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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见他们一唱一和的,心想自己不配合,他们这戏还怎么唱下去:“叔叔伯伯,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两天我刚好忙,没能参加董事会,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啊!不会是大家为了我和裘董的事,发生争论了吧?”
  第1280章 你还在为他说话!
  见白金海几人讷讷的不说话,白童惜急得咬了咬下唇,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二表叔,还有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好,而选择隐瞒真相不告诉我,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
  像是被白童惜良好的态度所打动,白金海勉为其难的说:“其实……是最近,董事会的某些人因为白董的私事而争论不休。”
  白童惜露出了然的表情:“这我知道啊,自从我跟孟沛远离婚以来,董事会的人就持续抱着不乐观的态度。”
  “可那个时候,只是一小搓人在暗地里对白董表示出了不满,裘董这件事是催化剂,现在董事会里的大部分人都说……说……”
  “说什么?”
  白金海状似犹豫了下:“大侄女,接下来的话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动怒。”
  白童惜俏丽的眉梢一颦,看上去就像是反被白金海的话刺激到了一样。
  片刻后,她伸手揉了揉双眸之间,用着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的心烦语气道:“不会,什么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二表叔尽管说就是。”
  见状,白金海暗喜在心,明里推脱道:“要不,我还是不说了吧?”
  白童惜皱着眉坚持:“说。”
  白金海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董事会的人说,大侄女会走到离婚这一步,是因为私德败坏,但毕竟这是你个人的事,外人不好说些什么,但大侄女你用美色伺人,借此在饭桌上招揽生意,传出去,对建辉地产的整体形象有损……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极个别的董事还说,以大侄女目前的形象来看,代理董事应该另择能人了。”
  余光乍见白童惜面色发白,白金海立刻自责的说道:“大侄女,你没事吧?我就说不应该向你提起这件事的,都怪我!”
  “不,是我说漏嘴的,怪我怪我!”其他董事忙抢。
  一时间“怪我怪我”的声浪此起彼伏,但听在白童惜耳中,又哪有一点自责的意思呢?
  “说我以色伺人?”白童惜眼底冰冷一片,此话一出,白金海等人当即停止争论,朝她看来,只听她道:“如果我真的打算出卖自己的话,裘董也就不会头破血流了。”
  “是啊,我是了解你的大侄女!但是,人言可畏啊!”白金海语重心长的说。
  有人接口道:“可不是,这一国总统收到弹劾,轻则出面解释,重则下台重选,更别提我们这种由股份制组成的董事会了,不说每个董事,但大部分董事的意愿白董都应该有所顾虑,虽说白董近期拿下东区项目奇功可嘉,但要是因为裘董一事而让太多人发出不满的声音,白董这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白童惜听完后,向后倚在椅背上,仿佛脱力般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尽力在法庭上胜诉,洗清大家对我的误会了!这是我爸爸临危受命给我的公司,我绝对不能在他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把公司转交给别人!”
  仿佛几头渐渐朝猎物围拢的豺狼般,白金海极力隐藏獠牙,做最后的示好:“大侄女,你就放心吧,我们都会帮你吧。”
  *
  白金海几人给白童惜留下这么一个坏消息后,心满意足的起身告辞了。
  白童惜将他们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后,这才轻轻把门阖上。
  门一关上,白童惜心事重重的表情当即蜕变成冷笑连连,白金海会这么好心的给她预约什么法律界的泰斗?
  不可能!
  没准白金海已经跟裘董秘密联手,就等着两天后整垮她呢!到时候,白金海再找人在董事会上煽风点火一把,她代理董事的位置不就落入有心之人手里了吗?
  不得不说,白童惜把白金海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此时白金海已经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正和他的“参谋们”齐聚在一起,谋划两天后的大事!
  “老金,刚才你侄女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了吧?”
  白金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阴沉的说:“清,倍儿清。”
  “可她说的话,跟裘董和我们说的,有不小的出入啊!裘董说,白童惜在电话里亲口告诉他,孟沛远两天后要为她出庭作证,可今天白童惜却说自己一筹莫展,半个字没提孟沛远,你说我们该信她哪一番话?”
