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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岂会不知林女士是在故意试探?
  一旦他点头,林女士难免会想,是他暗中动用了某种办法和外界取得了联系。
  要是她一不小心想岔了,以为他事先和白童惜串通好,想以这种办法逃脱她的身边,那他即将要面对的,极有可能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了!
  心思流转间,只听莫雨扬轻启薄唇,冷酷道:“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我又不爱她。”
  闻言,林女士嘴角轻扬,话却说的十分动听:“可她肚子里,毕竟怀着你的亲骨肉,万一……我说的是万一……”
  莫雨扬有些沉不住气的打断道:“林女士,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女士眯了眯眼:“你说过,你和她是因为利益才结合!那么你现在,这幅要死要活的表情又是几个意思?”
  莫雨扬身体紧绷,硬邦邦的解释道:“我是不爱白苏,但她肚子里的胎儿有我的一份,我不可能冷血待它!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弃之不顾,那我莫雨扬活着跟畜生有何区别!”
  见莫雨扬说完这句话后,撇开眼不理自己,林女士面色微变,赶紧凑过去,安抚道:“雨扬,我也就随口这么一猜,你犯不着跟我生这么大的气吧?我就是怕,你因为孩子,而对白苏产生了感情……”
  好半响,莫雨扬才正眼看向她,语带无奈道:“傻瓜!你担心这个干什么?只要一夺回建辉地产和白家,我立马让白苏净身出户,除了孩子之外,她的其它东西,我通通都不要!”
  路上。
  霓虹灯下,坐在车厢里的白童惜突然感到有点胸闷,于是降下车窗让夜风透进来。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悍马挤进了她的后视镜内,大概和她保持着几十米的车距。
  白童惜起先还不太在意,直到她惊觉,这辆军用悍马似乎在她离开警察局之后就一直跟着她了,她这才重视起来。
  刚开始,屁股后面只跟了这么一辆。
  后来,数量越来越多。
  两辆,三辆,四辆……
  而且全都是军用悍马!
  只要白童惜开慢点,它们也会减速,一旦她试着提速,它们就会立刻跟着提速!
  反正无论她怎么操作,都甩不掉那四辆军用悍马!
  曾经被跟踪过,绑架过的经验,让白童惜恨不得把车调头,重新开回警察局寻求警察同志的帮助。
  但此时她正好位于警察局回香域水岸的后半段路程,也就是说,她只能按捺住回警局求救的心情,一股脑的把车往家里冲!
  同一时间。
  军用悍马上的一名黑色西装的大汉,再三用望远镜确定白童惜就在跟踪范围以内后,这才用手按下蓝牙耳机,说道:“樊老大,行驶在我们前方的,正是太太的奥迪无误!”
  香域水岸。
  樊修在接到手下传回来的消息后,紧抿的唇线轻微的向上一提。
  白童惜一声不吭的跑出去,说实话,樊修很不安。
  如果放在平时,他还可以通过窃听器寻找白童惜的芳踪。
  可当听到孟沛远和白童惜在走廊里调情时,樊修便不好意思的把窃听器给摘了。
  又因为白童惜出行前换了一套新衣服,使樊修来不及把新的窃听器粘在她的衣服上,这无疑使他束手无策。
  所幸,派出去的眼线中,有人及时发现了白童惜,也算是化被动为主动了。
  定定神,樊修大步来到身处客厅中,神情阴沉的男人身旁,顺嘴道:“先生,我们已经找到太太了,听说是在城南警局门口发现太太的奥迪的。”
  闻言,孟沛远飞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黑瞳逼视着樊修,讳莫如深的问:“她去了城南警局?”
  “不错。”
  狠狠的喘了口粗气,孟沛远气息不稳的问:“那她现在到哪了?”
  “呃,还在路上。”在孟沛远冰冷的注视下,樊修惊觉这个回复似乎不尽如人意,于是飞速补充道:“听手底下的人说,太太应该是在回香域水岸的路上。”
  孟沛远不耐的攒起眉:“具体在哪条路?”
  “我马上问他们!”樊修抬手抚上蓝牙耳机,匆匆询问道:“太太在哪条路?”
  三秒后,在听到蓝牙耳机传来的回复后,樊修转而对孟沛远报告:“先生,太太刚进入宁波路。”
  “那快了。”
  薄唇勾出一丝冷笑,得知白童惜安然无恙的孟沛远,双腿交叠的坐回沙发上,俊目如两汪深潭般,深不见底。
  孟沛远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樊修直觉白童惜要倒霉了。
  香域水岸。
  白童惜回来时,发觉家里就跟她离开前一样,静悄悄的。
  见此,她提在喉咙眼的心,慢慢的回落到了肚子里。
  原本她还在担心回来后,会被孟沛远五马分尸。
  现在看来,他一定是被她在电话里的道歉感动到了,没有特意守在楼下找她的麻烦。
  弯腰,脱掉高跟,换上拖鞋,白童惜轻手轻脚的爬上楼梯。
  就在她畏首畏尾的经过孟沛远门口时,只听门“咔”的一声,开了。
  这门刚一打开,白童惜就感觉有一股阴风从孟沛远的卧室里蹿出来了一样,吹得她牙关直打颤,双腿僵的不得动弹。
  第664章 你给我站住
  “回来了?”就在门后守株待兔的孟沛远,盯着白童惜紧张的侧脸,分不出喜怒的打起了招呼。
  白童惜僵硬的扭过脖子,心虚的冲他“”了声:“还……还没睡呐?”
