衣裳?”
昂,咋的!你还能剁了不成,这么严肃搞的金和银心里都不舒服了,懒懒的看着臧笙歌点了点头。
一双细软的小手被臧笙歌拿着,金和银也不知道臧笙歌要干啥,她也不敢问更不敢说只能这么干看着他。
“没有下次!”臧笙歌一直端倪着金和银的手,他那里舍得把这双手剁了,那他心得多疼,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服软了。
“我知道我生的好看,这手是又美又长,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毛骨悚然的盯着吧?”
金和银的嗓音跟掺着糖似的,怪诱惑人的,就是这样,金和银觉得手骨被臧笙歌狠狠的一捏,顿时紧闭着嘴巴在不敢多提一句。
“不正经是不?”臧笙歌身子一倾,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撑着:“手多疼一会儿就应该没心思嘴贫了!”
别介,金和银可是很怕疼得,很是艰难的从臧笙歌的指缝里拿出自己的那奄奄一息的手。
往后走两步,金和银就稀里糊涂的撞到了许木心,先前许木心一直为甄善美的伤势担心在加上有臧笙歌,就没有去多说。
现在金和银就好似碰瓷一样的又撞到了许木心,也不能说尴尬,就是有点和尚打丈摸不清头脑。
许木心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以至于被金和银撞到自己也险些站不稳。
金和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直接上手扯住了许木心的手腕,和他一起上了台阶,跑到莫盛窈面前,金和银简明扼要的同莫盛窈说道:“你看看!”
莫盛窈抬眼看着许木心,接过金和银递给自己许木心的手,摸起来脉。
金和银就观察着莫盛窈皱着的眉,心里还是挺担心的,直到看到莫盛窈眉心渐渐舒展,这才宽下心来。
许木心垂下眼帘,淡淡的将手垂在身体两侧,他并不想让小银子担心,但是可能受了凉,总是感觉头晕晕的。
莫盛窈这才俯身起来,她瞧许木心的眼神让金和银感觉不舒服,只是一瞬,莫盛窈就把目光挪向金和银:“偶感风寒的确不是小事,公子这情况虽小,但也不容小觑只需要喝一碗姜汤去去寒应该没什么问题!”
金和银突然想到,小时候她同木木总是在倾盆大雨之后去许家大院的沙滩坑里用木桶装沙子,满了之后就倒过来那个形状特别像蛋糕。
有一次自己冒着雨就拉着木木去玩,他也没有反驳还是顺着自己,最后喷嚏不断,那样子还被她笑话了呢。
想着这些美好的往事,金和银抬眼看着许木心只是诺诺的说了句:“木木为我做养胃汤,我为木木做姜汤!”
金和银没有什么多大学识,也承认自己只是乡野女子,本来可是自由惯了她又笑着看着许木心:“因为我是老大么!”
看着许木心那有些不好意思的脸,金和银心想,只是木木你是我的梦里的白衣小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