  白金海沉吟片刻,忽的哼笑一声,不屑道:“她对裘董说的,有可能只是在装腔作势,其实想想也知道,她跟孟沛远离婚的时候闹得那么僵,孟沛远这人心性又极高,怎么可能答应帮她呢?”
  “但也不排除她是故意在我们面前示弱,以此来消除我们戒心的可能!这个女人能在一次次的风波中屹立不倒,没点心机怎么行?老金,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白金海被他们这么一说,不禁回想起之前和白童惜的那几次交锋,每一次,他似乎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思及此,一向不怎么严谨的白金海,沉下一口气道:“要不,咱们再打个电话跟裘董说道说道?”
  *
  白金海离开后,白童惜还来不及坐稳,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她瞄了一眼,发现是温麒的手机号,想了想,还是接了。
  岂料她才“喂……”了一声,温麒那边就摔了电话,白童惜话筒还来不及放回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胜过一声的砰砰响。
  皱了皱眉,在门被敲坏之前,白童惜几步上前,掀开了办公室门,张嘴就问:“什么事——啊!”
  尖叫的原因,是因为门外之人还来不及收回的拳头,险些砸在了白童惜的胸口上。
  “流氓!”向后大退了一步,白童惜的脸青白交错。
  而差点触其胸部的温麒,更是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羞涩得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还真是纯情啊!
  白童惜见他耳根烧红,一副弱气模样,顿时有气都没处撒的问:“说吧,这么急着找我干嘛?”
  闻言,温麒漂浮在半空中的目光,这才重新汇聚在她身上。
  他先是隐晦的瞟了一眼她丰盈的胸前,在她气得再度发飙之前,他的眼睛迅速转向她的脸,挤出声道:“你,你昨晚真跟孟沛远在一起?”
  白童惜无语了一瞬:“你这么急哄哄的,就为了问我这个?”
  “没错!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跟孟沛远旧情复燃了?”
  羞涩褪去,张狂和锐利重新回到这个少年眼中,他的声音发尖,就跟白童惜不得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一样!
  旧情复燃?
  这四个字让白童惜在心里直呼不可能,但一想到温麒积极的性子,她下意识的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温麒瞪着眼看她,认真道:“姓白的,你别跟我打太极,请严肃回答我的问题!”
  白童惜慵懒的应了声:“昨晚,我约他一起吃饭,你觉得我们是旧情复燃了吗?”
  闻言,血液一下冲至温麒头顶,他一字一顿的问:“你约他?居然是你约的他!”
  故意忽略他话里的嫉恨,白童惜故意暧昧不清的说:“嗯,对,就是我约的他,我们共进了晚餐,期间我不方便,所以就拜托他替我接听了电话。”
  她把自己和孟沛远发生的一切,叙说得那么自然,温麒被刺激得半响不言语。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极力压下那股覆顶的醋意以及失落,咬牙切齿的问道:“他过后难道就没有告诉你,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吗?”
  “他说了。”白童惜反驳道。
  温麒狭长的眸就跟落了灰似地,沉沉的望不见底:“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白童惜清浅的说:“对不起,我给忘了……”
  忘了,证明他的电话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忘了,还忘得这么心安理得!
  将温麒的反应看在眼里,白童惜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让他以为她对孟沛远还有意思,他应该会在一怒之下,不再追求她了吧?
  温麒躁动乃至暴走的问道:“为什么?!”
  白童惜心头软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静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约他?明明他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选择和你离婚,抛弃了你们母子,这样的男人,到底哪里值得你留恋?”
  面对他的连声质问,白童惜怡然自得的说:“温麒,我约不约他,是我的自由,你只是政府安排在我公司名下的一名建筑设计师,画设计图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希望你能铭记这一点,另外,是我跟孟沛远先提的离婚,而起他也不知道我怀了他的骨肉,所以别把我的遭遇自行解读的那么惨烈,我是不是下堂妇这个有待商榷,但孟沛远却一定是被我不要了的下堂夫!”
