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解决这些问题,强大自身是必须的。
言景则又去听课了,今日给他讲课的,是除杨太傅以外的另一个太傅。
这太傅姓张,已经七十多岁,早已没有争权夺势的心思,他又教导过先帝,对跟先帝很像的原主很是怜惜,对原主非常好。
但言景则在他面前,反而不敢暴露本性。
这太傅人不错,是确确实实的帝王党,但他的两个儿子,却都和平王过从甚密。
言景则在他面前,表现地和原主一般无二。
楚廷修的军师姓李,那举人姓赵,这两人一起陪着原主上课,时间长了,交情便越来越好。
昨日出宫之后,他们专门找了个地方说话,说到后来,都觉得今上怕是胸怀大志,之前的一切,肯定都是装的。
而他们将军,必然是早就看出了今上的本事,才会对今上忠心耿耿。
他们激动地一宿没睡——有这样一个主子,他们以后必然前程远大!
结果今天在张太傅面前,陛下竟然表现得一如既往。
两人都有些不解,又不敢表现出来。
言景则听了半个时辰的课,便主动提出让张太傅去休息,自己跟着赵举人和李军师读书。
张太傅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又觉得以言景则的学识,让一个举人教他已经绰绰有余,便没有拒绝。
等张太傅一走,言景则便不再维持原主的模样,整个人瞧着,精神许多。
“两位有什么想问的?”言景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人。
“陛下,您在张太傅面前,为何这般模样?”李军师胆子挺大,还真问了。
“张太傅的两个儿子,跟平王走得极近。”言景则道。
“平王?”李军师一愣。
平王不显山不露水的,在朝臣之间评价也好,很多人都跟他走得近,难道不行?
“那位平王,可一直惦记着我的皇位。”言景则道。太皇太后还掌权时,平王就已经代表皇室收拢了许多人,等太皇太后倒台,他更是趁机壮大许多,野心勃勃地想要皇位。
李军师和赵举人进京都不过一年多,对这些并不了解,听到言景则的话不免惊讶。
“朝中大臣,多的是已经投靠了平王的,我必须小心。”言景则看着这两人,轻笑了笑:“你们两个……平王也都找过你们,不是吗?”以他对平王的了解,平王必然找过这两人。
李军师和赵举人都是一惊:“我们对陛下忠心耿耿……”平王是找过他们。
当初平王找他们,问起陛下的事情,他们只当是平王关心兄长,并不警觉,好在楚将军再三交代过不许他们往外说陛下的事情,他们就什么都没说。
几次之后,平王便不来找他们了,但开始有人在他们身边说平王的好。
当时他们有些心疼瞧着战战兢兢的陛下,没应承,还帮陛下说了话,那些人便也不多嘴了。
陛下现在对他们这般坦诚,莫不是这一切,陛下全都一清二楚?
“我知道。”言景则道:“要不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好端端在这里坐着。”
李军师和赵举人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若是他们投了平王,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好了,你们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言景则道。
李军师和赵举人连忙讲起来。
原主往往只听他们讲,并不询问,他就不一样了,时不时提问,提的问题,还一针见血。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了字帖来看,听不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就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原主的字非常丑,他肯定要练出一笔好字来。
李军师和赵举人说了一个多时辰,言景则便也听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言景则站起身:“今日就到此为止……我用过的纸,你们帮我烧了。”
“是,陛下。”这两人一起道。
等言景则走了,他们便看向言景则留下的那些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