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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听完,嘴角勾起一丝无奈:“你对她,真的很好,如果这样都不算爱……”
  孟沛远深怕她误会的打断:“不一样!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我会在得知她的下落后,第一时间跑去找乔司宴算账,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倒是有一种放下包袱,彻底解脱的感觉!”
  白童惜已经尽可能的克制对陆思璇的恶意了,结果一开口,还是忍不住泛酸:“我看你是因为怕在跟乔司宴争抢的过程,反而伤了陆思璇吧?”
  孟沛远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要不要我发誓给你看?”
  白童惜见他真的把手举了起来,那只手上还在打着点滴,忙说:“好好好,我就当你是放下陆思璇了,其实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的,我又不在意。”
  说着转开眸,一脸“这跟她无关”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脸颊一疼,原来是孟沛远伸手掐住了她,她调转过水水的大眼睛,问他:“你干嘛?!”
  孟沛远两指夹着她的嫩肉不放:“谁让你不信我的!”
  “信,我信还不行吗?快松手!”
  “真信的话,你就不会这个表情了。”
  “我是什么表情?”没有镜子,她看不到。
  “便秘的表情。”
  “那是因为被你捏得痛的啊!你快点松手好嘛?孟二哥~孟二爷~”白童惜到了最后,软绵绵的用上了谄媚讨好的语气。
  孟沛远被她“哥呀、爷呀”的喊得心花怒放,修长的手指跟着从她脸上撤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责怪:“孟沛远,我的脸肯定都被你给捏肿了!”
  孟沛远以欣赏的眼光看待她的问题:“肿点可爱,像只小仓鼠。”
  白童惜气愤:“你才是仓鼠呢!不,你是臭老鼠!”
  孟沛远何曾“享受”过这样的比喻,当即傲娇的拉下脸来,故作阴沉道:“女人,不要以为我现在躺在床上,就没办法‘惩治’你了。”
  “你来啊,你要是能站起来打我那更好,就怕你起不来!”白童惜存心激他。
  听说自从转入普通病房以来,孟沛远还没有尝试过下地走路。
  至于为什么,医生说这可能是孟沛远的心理阴影在作怪,别看这个男人每天顶着一张刀枪不入的脸,其实内心也会有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必须推他一把。
  “好哇,你给我等着!”孟沛远说着,掀开被褥就坐了起来。
  白童惜惊喜的看着他,能不用人扶就坐起来,这说明他借用的是腰腹的力量!
  医生果然没有骗她!
  但白童惜还来不及高兴,就见孟沛远忽地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她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接他的后背,免得他的脑袋砸到坚硬的地方,殊不知男人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两人就这样齐齐的倒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孟沛远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激我。”
  白童惜一怔之后,嘴角抽搐的问道:“所以你这是将计就计吗?”
  “有何不可呢?”孟沛远紧了紧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此时他们脸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暧昧丛生。
  白童惜警告:“让我起来。”
  孟沛远发出一声性感得一塌糊涂的低吟,说:“孟太太,别乱动,你一动,我腰疼。”
  闻言,白童惜一半担心一半着急,一时间忽略了他对她的称呼:“你腰不好,我就更不能压在你身上了。”
  “那要不,换我压你身上?”
  “那也不行!”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呢。
  “那我还是委屈点,维持现状好了。”
  委屈你个头!
  嘴唇都要蹭到她的鼻尖上来了!
  望着他那张笑得比狐狸还要精的脸,白童惜刚想采取点强制措施好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听到他在这时说道:“孟太太,我想你了。”
  “……”白童惜心跳加速,对着他忘了言语。
  孟沛远犯规的说:“我想你每一根头发丝的味道,每一寸肌肤的沐浴乳味,我想,等我大病初愈以后,我会死在你身上的。”
  白童惜刚开始还觉得挺感动,后面就怒了:“别说了……咸湿佬!”
  孟沛远故意变调,拉着长音问:“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去看金鱼?”
  “滚啦!”白童惜又笑又羞的把脸埋进他的颈间,绵软的呼吸弄得孟沛远哭笑不得,他悲哀的发现,不用等到出院,他现在就要死了,被她憋死的。
  他终于忍不住将吻烙上她的眉心,鼻尖,芳唇,深深浅浅的,一连好几个……
  白童惜躺在他气息强大的怀抱里,闭着眼睛缠着睫毛接受他的亲吻,她忽然有种潸然流泪的冲动:能活着,真好。
  吻毕。
  他低头问她:“孟太太,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白童惜反问:“我哪天不乖了?”
  孟沛远噙着苦笑道:“你哪天都不乖,你知道吗?就连在梦里的时候,你都是不乖的,但是在梦里,我一般都会直接绑住你的手,镇压你的反抗,对你做尽我所有想入非非的事。”
  第1319章 遭遇背叛,精神失常
  但美梦一场之后,醒来的时候,更让他觉得空虚难耐。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迫切的想要见到白童惜。
  可见面之后,他们不是吵架就是吵架,他根本得不到他希冀中的东西,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暴躁。
  白童惜不自在的说:“孟沛远,你,你别再说了……”
  孟沛远接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还这样肖想你,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童惜郁闷的说:“你还知道我们离婚了啊?你见过哪对离婚的夫妻,会像你一样,欺负我,刁难我,侮辱我,还救我的?”
