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忍住吐槽的冲动,平铺直叙道:“你想多了,蛋糕还放在大卫那里呢,你说我能跑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孟沛远的眼底罕见地多了一丝迷茫,他忍不住抬起那只和白童惜相连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说:“只有牵着你,我才能感觉好点。”
白童惜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充血,让她晕晕乎乎的。
老天,她到底何时才能抵挡住这个男人温柔,乃至是脆弱的一面?
孟沛远趁着她分神的一刹那,轻轻松松的就将她往烤肉店里拉。
嘉美蛋糕店。
当孟沛远和白童惜出现在教室门口时,他们发现大卫居然趴在厨台上睡着了。
彼此互看一眼,只见白童惜撅着嘴道:“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孟沛远笑着说。
谁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他硬是缠着白童惜不让她打车回来,两人一路全靠走。
在白童惜看来,好在路不是很长,否则她非买把西瓜刀,把孟沛远和她连在一块儿的手砍了不可!
但在孟沛远看来,这条路是越长越好,最好跟喜马拉雅山脉一样,连绵不绝,能让他跟白童惜走到天荒地老才好。
收回思绪的孟沛远,不舍地捏了捏掌心里的软绵小手。
由于握得时间过长,导致他们的手心都有些汗湿。
对此,白童惜皱了皱眉,仰头对他说:“我要去洗手了。”
潜台词是:快放开!
孟沛远却理解为:“你连我的汗水都嫌弃?”
什么叫“连汗水都嫌弃”?没人会喜欢“汗水”这种东西的好不好!
再说,她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待会儿装裱蛋糕的时候,会在上面留下汗臭味。”
孟沛远这才释然:“那正好,我的手也湿了。”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童惜翻了个白眼,拒绝他的跟随:“你湿了又不要紧,待会儿我可以自己做。”
孟沛远很不满:“你让我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做……你觉得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白童惜反驳:“凭什么女人就不可以自己做?”
不知何时,大卫已经醒了过来,避无可避的将孟、白二人后半段的对话听了去。
对此,大卫的脸上划过了一道尴尬,刚抬起来的脑袋又不动声色地埋了回去。
这对夫妻太黄暴了有没有?
就算他睡着了,但好歹也是个人好么,还是个外人!
他们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的开黄腔呢?
害得他只好继续装睡。
但白童惜眼尖呀,马上就注意到大卫刚刚露头了:“大卫,我们回来了!”
大卫一听,就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
他抬起头来,冲门口的两人讪讪一笑。
白童惜把手洗净后,立马请大卫指导她装裱蛋糕。
过程中,大卫提醒道:“白小姐,左上角的奶油被你抹多了!”
闻言,本就紧张的白童惜手一抖,这奶油抹得就更上不了台面了。
“没关系,交给我吧。”大卫用抹刀将多余的奶油带走,好让白童惜继续。
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白童惜对一直为她亡羊补牢的大卫说:“大卫,幸好有你在。”
大卫帅气一笑:“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笨死了!”靠在一旁消化食物的孟沛远,忽然走了过来,从身后圈住了白童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喂,你……你干嘛?”白童惜吓了一跳,攥着奶油抹刀的手缩成了一团。
孟沛远的胸膛,不仅硬得像块石头,还热得像团火球,让她极力想要逃开。
“别乱动!我除了帮你,还能干什么?”这不有大卫在吗?否则他不介意更“深入”一点的帮她。
在大卫戏谑的眼神中,白童惜咬牙说:“我自己可以!”