  孟沛远倚在门边傲然的俯视着她:“孟太太没回家,我睡不着。”
  “哇!你这么说,真是让我太感动了!”白童惜装模作样的抹了两下眼角,恨不得挤出两颗眼泪应应景!
  梭巡过她整齐的穿着以及神采奕奕的小脸,孟沛远排除了她在外被人欺负的可能,之后冷声问:“先别急着感动,这么晚了,你跑到什么地方去浪了?”
  白童惜顺嘴道:“没哪,也就是去了趟医院。”
  孟沛远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身前,冷冰冰的气息拂过她的面:“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啊。”白童惜紧跟着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把樊修叫出来问问。”
  “你的事,我问他做什么?”
  “他不是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了嘛?”
  “他已经睡着了,根本不关心你的那点破事!”
  这个女人,最近在他面前,提起樊修的概率是越来越多了,多得令他隐约感到不爽。“那你怎么能肯定我骗了你?等等,我不应该这么问的,这样听上去跟我真的骗了你一样……”白童惜后半句话几乎是自言自语。
  “你是白吗!”面对她的状况外,孟沛远用力的捏起她的下颚,火大的说:“不管你作何回答,都改变不了你欺瞒我的事实!”
  白童惜被他骂的也火了,当即摊开一只小手在他面前:“好好好,你说我骗了你,证据呢!”
  她就想不通了,怎么她去了趟医院回来,就被孟沛远编排成骗人了?
  孟沛远冷笑连连:“我原本还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白童惜莫名其妙的攒起眉头:“我……”
  孟沛远面色冷峻的径自打断:“我手底下的人汇报给我,你分明就是去了关押莫雨扬的那所警察局!瞒着我,偷偷跑去跟老情人见面的感觉不错吧?都乐不思蜀,忘了回家了是吗!”
  白童惜错愕了下:“你到底有多少眼线啊?是不是不管我到哪儿,你在下一秒都能找到?”
  孟沛远眉峰看起来冰冷至极:“少跟我在这里转移话题!说!你今晚的反常是不是因为莫雨扬?”
  她坐在窗口发呆,却骗他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搭配春季的服装配饰,最令他愤怒的是,他居然对这种骗小孩的理由信以为真!
  他为什么会相信这种单薄到不经推敲的谎言?
  还不是因为他的情感被她牵绊住了,所以根本没怎么去深究她话里的真实性。结果,就是这一瞬间的松懈,她顷刻就做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想到她是为了莫雨扬入狱才愁眉不展,孟沛远就觉得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如春笋般从胸口破了出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打压牢里的莫雨扬!
  面对他的苛责,白童惜落落大方的点点头:“对,我是去见莫雨扬了……”
  在孟沛远顿时加大的力道中,白童惜强忍住下颌像是要被卸下来的痛意,解释道:“但我那是因为白苏!她大半夜的从家里跑出去,就为了去见莫雨扬一面,结果中途为了摆脱记者反倒把自己给摔了,我也是接到了慕阿姨的电话,才匆匆出门的。”
  停顿了下,孟沛远阴鸷的嗓音才响起:“白苏不过是摔了一跤,你就急着去找莫雨扬,这似乎有些……”
  白童惜直视他的眼睛:“牵强!你想这么说,对吧?”
  孟沛远傲然的冷哼一声,做为回答。
  白童惜叹口气:“那是你不知道白苏这一摔之下有多严重,听说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下体已经大出血了,后来,我在手术室里见到她,她平时骄傲得跟什么似的,可躺在病床上哀求我把莫雨扬给她带去的时候,真是比乞丐还没尊严。”
  孟沛远紧紧盯着她,他还应该相信她吗?相信这种单薄到经不起推敲的理由?
  扪心自问,他深觉白童惜的理由无法说服自己。
  他缓慢的,说出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想:“照你和白苏的关系,就算看着她横死街头,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才是,现在居然心甘情愿的替她跑腿,我不得不怀疑……你夹带着某种私心。”
  白童惜皱眉:“私心?你是指见莫雨扬?”
  孟沛远寒声:“你承认了?”
  白童惜一阵气闷:“你这人的逻辑很奇怪,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从来不考虑我是不是用了疑问句。”
  孟沛远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凡事非对即错,特意用疑问句的,不是试探就是心虚。”
  白童惜无奈的说:“好吧,你这样说,也有道理。”
  “中庸”那套法子用在孟沛远身上根本就不管用,他要的是“绝对”!
  孟沛远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那么,你是心虚呢,还是?”
  白童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哈”了声:“我见莫雨扬见的光明正大,有什么好心虚的!”
  孟沛远谆谆善诱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逞强?承认吧,你就是为了莫雨扬而去的……”
  白童惜却拆穿了他的别有用心:“你这样反复给我洗脑有意思吗?想诱导我说错话,接着找到惩罚我的理由?抱歉……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去找莫雨扬,纯粹是受人之托,绝对没有半点私心!”
  白童惜接着看了神色阴晴不定的孟沛远一眼:“我想,你也不是真的想要听我的解释,毕竟在你眼底,我就是一个喜欢跟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ok,随便你怎么想好了,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你开心就好,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大家都回房休息吧。”
  “白童惜!”孟沛远神色凛冽的喝令道:“你给我站住!”
  他话还没说完呢,她走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