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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却发现孟沛远执勺的那只手上有点点红痕,不由心疼道:“孟先生,你好多地方都被烫红了。”
  俊脸在闪过一丝尴尬后,孟沛远故作豪迈的说道:“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不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白童惜低头,在他那些红点上轻轻吹着气,片刻后才抬起头问:“有没有稍微凉快点?”
  孟沛远愣愣的看着她,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让他既想和她多撒两句娇,又想狠狠的吻住她……
  “怎么了,傻了?”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白童惜,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孟沛远回过神来的说道:“嗯,很凉快,惜儿真是体贴。”
  白童惜微微笑了下后,说道:“好了,我们接着忙吧,阿眠待会儿要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闻言,孟沛远只是轻轻“嗯”了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忙碌了半个小时后,孟沛远和白童惜将早餐端向餐桌,然后白童惜轻喊了声:“阿眠,过来吃早餐了!”
  事实上,阮眠也没想闲着,本来她是想进厨房帮忙的,但白童惜哪会同意呀,立刻就把她轰去给阮绵绵喂奶去了。
  几人在餐桌上就座后,阮眠开门见山的对孟沛远说:“孟二少,这次我能活着回来,除了谢谢童惜外,我还要谢谢你!”
  孟沛远听后抬眼:“别误会,我是看在惜儿的面子上,才派人去救你的。”
  “我知道,但救命之恩终归是救命之恩,跟你看在谁的面子上无关,所以,我还是应该谢谢你。”
  阮眠看了看桌上,发现没什么好用来敬的,便干脆站了起来,给孟沛远来了个90°的标准鞠躬。
  见状,孟沛远眉头轻皱:“我还没死呢,你跟我鞠什么躬?”
  闻言,白童惜不禁打了他一下,示意他正经点。
  见阮眠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孟沛远在白童惜“和善”的眼神下,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谢,坐下吃饭吧。”
  阮眠这才直起腰,落座。
  见状,白童惜暗暗松了一口气。
  吃完早餐后,孟沛远拿起车钥匙准备上班,白童惜将他送到门口后,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面带笑容的说:“路上小心,对了,中午还回来吃吗?”
  孟沛远在她唇上回了一吻后,说道:“中午应该不行,得去应酬客人,你们两个女人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知道了,拜拜。”
  “拜拜。”
  关上大门后,白童惜随即来到厨厅,却见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她快步走向厨房,果然看见阮眠正在洗碗。
  她忙凑近:“阿眠,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阮眠笑笑:“不了,我已经休息得够多的了,童惜,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娇气。”
  “得!”白童惜只好道:“我们一起吧。”
  “好。”
  等收拾完厨房后,白童惜带着阮眠来到了客厅,在看了一眼正在地毯上和小满玩得兴起的阮绵绵后,白童惜对阮眠说道:“阿眠,我们来谈点你今后的人生规划吧。”
  阮眠怔了怔:“什么规划?”
  “是这样的……”白童惜道:“以乔司宴的小心眼,你这次弄不死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死,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躲过他接下来的报复呢?”
  阮眠问:“你的意思是……让我逃?”
  白童惜说:“我只是希望你和绵绵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阮眠下意识的朝阮绵绵看去,小家伙正值不谙世事的年龄,不管是带着她正面对抗乔司宴,还是带着她背井离乡,都让她十分过意不去。
  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回过头对白童惜说:“现在乔司宴还不知道绵绵的长相,你说如果我把她送去孤儿院,她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白童惜心头一拧:“你真的割舍得掉她吗?就算能,你也不想想,她小小年纪就遭到亲生父母的抛弃,现在她已经学会叫爸爸妈妈了,你忍心再抛弃她一次?”
  “可是,就算我带着她逃了,也不代表我能安稳的过一辈子,当一个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时候,又谈什么保护别人呢?”
  突然之间,阮眠感到十分自责,因为她报复乔司宴的时候,并没有深思过阮绵绵之后会怎样……
  至于把阮绵绵寄养在白童惜这里,阮眠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的,不仅是因为已经亏欠她太多,还是因为白童惜无法对外解释阮绵绵是从哪里来的,乔司宴迟早还是会怀疑到阮绵绵的头上。
  “阿眠,你别这么快就做决定,还有时间,我们一起想个万全的办法,嗯?”白童惜知道人到困境的时候,总会钻牛角尖,阮眠现在若是弃养了阮绵绵,将来必定会后悔的。
  阮眠握了握拳头:“早知道,我那把刀就应该插得更深一点了!”
  “孟先生说,就算乔司宴这次侥幸活了下来,也必定伤了元气,再加上陆思璇流产,他现在应该急着先将她安顿好,再考虑报复的事。”
  “呵,还真是情深意重啊。”阮眠露出嫌恶的表情:“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吗?那个女人被我从后面敲了一下后,就倒地不起了,真想不到,乔司宴居然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白童惜也笑,却是冷笑:“有种女人叫白莲花,天生招男人喜欢,陆思璇就是这个类型,想当初,她让孟沛远心甘情愿的为她做挡箭牌,反过来还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实在是恶心!”
  阮眠呵笑:“现在,她应该正趴在乔司宴的怀里,哭诉我是怎么残忍的对待她的吧?”
