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途中,只要有娱乐城的员工见到他,都会站定喊一声“孟老板”。
“嗯。”点点头算是回应,孟沛远在途径一个包厢时,正好和从里面跌撞出来的男人迎面碰上。
冷漠的与对方相视一眼,在认出对方是谁后,孟沛远轻嗤一声,弹了下被碰着的西装,他提步欲走。
喝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宫洺,脱口而出:“孟沛远,你给我站住!”
一时间,不止孟沛远站住了,就连皇家娱乐城的服务生也跟着站住了,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宫洺,想看看他是敌是友。
侧了宫洺一眼,孟沛远的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冷意:“你有什么事吗?”
宫洺指责道:“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鬼混?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人!”
孟沛远漠然道:“这不用你提醒。”
宫洺双眼通红的瞪着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渴求的,却被对方无休止的挥霍着:“你这样背着小白乱来,就不怕她伤心难过吗?”
“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大方。”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她伤心流泪的时候!”
孟沛远不爽的问:“你现在是在告诉我,那女人的眼泪只在你面前流吗?”
宫洺低声说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可以永远看到她开心的一面。”
永远?
这种老婆被其他男人惦记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孟沛远不客气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让她高兴亦或是不高兴,那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指手画脚!奉劝一句,你要想让她的日子过得舒心点,就少接近她!”
宫洺反唇相讥:“我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可能不接近她?倒是你……最没资格和她在一起的,就是你!”
“一起长大又如何?她爱的又不是你。”
孟沛远总能在三言两语间,达到激怒人的目的。
闻言,宫洺只觉心口的位置一空,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挖了个洞般,鲜血肆流。
孟沛远打击完了对手,正想离开之际,宫洺的拳头忽然迎面向他袭来。
宫洺攻击的角度很刁钻,所幸孟沛远有所防范,头一偏避开了,只是凛冽的风声刮在脸上时竟有点刺疼,可见宫洺此时有多愤怒。
站定后,孟沛远盯着一脸醉态的宫洺,心想他不屑跟个醉鬼纠缠:“你想清楚了,在这里动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废话少说!”宫洺拳眼捏的咯吱响!
但就在他扑上去的时候,周围皇家娱乐城的员工立马一股脑的冲上来,很快就将他的手手脚脚都给缠住,并将他反身压在了墙面上。
宫洺侧脸贴着墙,武力更是被身后那群人强制解除,他不服气的喊:“孟沛远!你有种就和我单挑啊!找帮手算什么本事!”
孟沛远讽刺一笑。
压制宫洺的其中一人回头,问毫发无伤的孟沛远:“老板,这个闹事的要怎么处理?”
孟沛远昂了昂下巴:“把他扔进水池里,帮他醒醒酒。”
香域水岸。
孟沛远回家时,只见白童惜正一脸怒容的和樊修争论些什么,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
白童惜说到激动处,下意识的踮起脚尖,仿佛这样可以显得自己比较有气势:“凭什么你们吃完的碗筷要我给你们洗?你们自己没有手啊!”
樊修淡淡道:“先生是怕太太在家过于无聊,洗碗也算是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
白童惜理智全失的想要拎起樊修的领子,可怜脚下一个不稳,反而一头扎进了他精悍的胸前,她凶悍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懊恼,轻不可闻的说:“呜……糗大了!”
樊修面无异色的抬手,正想搀起她,下一秒只觉怀里一空,白童惜已经被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拥进了怀中。
随后,樊修只觉自己左脸一疼,他不敢揉脸,而是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压低头颅臣服道:“先生,我错了!”
被一只健臂圈抱住腰身的白童惜,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在认出眼前这张俊美却又阴沉的脸是谁的后,她嘟囔一声:“孟沛远?”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侧眸,见樊修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白童惜愈发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他们才听到孟沛远森然开口:“再发生像刚才那样的事,你自己废去双手!”
樊修瞳孔一阵紧缩:“是!”
白童惜一听这下,倍感震惊,她偷偷的看了樊修一眼,没想到却被孟沛远抓个正着,误以为她是在跟樊修眉来眼去,他的目光不觉幽深如潭。
放开白童惜的腰身,在她松口气的时候,孟沛远改而捉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将她往二楼扯去!
