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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奇幻玄幻 > 隐动仙魔 > 第六十三回
  第六十三回
  双方僵持对峙许久,唐东拓虽然攻势犀利,却也奈何不了浑身如有保护膜一般的“银针圣手”,根本伤不到她。打得越久,对唐东拓来说就越危险,假如再多出来一个敌人,唐东拓就会腹背受敌,到那时,身份暴露的危险就更大了。久攻不下,唐东拓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无奈之下,唐东拓选择了逃跑。
  “银针圣手”本欲穷追不舍,继续追杀,可考虑到万一这个黑衣蒙面人有帮凶或者同伙,到时候誓必会是一场恶战,想赢,就必须动用石破天惊的妖术,那自然是不可取的方式;不想赢,又何必要追?
  于是,“银针圣手”经过了短暂的大脑运转,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放弃。
  唐东拓这次刺杀小凌的行动失败,从心理上而言,唐东拓是自责、沮丧、失落、懊悔的,如此精巧、周密的布置和安排,如此完美的夜袭计划,居然半路杀出来个“银针圣手”,所幸自己没有暴露身份,好在面巾始终没被圣手有机可乘的摘落。
  第二天一早,教主携管理层平安归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座又活着回来啦!”教主踏入正殿的大门,豪放的放声狂笑道。
  正殿大厅内,八大分堂的堂主(灭镖堂堂主不在场,仍在坐牢)以及九大分堂的部分弟子站成九排,列队欢迎教主的劫后逢生。
  教主大跨步的踏上高台,坐在了最中央的那把交椅上。介护法、吴长老、范长老相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本座不在的这一两天内,教中各项大小事务处理得是否顺利呀?这一两天,除了灭斧堂的弟兄们依旧在把守山门以外,其它八个分堂各司其职,把本教管理的怎么样?”教主仪式性的问了问。
  这时,灭戟堂堂主站了出来,哭丧着个脸,痛哭流涕地说:“教主哇!卑职无能,卑职有罪啊!就在昨天傍晚时分,徐长老电伤我手底下的多名教众,从软禁他的卧房中,逃跑了!都怪卑职麻痹大意、粗心疏忽,未能亲自到场看守徐长老,以致于……”
  “够啦!你个白痴人渣混帐东西,赶紧给我闭嘴!”教主毫无征兆的突然变脸,怒目凶光、暴跳如雷。
  灭戟堂堂主赶忙用手捂住嘴唇,不敢再发出半声言语。
  “本座早就觉得徐长老近几年来不太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本座念他是跟随了本座几十年的老部下,一直不忍心怀疑他,没想到,他发觉自己的身份即将暴露,在东窗事发之前,就逃走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真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当的内鬼,还是一开始就已经是别派安插进来的密探。本座今日下达通缉令,满天下的海捕捉拿徐长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教主怒吼。嚎叫道。
  “遵命!”、“得令!”正殿大厅内,不同的接旨声响起,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那就是对于教主的决定,无条件的服从。
  就连吴长老、范长老这两个跟徐长老关系最好的人,关键时刻也不敢替徐长老求半句情。哪怕他俩根本不相信徐长老是内奸,却也依旧愿意服从和执行教主的通缉追杀令。
  大厅之中,灭剑堂堂主唐东拓也屹立在场,昨晚他偷鸡摸狗的行为幸好没被谁辨认出或揭穿,此刻的他,只需要做做样子,听候着教主对徐长老的发落即可。自己的卧底身份没暴露,就算是烧高香。
  “本座甚至敢大胆推测,在咱们联合控兽谷的盟友合兵进发河西走廊之际,蜀山山脚下,当时,徐长老假装肚子疼,扬言自己偶感风寒、得了痢疾,向本座请假离开,他离开的用意和目的,就是为了向静霞山庄传信。他这种通风报信的行为,说白了就是通敌卖教,罪无可恕,是可忍孰不可忍,没有任何方法能帮他赎罪,唯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杀’!”教主再一次吼起,他那抑扬顿挫、趾高气扬的气场,足以威慑全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当场诚惶诚恐了起来。见过教主发脾气,没见过教主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来徐长老的叛逃,给教主带来了不小的心灵创伤。从教主内心深处而言,还是很愿意相信徐长老是清白的,所以仅仅只是派人将徐长老居家软禁,既没有将徐长老关押进牢狱,也没有对徐长老动粗用刑。只可惜,徐长老不争气,在自己身上的疑点和问题尚未查明之时,离开了万灭神殿。从此,徐长老与教主之间再无情谊可言,二人之间的隔膜或隔阂,就此产生!
  至于说徐长老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为了完成他的恩师尊上雷震子交代的使命,可以搁落其它的一切。
  镜头再次给到阿谜这边,阿谜同笔仙在鲁国曲阜游玩了几天之后,启程赶路,向南继续游历。
  说游历,那是好听,实际上,阿谜的目的始终只有两个:一是弄清自己的身世之谜;二是在不动用那根金色羽毛的情况下找到介隐小哥哥。
  而关于阿谜的身世之谜,之前,那个揪住他胳膊、肩膀不放的黑影,似乎道出了几许玄机,然而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阿谜不得而知。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行至了吴国姑苏城外的空灵湖之畔。
  二人一前一后,像一对主仆那样走着,阿谜一直在闷闷不乐的一个人沉思着什么,身后的笔仙则是目不转睛的观察、欣赏、品味着阿谜那长发飘飘、何其优美的背影。
  走着走着,突然,阿谜想起了笔仙乃是活了好几千年的三界异数,兴许知道些什么,于是立即三百六十度调头转向,盯着笔仙问道:“对了,笔仙大哥,你不是在几千年前早就来到过人间吗,对红尘俗世的了解,比我可深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对不对?”
