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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莹莹被那落地的肩膀给吓得肝胆欲裂。
  先是手,再是脚。
  然后还要凌迟?
  这男人说到做到,所以......为什么会有这样恐怖的男人?
  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张莹莹的牙齿上下磕着,发出难以遏制的声音。
  她惊惧万分地看向自己的公公贺珉,企图让贺珉出声阻止。
  可贺珉却下意识避开她的眸光,一副缩头缩颈的样子。
  张莹莹又气又急,整个人像是孤立无援的死囚,正一步步地等着铡刀落下......
  李心慧觉得,卓唯攻心为上的行为实在是可以说得上狠毒。
  当那一个暗卫活活被砍下一条腿的时候,整个院子里的血腥气,已经浓烈到要让她作呕的地步。
  她紧紧地抓着陈青云的手,忍得脸色有些发白,浑身都是冷汗。
  陈青云看不下去了,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按,然后弯腰将她抱起来。
  “唔......”
  李心慧用手绢捂住嘴巴,眼睛也闭得紧紧的,根本不想睁开看着眼前的血腥。
  陈青云的步伐很快往外掠去,卓唯看着陈青云的背影,皱着眉头,却没有让人阻止。
  而这时,张莹莹仿佛看到一线生机。
  她不要留在这里,她要出去。
  她踉跄的步伐往前走了两步以后,卓唯便一把将她抓了回来,然后又放开手,让她掉在地上。
  张莹莹摔得有些狼狈,还未爬起来便嘶喊道:“他们为什么能走?”
  “你就是跟他们一伙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操控的。”
  “你很快就会明白,他们为什么能走?”
  卓唯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张莹莹,在陈青云踏出圆形拱门的时候,冰冷道:“既然还不说,那便凌迟。”
  萧庭江见惯了死亡和血腥,坐着稳稳不动。
  萧凤天微微皱了皱眉,并未出声制止。
  而景王则垂首而视,心里闪过一些异样。
  他竟然不知,父皇的手中,竟然还有如此残暴之人?
  襄王和贺珉早已色变,可二人却仿佛被捏住了喉咙,明明想出声威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后面的四个被押着的人,看到前面的人拿出薄薄的利刃时,扑通一声,彻底跪倒在地。
  “我招,我招了。”
  “是世子夫人吩咐我们跟踪那车夫,然后将人抓起来。”
  “我们就是奉命看守那车夫,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我也招。”
  “我也招。”
  “我也招。”
  那奄奄一息的暗卫,身上的肉还没有被削掉,后面的那几个侍卫便接二连三招供。
  张莹莹目露沉沉的死寂,只见她猛然抬首,赫然地盯着卓唯道:“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这样的证供根本不算数?”
  “不算数,很好!”
  卓唯环视着匍匐在他脚下的几人,眼里的嗜血之意更浓。
  “你们招供的东西,已经失去活命的价值了。”
  “既然如此,那便给你们一个痛快。”
  卓唯对着下属递了一个眸光,下属当即将一旁早就腿软的几人全都摁在地上,准备直接处决。
  首先死的,是那个血淋淋的暗卫。
  也不知道的动手的人是不是故意的,那暗卫的人头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张莹莹的面前。
  那血腥的场景让张莹莹尖声地叫了起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往襄王和景王的桌前奔去......
  与此同时,又是一阵招供攀咬之声。
  ......
  外院的墙垣下,李心慧背靠着磨砖墙小憩,听闻张莹莹这尖锐刺耳的惊恐声时,便从那花墙洞抬眸看去。
  可隐隐只见一地鲜红的血,以及那早已尸首不全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