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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远楞了一下,接着一脸玩味的问:“你确定要从我的办公室窗口往下跳?”
  白童惜头脑发热的应道:“是!”
  “很好。”孟沛远突然从旋椅上起身,往白童惜身边走去。
  “你想做什么?啊——”白童惜话音未落,胳膊就被孟沛远扯了过去。
  她一路跟随他的脚步跌跌撞撞,两人很快来到了窗边。
  孟沛远办公室里安装的窗户,那都是成片成片的落地窗,而且每天都被“蜘蛛侠”擦得特别干净,乍一眼看过去,就跟面前什么都没装一样。
  白童惜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过孟沛远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她看着楼底下的车流密密麻麻,连绵不断,更别提是人了,小得就跟昆虫似的,跟平时脚踏实地看到的,完全是两种感觉。
  正出神呢,孟沛远忽然按下窗帘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下一秒,位于白童惜身前的落地窗开始缓缓向后倾斜……
  不一会儿,就跟地板行成了一个90°角。
  呼——呼呼——
  盘旋在高楼中央区域的风速,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童惜感觉脸颊传来一阵一阵接连不断的刺痛,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
  其实在孟沛远把落地窗降下去的时候,她就生出了后退的想法了。
  但碍于之前在他面前撂下了狠话,再加上她并没有所谓的恐高症,所以她强撑了下来。
  可大自然的力量,不是她一个血肉之躯抗衡得了的。
  在脸上的五官快被风刮跑之前,白童惜心想怂就怂吧,便抬脚往后退去。
  结果这一退,一下子就撞进了伺机而动的孟沛远怀里。
  白童惜听到他说:“你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吗?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好好把握。”
  把握你个头!
  孟沛远这个渣渣,她一时心急胡说八道的话,有必要和她较真吗!
  这要是跳下去,那就是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他明白吗!
  哦对了……她怀孕的事,他还不知道呢!
  见白童惜到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发呆,孟沛远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抬手掐住了她的腰,微微一使劲,借此让她无法忽视他。
  白童惜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谁让孟沛远掐的是她的敏感部位呢!
  这之后,是止不住的心慌。
  白童惜忍不住问道:“喂喂喂……你不会是想就着这个姿势,把我给推下去吧?”
  “你说呢?”孟沛远似笑非笑的说完,俯身在白童惜洁白如玉的耳根处落下一吻。
  在察觉到她的身形因为他的吻而略有闪避之后,孟沛远的眼神不禁一冷。
  她越不让他碰,他就越要碰个彻底!
  霸道的将她那截小腰重新拽至身前,用一手缠住后,孟沛远抬起另一只手,精准地自后捏住白童惜的小下巴,逼迫她看向毫无遮蔽物的落地窗窗外。
  孟沛远随后用侧脸,贴住白童惜被风吹得有些泛冷的颊关,宛如情人间的呢喃道:“选择陪我,还是选择离开?”
  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
  选择陪孟沛远,那就是与虎谋皮!
  而选择离开呢?
  呵呵,白童惜忽然想起了一句十分励志的歌词,叫“路在前方”!
  见她低垂着眼帘,仿佛陷入了生与死的考验,孟沛远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点:“我午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请你快点,给你三秒钟的时候,选择我,还是选择死,三……二……”
  白童惜愣是一声不吭,她不信孟沛远真的会把她推下去!
  孟沛远皱了皱眉,继续数:“一点九……一点八……一点七……”
  白童惜听得都傻眼了。
  同时,也更坚定了孟沛远不会推她去死的想法。
  半响——
  孟沛远拖着长音数完了“一”后,白童惜还不肯表态。
  他便只能在气愤之余,无可奈何的接着数下去:“零点九九……零点九八……零点九七……”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这样无休止的数下去,就好比数完了零,还可以数负零点几一样……
  无奈白童惜的小身板却已经承受不住狂风的眷顾了。
  她顶着一脸被风吹出来的麻木不仁,头也不回的问孟沛远:“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数了?”