  “阿谜姑娘,你是想从我嘴里文出什么来是么?阿谜姑娘,请尽管问,只要我笔仙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笔仙果然很有悟性和灵气,一眼洞穿了阿谜的心思,一语道破了天机。
  阿谜怪不好意的微微低了下头,脸上一抹红晕浮现,接下去,才矫揉做作地轻声问道:“额,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封神大典这么个词汇你听说过没?还有太乙真人、石矶娘娘,他们又是谁?”
  笔仙思索了一小会儿,回答道:“阿谜姑娘,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太详细的往事。虽然这些事我都知道,也全清楚,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我有我的苦衷,希望阿谜姑娘能够原谅我。”
  “哼!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你宁可付出你的一切,也在所不惜。看来,全都是鬼话,全都是欺骗我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哼!我就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能问的,也只有你了,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吗?你也忍得下心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阿谜略显撒娇着说,眼泪哗啦啦的就从眼角流淌了出来,哭得十分投入。
  看到阿谜哭泣,笔仙确实很不忍心,这娇艳欲滴、楚楚可怜的小美人儿,眼看就要哭成了个泪人,笔仙的心理防线瞬间彻底崩塌。
  “好好好,那……我最多只能向你透露一个史实,别的我也不知道了。当年,也就是大约五六百年以前,正值商朝末年,纣王无道,昏聩暴虐,纳九尾狐狸精妲己为王妃。妲己祸乱朝纲,残害忠良,西伯侯姬昌这才组建义军,讨伐暴君纣王,以除暴安良。同时,天庭中的女娲娘娘和元始天尊,为了支援、扶植、帮助西岐的西伯侯姬昌,命太乙真人、姜子牙、申公豹等仙家下凡,招揽天下奇人异士,匡扶正义,对抗苛政。后来,申公豹遁入魔道,就不说了。武王姬发煽动上朝兵将临阵倒戈,赢下牧野之战。姜子牙在封神台举行封神大典,按照天庭的懿旨宣读了《封神榜》,李靖(托塔天王)、哪吒、雷震子(雷公)、魔家四将(四大天王)、杨戬(二郎真君)等众仙家由此诞生!而太乙真人,则是在封神大典召开以前,拼尽全力消灭了人间的另一个不可一世的女妖——石矶娘娘。商末周初的时候,我已经去往了北俱芦洲的万古冰川隐居,当时,也是因为事件闹得挺大,我才听说的。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笔仙深入浅出地回答道。
  “如此说来,照这么看,我是石矶娘娘的转世完全有可能,起码时间上是吻合的。”阿谜总算不哭了,止住了泪水,揉了揉眼睛,喃喃道。
  正在这时,肥头大耳的钢筋眼罩男——零毛叟,从空灵湖的湖底纵身而出,窜出水面。霎时间,湖面排开了惊涛骇浪,水花飞溅几十丈高、几千尺远。
  “哇!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居然有人在探讨封神大典?太不可思议了,修仙世界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千古秘闻。”零毛叟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表情丰富地感叹道。
  笔仙怀疑来者不善,急忙闪身冲了过去,故意面目狰狞地威胁道:“大胆刁民,哪里来的无知凡人,竟敢在阿谜姑娘面前胡言乱语。我不想随便轻易杀人,还不快给我滚?”
  “杀人?你是指杀我?那行,你试试哦!不妨告诉你,前段时间,我被上古灵兽‘避水金晶兽’的一个喷嚏,给吹到了天庭的南天门。我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一飞天,却偶遇贵人,幸得天庭上神二郎真君杨戬点化,助我完成渡劫。从那以后的我,不再是凡人,而是闲云野鹤般的散仙,真真正正意义上的神仙。我正好想找个棋逢对手的家伙练练手,来啊,比划比划?”零毛叟吹了一辈子的牛皮,然而这一回,他却说了句人话,哦不对,是说了句实话,他的确触发仙缘,结识了二郎真君杨戬,并被点化,提前得道成仙。
  笔仙听到此人如此狂妄的言语,唾骂道:“我呸!太目中无人了!既然你有心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说罢,单手平举,手腕一转,“神笔”从腰间“嗖”的一下被吸附到了手掌心里,紧接着,就开始了在土地上的疯狂的作画。
  才一小会儿工夫,一株九莲宝灯(宝莲灯)即将成型,呼之欲出。笔仙准备玩一回狠的,玩一把大的,借助宝莲灯的神威一击搞死这个光头老汉,泄愤的同时,还可以扬名立万。
  谁知这时,阿谜却冲到笔仙身旁,一把扯住了笔仙的手臂,哀求道:“笔仙大哥,别跟一位路人一般见识,我看他并没有什么恶意,饶过他吧,放他一马。就当我求你,请不要杀他!”
  笔仙正在气头上,却又不好违背阿谜姑娘的意志,毕竟阿谜姑娘才是主子,自己只是仆人的身份。
  “那好,咋们走,不搭理他便是。”笔仙顺势收回了笔锋,即将成型的宝莲灯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哪晓得,零毛叟却不肯了,骂骂咧咧地嚷嚷着:“喂,想开溜是吧?你不是挺有种吗,有种就别跑啊?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老头儿以一敌二,赢了你们以后,你们脸上不光彩?那我再叫一个出来,二打二,这总该公平了吧?喂,‘北斗星君’,出来吧,别忘了带上你的‘四羊方尊’,难得碰到两个妖精,咱们一起来跟这两个浑身妖气的家伙较量较量!”
  “什么?你刚才喊的什么?‘四羊方尊’?”笔仙顿时愕然,当场惊呼尖叫了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