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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皱了皱眉,她还是不习惯这样“重口味”的亲昵。
  互喂冰淇淋、巧克力之类的还能称得上是情趣,互相喂药那不成神经病了吗?
  她决定道:“唔,那还是我自己喝吧!”
  眉峰跃上几分冷冽,他用力捏住白童惜的下巴不让她逃脱,昂扬壮硕的身躯朝她挤过去:“你在嫌弃我?”
  白童惜强调道:“我不是嫌弃你,是真的不卫生!”
  孟沛远盯着她白得透明的脸,恶霸道:“不是嫌弃,那你现在就用嘴含了这药喂我!”
  白童惜瞪他一眼:“你这人怎么只挑自己喜欢的听啊?我后半句话你没听到吗?我说这样嘴对嘴喂东西很不、卫、生,万一滋生病菌怎么办?”
  孟沛远臭着脸问:“你手里头端着的是什么?”
  “药啊!”
  “这不就得了,这是药,它会杀死病菌的。”
  白童惜把碗“啪”的声放在茶几上,不爽的说:“反正我不喂,你爱让谁喂谁喂!”
  “你!”恼羞成怒的孟沛远准备直接用强的。
  “孟、孟二少……”姜医生生怕他们打起来:“你们别吵了,要的话厨房里还有!”
  孟沛远怒气冲冲的瞪了姜医生一眼,迁怒的说:“谁让你说话的?给我滚!从明天开始不用来了!”
  “……”姜医生脸一白。
  见状,白童惜气急的用两手推了推孟沛远:“你就不能尊敬一点别人吗?还有,除了姜医生外,我不接受你另外的安排!“这一推之下,推得孟沛远稍微清醒了些,他只是一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会口不择言,只是要他和个无关紧要的人道歉,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见他沉默,白童惜一边秀眉扬得老高:“你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就不打算跟姜医生说句‘对不起’吗?”
  孟沛远好看的唇线抿成一条线。
  “懦夫!”白童惜鄙视的甩下一句。
  孟沛远立刻对她投以杀人般的视线。
  意外的,正义感十足的白童惜居然敢和他大小声了:“你有本事瞪着我,你有本事道歉啊!““女人,你有种!”孟沛远面色铁青的撂下这句话后,从沙发上腾起身,气势骇人的上楼了。
  楼下,姜医生感动的对白童惜说:“白小姐,谢谢你为我说话!只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了你和孟二少的感情?”
  白童惜胸闷的说:“不会,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姜医生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真的非常抱歉,以后有什么问题,欢迎你打我的电话咨询。”
  白童惜听出了她的去意,忙说:“姜医生,你明天可以继续过来!”
  姜医生为难道:“可是,孟二少已经让我不要再来了。”
  白童惜说:“你放心,他已经后悔了。”
  姜医生微怔:“什么?”
  白童惜分析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自觉理亏又拉不下脸来和你道歉,所以才跑上楼躲起来不见人的,你要是看我还算顺眼的话,就别管他,专心来给我调养身体?”
  听到孟沛远不是真的赶她走,又见白童惜是真心挽留,姜医生哪还舍得拒绝:“当然,我的饭碗都是白小姐保住的,是去是留我都听你的。”
  第540章 我一直是您的人!
  听到姜医生愿意留下来,白童惜脸上紧绷的神情一松,其实她心中对姜医生也有愧,要不是因为她的关系,对方的手机也不会被樊修收缴,现在能为对方据理力争一回,她感到很高兴。
  高兴之余,她不免有些奇怪:“对了,你怎么突然开始叫我白小姐了?你不是一直叫我孟太太的吗?”
  姜医生干干一笑:“我叫你孟太太,是因为我刚开始只是把你当成了孟二少的附属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童惜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那你现在……是开始正视起我这个人了吗?”
  姜医生毫不犹豫的“嗯!”了声。
  两女相视而笑,特别的友谊在她们中间滋长,只是苦了书房里的男人,气得是想睡睡不着,想冲下楼折磨白童惜又没有恰当的理由。
  就在这时,孟沛远想到了一个出气筒!
  他绕过办公桌,从抽屉里翻出白童惜的手机,拨出了宫洺的电话。
  只听对面宫洺的声音有点喘,周围也有杂音:“喂,小白?你有什么事吗?”
  孟沛远轻挑道:“宮总监,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在外头流连忘返?”