  在数到“零点六二”的时候猛然一顿,孟沛远口干舌燥的回道:“在你没有给出确切答案之前,我不会停!”
  你以为扛着狂风数数很容易吗?
  错了!
  孟沛远感觉口腔到喉咙眼的这段位置干得厉害,好像水分都被抽干了一样!
  白童惜咬了咬牙,中止了这场互相折磨的游戏:“我……陪……你!我陪你行了吧!”王八蛋!
  闻言,孟沛远黑眸中掠过一丝胜利的笑意:“早这么选不就行了。”
  语毕,他就着环住白童惜腰间的姿势,把她提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随之转身,用自己魁梧的身形挡在了她的前头。
  避过风头的白童惜,可算好受了点。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刺刺的,很不舒服,便抬手一揉,边揉边想着可能是自己的沙眼在作祟。
  沙眼只要一迎风,准流泪。
  由于白童惜只是轻微患者,所以平时几乎不用烦恼这个问题。
  对于白童惜来说,沙眼无疑是烦人的。
  但落入孟沛远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只看到了表面,那就是白童惜的眼睛水水的,润润的,波光在眼眶中泛过的样子,迷死个人。
  白童惜揉完了一只眼睛后,开始揉另一只。
  第979章 他的手下留情
  沙眼病发时,伴随着一个明显的症状,那就是瘙痒。
  这种痒与其说是痒在皮肉,不如说是痒在心头,不管怎么搓揉,往往都是无济于事。
  孟沛远见她揉个没完,没想别的,就想着她是想借这种法子回避他。
  于是,他颇为用手的抓下她的小爪子,盯着她那双莫名有些泛红的水眸,道:“还记得你的选择是什么吗?”
  孟沛远问这话的时候,颇有点某峰问学员“你的梦想是什么”的意思。
  白童惜刚揉完的一对眼珠子,又开始闹痒痒了,她急于打发孟沛远的说:“知道知道,陪你睡觉,快放开我!”
  “正确!”孟沛远于是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白童惜又开始用爪子搓眼睛。
  孟沛远见状,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白童惜边揉边说。
  于是孟沛远当她是困了才揉的眼睛,迫不及待的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去。
  白童惜也懒得拒绝了,当被孟沛远抱到床上坐着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的问:“孟沛远,你这有眼药水吗?”
  说着,抽空睨了孟沛远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让孟沛远发现了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脸色顷刻一变。
  “等等,先别揉。”反应过来的孟沛远,伸手拽住白童惜那双不安分的手,问:“你有眼疾?”
  白童惜丧气的说:“我有轻度沙眼,小时候学校体检出来的,不过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痒过,估计是风太大又吹太久了……好啦,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有眼药水吗?”
  孟沛远长期工作,办公桌上确实备有眼药水,但这并不代表他那款眼药水能对沙眼起到治疗作用。
  他想也不想的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啊?有那么严重吗?”
  “不信的话,你自己到镜子前看看。”
  “哦!”白童惜真的溜下床去看了。
  结果这次孟沛远真没骗她,她的眼白里爬了好多血丝,看起来跟兔子眼一样。
  下一秒,白童惜透过镜子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孟沛远,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不由笑了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笑?”
  孟沛远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通过镜子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奇怪。
  “苦中作乐嘛。”白童惜回过身的同时,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难兄难弟啊?”
  孟沛远哼了一声:“别误会,我这可不是沙眼,还有,难兄难弟不是这么用的,我比较倾向于夫妻同款。”
  白童惜不想和他搞暧昧,便捂着眼睛说:“完蛋!它们好像又痒了!”
  孟沛远顿时重视起来。
  他想了想,走到衣橱边,打开后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墨镜,转身对白童惜说:“先戴着,免得路上总想着挠。”
  白童惜一听有理,马上把墨镜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