  孟沛远懊恼的说:“但这个婚,从来就不是我自愿离的,是你用尽手段,逼得我不得不跟你离。”
  “我……”说到这个,白童惜就头疼。
  孟沛远又何尝好过:“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这场婚变,是你跟乔司宴在一起策划的也好,受他威胁利诱也罢,孟太太,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想过了,在危险面前,他对白童惜的在意远远超过了对她的恨意,被推进急救室的那一刻,他恍惚间甚至害怕就这样死掉。
  如果死了的话,他就再也干涉不了白童惜的人生,无法涉足她的喜怒哀乐,无法在她最需要英雄的时候,挺身而出。
  既然放不下她,那又为什么不尝试放下仇恨,听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呢?
  [孟太太,我们重新开始吧?]
  白童惜吓了一大跳,心动的同时,一声“不行!”跟着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因为陆思璇?”关于这个,他不是已经做过解释了吗?
  “不是,”白童惜摇了摇头,复又看了他两眼,才说:“因为我爸爸……”
  “你说这个呀,”孟沛远原本紧绷的神色骤然一松,给了白童惜一个惊天大内幕:“老实跟你说吧,我说给你爸爸注射虚弱药这件事,是骗你的。”
  白童惜一脸的震惊:“你说什么?”
  她吃惊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孟沛远忍不住又想亲她两口,但碍于时机不对,他还是尽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为妙:“虽然我没那么好,但也请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怎么说你父亲都是我的老丈人,这一点,不会因为我们离婚而改变,那些交给你的缓和剂,其实就是清除你父亲体内毒素的解药!”
  “你说什么?!”白童惜又重复了一遍,瞠目结舌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面部表情。
  孟沛远哑然失笑:“我的表达能力有这么差吗?这样还听不懂?”
  白童惜好一会儿才说:“我听懂了,只是我不敢相信。”
  孟沛远没好气:“所以说,不要把我想的太坏。”
  “你等等,让我先捋捋。”白童惜揪着眉说道。
  记得有一次在和孟沛远通话的时候,他喊她下楼来拿她爸爸的“解药”,之后又飞快纠正成“缓和剂”,那个时候她自然的以为是他说错了,因而没有在意。
  正因为有了那次的疏漏,才显得他这次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白童惜心头是喜悦的,但又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你明明给了我解药,却骗我给我爸爸打了虚弱针!你这个玩笑,开得是不是太大,太过分了些?”
  孟沛远道:“当我委派的专家好不容易研究出解药时,我就想找个机会跟你说,让你开心开心的,谁曾想你后面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我气不过,但又不好让老丈人真的终生卧床,就想了这个法子,故意报复你,让你纠结痛苦一下。”
  白童惜气愤的说:“你何止是让我纠结痛苦了一下!我简直要被你折磨疯了!不仅如此,你还要我每个星期五晚去赴约……你是何居心?”
  “这还用问吗?找个合法理由睡你。”可惜每一次都被她侥幸逃脱。
  “睡你大爷!”白童惜忍不住骂。
  孟沛远笑笑:“我大爷一把年纪,又有我大娘了,我睡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白童惜柳眉倒竖:“你少给我油嘴滑舌的,我就问你,每次拿我爸的病威胁我,看着我为此伤心流泪,你是不是可开心,在心里可劲笑了?”
  孟沛远实话实说:“除了刚开始那会儿觉得解气以外,就再也没有了。”
  白童惜怒气不减:“还有……!你约我去的那家碧落弯酒店,根本就是情妇的集散地!你原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世人以为我恬不知耻的成了你孟沛远的床伴,好让我更加贻笑大方,是不是?”
  孟沛远供认不讳:“……嗯。”
  白童惜一怔之下,气恼的低吼:“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孟沛远回了一句:“因为在你来之前,我就决定要敞开心扉跟你好好交谈一次。”
  “我知道了。”白童惜轻轻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就是交流得太少。
  婚后有多少次,她逼问他去了哪,跟谁在一起,可他要不就选择避而不答,要不就选择含糊应对,后来,他就算是对她说了实话,她也不敢轻易相信了。
  老实讲,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车祸,她可能还是会在他每句话的后面打上一个问号,但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这次选择不去怀疑……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施加在她身上的诸多“报复”,孟沛远就很想去拥抱她,而他此刻,确实是这样做的。
  “我承认,我萌生过让你名誉进一步受损的主意,并且开始着手实行,但当第一晚看见你被人奚落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再说你当时脸上的妆,也够别具一格的,别人非但认不出你的身份,反而以为我遭遇背叛,精神失常,包下了一个长相抱歉的丑女。”
  闻言,白童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中愤怒的火焰跟着熄灭了点,她进而问:“孟沛远,我问你,你给我爸的‘缓和剂’,真的是医他病的解药吗?我现在的心情,已经经不起你再一次的欺骗了,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救了我,同时也希望你能对我据实以告,否则我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面对你。”
  第1320章 这不是故意卖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