  温麒忍无可忍的说:“你到现在还在为他说话!你怎么这么傻?你把孟沛远说成是你不要的,但事实上,他却巴不得把你一脚踢开!”
  白童惜红唇玩味的一挑:“哦?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比我还了解孟沛远似地。”
  “这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个傻女人,被蒙在鼓里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孟沛远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第1281章 给你的资源要怎么办
  在白童惜沉闷的注视下,温麒接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新闻在报道你跟我堂哥还有乔乔的绯闻时,还提起了一位l姓女子?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这份报道的真实性?”
  白童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温麒一鼓作气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我堂哥在当年,的确为了她和孟沛远斗得两败俱伤!
  她不仅是孟沛远的高中老师,还是他的初恋,她跟他分手那会儿,孟沛远还为此一蹶不振过!你觉得他可能忘得了她吗?”
  白童惜静静的听他说完后,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恍然大悟,亦或者是悔不当初,他极度费解的看着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她是不是耳朵聋了或者是脑袋坏了,要不然怎么能对他说的这些无动于衷呢?
  就在这时,白童惜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似三月暖阳般的笑容,沁人心脾:“温麒,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你知道吗?从我跟孟沛远认识到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肯把真相原原本本还原在我面前的人。”即便,是那么的迟……
  温麒一时有些呆住,她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似乎还是头一回。
  “谢谢你……”白童惜又重复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多了些许无奈:“既然你坦诚相告,我也不妨说点我知道的,其实……我不仅知道孟沛远另有所爱,我还知道那名l姓女子姓甚名谁,我还知道她一早就回到了北城,回到了孟沛远的身边,包括她之前被孟沛远金屋藏娇的地点,我通通知道。”
  温麒的眼睛,随着白童惜的话,越瞪越大,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剧烈的撕扯着,即便他连连吸气,还是止不住那份涌上来的震惊以及心疼,他甚至忘了去帮他堂哥打听陆思璇的下落,只一昧的说道:“你知道?那你还……你怎么这么……”
  “贱,是吗?”白童惜从容不迫的问道。
  “……”温麒薄薄的唇瓣抖了抖,天知道他心疼她的隐忍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她贱呢!
  “温麒,你知道吗?有人喜欢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我,以为自己只要秉着撞破南墙都不回头的信念,孟沛远终究会回头看到我,可惜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认输了。”
  后面几个字,叫白童惜忍不住眼眶泛红,这段婚姻,她费劲心思经营过,维护过,服软过,却还是无疾而终,说不可惜无异于自欺欺人。
  “既然你认得清现实,又为什么还要在孟沛远身上浪费时间呢?”温麒心疼的扳过她的双肩,声音紧绷暗沉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啊!”
  白童惜只是嘴角微动,便说出了一句伤人至深的话:“温麒,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么?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一个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温麒鼻翼微微扩张了下,那张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脸像是被泼了墨一样的沉郁:“认识的人?我们难道连朋友都不算吗?”
  白童惜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故意接近我,阴差阳错的导致了我跟孟沛远离婚,你觉得我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下对你的芥蒂,把你当成朋友吗?事实上,就连像现在这样平静的跟你对话,都需要我尽力克制自己才能办到。”
  温麒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原以为他只要一直死皮赖脸,软磨硬泡,并在公司里好好表现,迟早能求得她的原谅,而这几天,看在他曾经把她送去医院的份上,白童惜对他的态度也的确有所好转,本以为功夫不负有心人,岂料人家原来是一直克制着对他的厌恶……
  温麒被人捧着惯了,这还是头一次在同一个人面前连续吃败仗,他心中的怒气值正在节节攀登,蓄势待发,可一旦对上白童惜清澈温柔的眼波,他就浑身充满了正能量,觉得自己还能再在她身上磨一磨,俗话不是说得好嘛,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还真就不信了!
  只听温麒用着反省一样的语气道:“看来,是我之前想的太天真了。”
  白童惜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话,温麒是终于听进去了。
  “是我努力得还不够!”温麒握拳,认认真真的说道。
  等等,他说什么?
  白童惜眼角轻抽,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前一秒还颓废得厉害,这一秒怎么就又热血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