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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真相的白童惜眼泪掉下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就是白天打个电话给她也好啊!
  樊修看着她,低声道:“先生不让说。 ”
  白童惜欲哭无泪,最后特无力的指着他说:“你……你卖友求荣!早知道我就不这么帮你跟姜医生了!”
  樊修嘴角直抽抽:“太太,先生是我的主子,我忠诚于他,无可厚非!”
  “等等!”白童惜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眼神一凛,抬手往樊修的耳后摸去……
  樊修下意识的想躲开,但很快发现白童惜手袭上来的方向,是他的耳朵。
  于是他站定不动,任由她的手覆上去。
  白童惜仔仔细细地摸完了樊修左边的耳朵,又摸了摸他右边的,在证实了心中所想后,她哭了:“嘤嘤嘤……监听器不会还在你家先生那里吧?”
  樊修极其残忍的说:“是的,先生自从回家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没出来过,我看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就不敢跟他要回来了。”
  闻言,白童惜更是一脸绝望:她刚才可是骂过孟沛远“暴君”的,外一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她……
  在心里默默地呕了口血,她前世一定是个罪不可恕的人,今生才会被这么多王八蛋精神折磨:“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在我走出屋子前告诉我?”
  “是太太让我什么都别说的啊。”樊修表示这黑锅他不背。
  “……”白童惜身体摇摇欲坠。
  “太太,事已至此,还请你……节哀顺变。”
  音落,樊修径自往屋内走。
  虽然面无异色,但他的唇线还是忍不住微微往上提。
  让她愚弄他,害他在心上人面前出丑,活该!
  *
  一眨眼,便到了周六。
  白童惜今天休息,便准备到阮眠的咖啡店坐坐。
  经过孟沛远的主卧时,白童惜发现主卧的门敞开着,孟沛远正站在镜子前,由下自上的,举止优雅的将大敞着的胸襟慢慢系上,之后是袖扣,再是领带……
  孟沛远有条不紊的动作,叫白童惜有些出了神。
  只是,他花在整理着装上的时间会不会多了点?
  多到让她感觉他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约会。
  主卧内。
  对着镜子调整好领带,孟沛远的眼角余光忽地扫到门口似乎有一个影子。
  颦颦眉,他条件反射的往外看去,却见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等待了两秒,确定没有人之后,孟沛远淡漠的收回视线,接着把西装外套披上。
  门外,白童惜正贴着墙根急喘气,她懊恼的咬了咬唇,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弄得像做贼似的。
  想看的话,大大方方的看好了!
  但当听到脚步声越离越近时,白童惜刚迈出去的脚瞬间又缩了回来。
  她抬手挽了下鬓发,做出刚刚经过这里的样子,正巧和孟沛远碰上了。
  “嘿,早上好!”
  听到她的招呼声,孟沛远俊眉微挑,问:“你一直站在这里?”
  “没有啊,我刚刚才走过来。”白童惜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才不承认自己跟个花痴一样,偷偷站在门口盯着他穿衣服呢!
  那看来真的是他感觉错了。
  孟沛远之后问:“看你的穿着,这是要出去?”
  白童惜“嗯”了声:“我想去看看阮眠。”
  孟沛远没有干涉:“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起吧。”
  白童惜心知他所说的“一起”是到地下车库取车的意思,点点头道:“好呀。”
  *
  地下车库。
  在孟沛远掀开兰博基尼的车门之前,白童惜机不可失的问了句:“对了,你还没说要去哪呢?”
  孟沛远眼眸深沉,对答如流的说:“几个高中同学,趁着周末约出去聚聚。”
  见白童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孟沛远想了想,主动出击道:“不放心的话,你不如跟我一块去?”
  第698章 很难回到过去
  以他对白童惜的了解,她对他的私人聚会向来不怎么感兴趣,因此他早已做好了被她婉拒的心理准备。
  闻言,白童惜明亮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算计,在孟沛远运筹帷幄的等待中,她出乎意料的答道:“好啊,我和你一起。”
  孟沛远立刻怔住:“你说什么?”
  白童惜把自己那辆车的车门阖上,接着又用车钥匙“biu”的下上了锁,之后冲孟沛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不是你说的吗,要我跟你走?”
  孟沛远万万没想到,他竟给自己挖了个坑!