  对面安静了下,之后宫洺的态度开始急转直下:“孟、沛、远!你拿小白的手机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孟沛远舒舒服服的倚进大班椅里,慢条斯理的问:“哦?原来这是她的手机啊。”
  宫洺没好气:“孟沛远,你少装蒜!手机是不是自己的,你会不清楚?”
  孟沛远扬唇:“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和白童惜是夫妻,用的是情侣手机,有时候不小心拿错了对方的手机,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宫洺心情本来就欠佳,猛地一听孟沛远这话,直接就炸了:“你故意打这个电话,就为了用情侣手机这个梗刺激我是吧?混蛋,你是不是想找人打架啊?”
  孟沛远一双大长腿搁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负责从烟盒里抽出雪茄,衔在嘴里点燃后,徐徐的说:“打架?好啊,就现在。”
  宫洺在对面怔了怔后,嘟囔了一声:“我现在没时间!”
  孟沛远轻哺出一口香烟,嘲弄的问:“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鬼才怕你!是卓雨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行踪不明,我忙着找她!”这就是宫洺气喘吁吁的原因。
  对此,孟沛远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很痛快的无声笑了笑:“没想到你对她还挺上心的,那你心心念念的小白又算什么?有了新人,你早就把旧人抛之脑后了吧?”
  宫洺也是气糊涂了,居然开始往外蹦实话:“你懂个屁!我跟小白的感情日月可鉴,就算海枯石烂也不会风化那么一丝丝,她一定会理解我找卓雨是为了给她父母交差,而不是对她存有私情的!”
  孟沛远抓重点:“给她父母交差?对她没有私情,呵……”
  宫洺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既慌张又憋屈的求助情敌:“我警告你啊,你别把这话抖给小白,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放心,我不说。”孟沛远答应的尤为爽快。
  他怎么可能会说呢?他巴不得白童惜一直这么误会宫洺和卓雨下去才好。
  宫洺在对面松了一口气后,说:“我不跟你掰扯了,我还要找人呢!挂了!”
  “等一等。”孟沛远阻止。
  “又怎么了?”宫洺粗声问。
  孟沛远开出条件:“你出来和我见一面,我就发动人脉帮你找卓雨,如何?”
  宫洺迟疑了下,接着问道:“地点?”
  孟沛远反问:“你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宫洺毫不犹豫的拒绝:“不需要!”
  孟沛远英挺的眉尾一挑:“不急着找卓雨了?”
  宫洺咬牙切齿:“我在南宁路5号!”
  *
  挂上电话后,孟沛远改用座机联系樊修,让他马上来书房一趟。
  ……
  叩叩叩——
  孟沛远调整了下坐姿,从容的说:“进来。”
  樊修推门而入,之后把门轻轻带上,恭敬的问:“先生,您找我?”
  孟沛远竖起一指,抵在额边:“我现在要你去妃色酒吧,接一个人。”
  “谁?”
  “宫洺。”
  “先生想绑了他?”
  “不,不是。你把他送去卓雨那里,但是要分开来关押,明白吗?”
  樊修不解:“先生,这不就是绑架吗?”
  孟沛远淡淡道:“宫洺是我们的客人。”
  “可要是被他发现了卓雨的蛛丝马迹,未免有些麻烦。”
  “没关系,我这次就是送他去见卓雨的,只是在见到卓雨之前,他需要接受一些考验。”
  “先生,您的意思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孟沛远勾唇:“你附耳过来。”
  樊修屏气凝神的靠过去,在听完孟沛远的计划后,他一向平静的内心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虽然知道不该,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先生,如果真要按照您的意思去办,那太太那边会不会……”
  孟沛远眼色蜇人的打断他:“樊修,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人。”
  心一惊,樊修自知失言的抬手刮了自己两巴掌,闷声道:“先生,请别怀疑,我一直是您的人!”
  孟沛远不近人情的说:“记住,她的闲事,不是你配管的。”
  樊修几乎要把头埋进衣领里:“先生,是我一时失言!只要您不生气!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孟沛远冷声:“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办就行。”
  “是!”
  开门,关门。
  樊修转过身时,正好撞见了白童惜。
  看到他,白童惜原本淡雅的面孔马上一沉,阴测测的看着他说:“我正好要找你,把姜医生的手机还给我,她要回去了!”
  樊修微微垂着脑袋:“姜医生的手机,我已经转交到先生那里了。”
  白童惜惊喘一声:“你不会把我借手机的事一起说了吧?”
  樊修眼中的波光跳动了下,最后还是诚实的“嗯”了声。
  白童惜气得直跺脚,用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樊修,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