孟沛远毫不客气的吐槽:“得了吧!你的手不知道抖了多少次,再抖下去这蛋糕就该回炉重造了。”
白童惜被说得小脸一赫,但还是很坚持的说:“凡事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我相信只要给我时间,我能做好的!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蛋糕了,熟能生巧你懂不懂!现在,我要你离我远一点,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看着她气嘟嘟的侧脸,孟沛远笑得恶劣:“不是说好了回家立字据的吗?在字据没出来之前,你说什么都不算。”
“你!”白童惜气得转身想要打他。
孟沛远却在这时低下头,白童惜的唇瓣不慎从他面颊划过,激起了他得意的坏笑。
白童惜呆了一呆后,马上扭过身来盯着蛋糕,那副懊恼的表情,恨不得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在场三人脑袋里抽空。
“这次,是你先主动的。”她都狼狈至此了,孟沛远还不肯放过她。
只见他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胛骨处,一双勾魂的凤目紧盯着她困窘的侧颜,并吹了口气。
第958章 给他们一个惊喜
白童惜整个头皮都麻了起来,却一动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又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大卫,他早已识趣的把眼睛调转向了别处。
傍晚,六点。
孟沛远和白童惜带着他们合力完成的蛋糕,在大卫的挥手送别中,离开了嘉美。
可算结束了!
白童惜看着拎在孟沛远左手边的蛋糕,只觉得身心一阵解脱!
要知道被孟沛远从背后圈抱住,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让她需要时刻防范的事!
偏偏,她还要留神装裱蛋糕,这根本就是逼着她一心两用嘛。
结果,孟沛远这厮,专挑她分神的时候,摸她的腰,捏她的臀,玩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因为有厨台挡着,所以大卫根本没看到孟沛远做的这些小动作,不过,就算是看到了,大卫肯定也不会说些什么的,谁让自己是孟沛远的“太太”呢!
就在这时,孟沛远转过身来,问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放空的白童惜:“怎么站着不动了?是不是累了?”
反应过来的白童惜,说道:“嗯,走了一天的路,脚怪酸的。”
孟沛远点了点头,今天确实走了不少路,连他一个长期锻炼的人都觉得小腿发酸。
他建议道:“我的车还放在广场附近,我们现在打车过去取。”
白童惜赞同的点了点头。
坐出租车回到初来时的广场后,白童惜转而搭上孟沛远的兰博基尼,前往孟景珩家。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
到达孟景珩家楼下的时候,白童惜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表,发现时针指向了7点。
见此,她的秀眉微微一颦。
察觉到白童惜的目光所注,孟沛远对她说:“大哥他们一般都是在7点半打后才开饭,所以我们来得刚刚好,不怕打扰到他们。”
白童惜反射性的向孟沛远看去,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孟沛远睨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下车,然后到后备厢等我。”
“蛋糕和给大哥的生日礼物不在后备箱,都在我这呢。”白童惜举起放置在大腿上的蛋糕和礼物,示意道。
孟沛远解释:“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在烤肉店里打包的肉食,它们都被我丢到后备箱了,趁大哥他们还没开饭,我们干脆把肉交给大嫂处理,免得放久了,臭掉。”
白童惜讶异:“不会吧?你居然还有怕食物坏掉的时候?”
孟沛远一本正经的说:“那是自然!它们要是臭了,会在我车里留下异味的。”
白童惜无言以对,她还以为孟沛远是担心肉臭了,会浪费粮食浪费钱,熟料他为的却是他的车!
把东西都拿好之后,孟沛远负责按门铃,白童惜则有些紧张外加期待的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大哥和孩子们会不会喜欢她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希望会吧。
白童惜暗道。
“咔哒”一声,门开了。
是林暖。
“大嫂。”孟沛远的声调很平缓。
“大嫂!”白童惜的声调则起伏较大。
“沛远和童惜来啦。”林暖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笑容可掬地将他们引进玄关。
白童惜有些发愣的问:“大嫂,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的出现?”
林暖看着她,笑道:“天真来的时候,顺嘴告诉了我,你跟沛远今晚会过来做客。”
“天真?!”白童惜惊道:“她不是回家了吗?”
说着,往正在换鞋的孟沛远望去。
对上她投来的视线,孟沛远解释道:“我可能没说清楚,天真回的是大哥这儿,不是她自己的公寓。”
“哦。”白童惜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只是单纯好奇孟天真的行踪而已。
林暖见白童惜手里都拎满了东西,导致空不出手来换鞋,忙说:“童惜,你手里拿着的都是些什么?看起来怪重的,要不我先帮你拿着吧。”
顿了顿,林暖转而温柔的批评了孟沛远一句:“沛远,你也是,怎么能让你媳妇拎这么重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