  就在他转动脑筋想着如何反悔之际,白童惜已经几步来到他的车子面前,绕过车头,往副驾驶的位置而去。
  “白童惜!”孟沛远猛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在她望过来的时候,他故作淡定的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可能不适合跟我一起去。”
  白童惜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孟沛远眼神沉淀为本来的冷静:“聚会的全都是男人,你一个女眷在那,男人们多少会感到不自在。”
  “是么?”白童惜清幽的睨了他一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去见的绝对不是什么高中同学!
  孟沛远重重的点了下头,敷衍道:“下次吧,等有女同学加入的聚会,我一定带你去。百度搜索”
  “好吧。”白童惜向后退开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嘱咐道:“路上小心,玩的愉快。”
  一听这话,孟沛远顿时放松了那根紧绷的神经,脸上跟着多少浮现出了一点笑容:“嗯,你也是。”
  一人一车,就此分道扬镳。
  ……
  从香域水岸拐出来的第一个路口,就是十字路口。
  远远看到前方红灯亮起的标志,白童惜稳妥地慢慢踩下刹车。
  至于孟沛远那辆跑车,中间和她隔着两、三辆小汽车。
  鬼使神差的,在绿灯亮起后,她保持着一定的车距跟了上去。
  但白童惜的车型和车牌孟沛远并不陌生,再加上她跟踪的技术的确不怎么高明,不多时便被他发现了。
  时刻盯着后视镜的凤眸一冷,孟沛远转眼目测了下身前的路况,之后油门一提,兰博基尼风驰电掣地奔了出去!
  “糟糕!”他的提速是白童惜始料未及的,这样的速度,以她目前的能力及胆识,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百度搜索车子,随着她的泄气渐渐停了下来,白童惜心知一定是她的跟踪技巧太差,才会被孟沛远给甩下的。
  郁卒地捶了下方向盘,白童惜在心里低咒一声:白童惜,你真没用!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
  前方。
  不费吹灰之力便甩开了白童惜的孟沛远,眼底泛过了一缕深思。
  *
  咖啡店。
  白童惜接过阮眠送上来的戚风蛋糕和奶茶,问出进店不久便发现的问题:“怎么店里只有你一个人?”
  阮眠落座于白童惜的对面,苦笑道:“因为我把员工都给辞了。”
  白童惜吓了一跳:“辞了?为什么?”
  阮眠的视线,充满依恋地梭巡了店里一圈,之后道:“不止是辞了他们,我还准备把这家店转手。”
  白童惜反应过来的“哦……”了声,阮眠这么做,想必是为了尽快筹到钱给阮绵绵做手术。
  一时间,各怀心思的两人皆无话。
  白童惜吃蛋糕的时候,阮眠径自东看看,西摸摸,这么多年了,她早就对这家店产生了感情。
  白童惜将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一个主意:“不如,你把这家店转手给我吧?”
  阮眠伤感的瞳眸一缩,不可置信的朝白童惜看来:“你说什么?”
  白童惜端正坐好:“你把店包括店里面的这些仪器呀,茶杯碗什么的都盘给我,你开个友情价,我照单全收,行不?”
  阮眠的声音像是堵着一块棉絮一样,有些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童惜摊摊手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对经营这些其实还蛮感兴趣的,虽然……我在这方面是新手。”
  “我记得,你刚接手了你爸爸的公司,要是再经营一家咖啡厅的话……童惜,听我一句劝,我怕你应付不来。”阮眠定定的看着她说。
  “所以呀,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白童惜笑容璀璨的说:“我不止要这个店,我还要你和你手底下的那批老员工!你来当我的店长,每个月的工资就从店里每月的营业额里抽成好了……百分之三十可以吗?还是百分之五十?”
  “童惜!”阮眠骤然打断道:“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这是在做赔本买卖你知道吗!”
  白童惜嬉皮笑脸地说:“没关系,千金难买我乐意。”
  阮眠撇开脸说:“你要这家店,没问题,我可以转让给你,你担心经营不善,想雇我当店长,也行,但是每个月抽营业额做为工资的这个附加条件,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白童惜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伤了阮眠的自尊,忙说:“好好好,那就按人才市场给出的价格来雇佣你,这总行了吧?”
  阮眠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嗯”了声:“双方的合同由我来拟,你来复核,你觉得呢?”
  白童惜心里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不舒服,她觉得自己跟阮眠的关系不该是这样的……
  阮眠现在给她的感觉,既是客气又是生疏。
  摇了摇头,白童惜麻痹自己这只是她的错觉而已:“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