  白童惜不无嘲讽的说:“当然,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
  事实还真如她们所说,陆思璇在飞机上醒来后,立刻靠着身旁男人的臂膀,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定力差一点的男人怕是骨头都酥了。
  乔司宴有些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朝哭个不停的陆思璇哑声说:“思璇,别哭了,没事的。”
  第1639章 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陆思璇现在多投入一点精力在乔司宴身上的话,就会发现他的面色要比平时苍白,但她并没有。
  她只顾着述说自己的苦痛:“司宴,怎么办啊?我流产了!到时候拿什么和裴泽成交差?”
  随行医生见陆思璇哭个不停,不由说道:“陆小姐,飞机上的医疗条件有限,请你不要这么激动。”
  意思是,要哭等下了飞机后再哭,免得在飞机上出现什么意外,乔司宴又要冲无辜的他们发飙了。
  闻言,陆思璇回过头痛斥道:“你以为是我想激动的吗,我这都是被逼的!被逼的你们懂吗?”
  抱歉,他们确实不懂,他们只知道他们在医院里待得好好的,结果莫名其妙的遭遇到了轰炸,有几位在门口徘徊的同事还壮烈牺牲了,然后紧接着就被乔司宴莫名其妙的勒令上了直升飞机,再然后就是一路服务陆思璇转乘到了这架私人飞机,在这空中飘个没完,也不知道这是要飘去哪里,他们可都是有家庭的人。
  但医生们注定是悲剧的,因为陆思璇竟不由分说的骂道:“都怪你们医术不精,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当上医生的!废物!”
  “废物们”很怒,陆思璇被乔司宴抱到他们这里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他们能怎么办,还能给她硬塞一个进去不成?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啊?我看是心虚了!”这一刻的陆思璇,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就连乔司宴都忍不住露出了异样之色,她没了孩子,无法向裴泽成交代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这样歇斯底里,逮人就骂的作风跟一般的市井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他胸前还受着伤,虽说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也够他受的,所以他私心里希望陆思璇能够安静一点,对他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但陆思璇却觉得全天下的倒霉事都落到了她的头上般,在怼完了随行医生后,又转过头来冲乔司宴抱怨道:“司宴!那个谎称是你请来的保姆的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要袭击我?害我流产!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
  随行医生们纷纷倒抽了口凉气,要不是占着乔司宴的宠爱,陆思璇早就被扔出窗外,与太阳肩并肩了信不?
  乔司宴低低的说:“她是来找我报仇的。”
  陆思璇瞪大眼睛:“也就是说,我没了孩子,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不错。”
  “你!”陆思璇忍不住动手捶了他一下,正好捶在了他的伤口上:“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为什么还这么粗心大意,放那个女人登岛?”
  乔司宴面色微变,声音又低哑了几分:“思璇,是我对不起你。”
  陆思璇气愤难当的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我不管,反正到时候裴泽成追究起来,你自己去和他说吧!”
  语毕,陆思璇侧过身体,故意背对着乔司宴。
  就这样过了几秒,陆思璇发现身后的乔司宴一直很安静,想到他居然连哄一下自己都不愿意,她不由更加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
  *
  九溪十八岛别墅。
  面对乔如生的突然造访,王伯和淑姨都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但对于岛上发生爆炸的事,他们已经在乔司宴的警告下统一了口径,所以对媒体和警察是怎么说的,现在到了乔如生面前,他们也还是怎么说,弄得乔如生都快信以为真了。
  “你们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我?”
  王伯说:“没有。”
  淑姨说:“老爷,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等先生回来了,亲口问问他。”
  “哼,我要是能亲口问他的话,还来这里做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乔如生,在瞄到一旁的电话后,想起什么的问:“对了,我那天打你们这里的电话,怎么没有一个人来接啊?”可疑!
  对此,王伯的回答是:“当时情况紧急,大家都忙着救火,所以就没人守着电话了。”
  这倒也还算是一个解释。
  然后,乔如生又到事故现场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医院门前的土都是新埋的,为的是填掉之前被炸出来的窟窿。
  见乔如生还想走进去,王伯忙拉住他:“老爷,里面危险,您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乔如生“嗯”了声后,关心的问:“听说,这次意外,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王伯像背稿子似的说:“嗯,当时人员疏散得很及时,最多的也只是受了轻伤。”
  “那就好。”乔如生点点头后,又不放心的问了句:“司宴真的没事?”
  “先生真没事!”王伯强调道:“老爷,我是这里的老人了,要是先生真出了什么事,我早就求您救他了,哪还能反过来骗您啊?再说还有淑姨,她是最心疼先生的了,但您看她不也跟没事人一样吗?”
  闻言,乔如生拍了拍王伯的肩膀:“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淑姨从远处走了过来,在看了乔如生一眼后,她低下头问道:“老爷,您要留下来用午餐吗?”
  乔如生冷淡的说道:“不必了,我要尽快回去和安冉说一下这事。”
  淑姨挽留:“老爷,您真的不留下来吗?饭菜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我说了不必!”乔如生紧着声说完后,便大步离开了。
  望着乔如生离去的背影,淑姨眼底闪过了一道波光,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
  香域水岸。
  叮咚,叮咚……
  听到声音的阮眠,偏过头对白童惜说道:“童惜,你听是不是有人在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