白童惜拍打着他的手:“不要拉着我!我自己会走!”
孟沛远置若罔闻,径自将她拉至上楼,随后一脚踢开门板,并将她甩进屋中,返身“砰”的把门摔上。
白童惜揉了揉被拧得发疼的腕骨,水眸倔强且防范的盯着孟沛远:“说吧,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孟沛远看着她的眼神,就跟要捏死她似的:“你居然连我的人也不放过?”
白童惜皱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樊修。”孟沛远冰冷道:“我亲眼看到你对他投怀送抱!”
白童惜咬咬唇,心想她那是不小心踩到厨厅里的油渍造成的,但孟沛远一口断定她勾引樊修的口吻实在让人生气,她赌气道:“对呀,就算我对樊修投怀送抱,但你不是说,你派来保护我的这些人,全都有生理缺陷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呢?就当我是在玩喽。”
第502章 想用孩子换取自由?
白童惜话音刚落,只见孟沛远面色阴鸷的将一件清末民初的古董玉器砸烂在她身前!
白童惜盯着那件碎落满地的古董,就跟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一样。
抬眼,只听孟沛远怒不可竭道:“你连‘玩’这个字都说得出口?告诉你,这世上,只有男人玩女人,没有女人玩男人的说法!”
“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你可以到娱乐城风花雪月,我却连出个门都要受制于人,孟沛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互相尊重’?”
“要我尊重你,你最起码得守妇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跟樊修那小子黏在一起,我就把他切碎了丢进海里喂鱼!”
白童惜美眸一眯:“你连一个有生理缺陷的手下都要防,你是有多自卑啊?”
孟沛远低咒一声,实际上樊修根本就没有生理缺陷,他之所以在电话里那么说,完全是为了骗她的!
他上前捏住她的肩膀,恶狠狠的威胁:“不许再违逆我的话,否则你连这个门都出不了,听到了吗?”
这么看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白童惜微敛下眸,受制于人的说:“听到了。”
孟沛远咄咄逼人:“大点声,我没听清。”
白童惜屈辱的咬了咬下唇:“我说听到了!”
松开她的肩头,孟沛远开始宽衣解带:“很好,现在咱们开始进入正事。”
“正事?”白童惜讷讷。
孟沛远视线紧锁住她:“没错,我要让你怀孕,让你生下我的孩子!”
他那执着的眼神,跟当初那副信誓旦旦说不要孩子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对于孩子,白童惜其实是打从心底里想要的,只是孟沛远要孩子的方法未免太过不加节制,让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眨眼间,她被孟沛远推倒在床上,在他欺身上来的时候,她费力的撑住他的身体,说:“你想让我快点受孕,不妨听一下我的建议!”
孟沛远捉住她横在胸前的一只小手,亲了一通后,尽可能耐着性子问:“你说。”
白童惜抿抿唇道:“你最好请个妇科医生来家里帮我们调养身体,不要成天只知道蛮干!”
孟沛远露出不悦的神色:“我们?”
明明是白童惜自己瘦的跟纸片人一样,关他什么事?
白童惜不怕死的说:“怎么,难道你觉得怀孕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也有可能是你的身体有障碍!”
孟沛远挑眉问:“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的问题?”
白童惜坦言道:“我又没说自己完全没问题,只是觉得大家都应该接受一下身体检查罢了。”
孟沛远倏尔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尽快怀上孩子后,向我换取自由吧?”
白童惜并不否认:“没错!你现在派人看牢我,无外乎是怕我在外面怀了其他男人的种回来,换言之,等确定我真的怀上你的孩子后,你的心不就可以放回到肚子里了吗?”孟沛远幽幽的问:“如果我还是不放心呢?”
白童惜不可置信道:“难不成你还要监视我一辈子?”
孟沛远竟真的开始考虑起这个可能性,片刻后,他回道:“有何不可。”
从没有哪个女人像白童惜那样,让他有种想将对方禁锢在身边直到死的念头!
对于陆思璇,他是又爱又敬,他爱她,所以尊重她,也从来不会罔顾她的意愿做出过分的事,这种禁锢之事,放在陆思璇身上,他连想都不曾想过。
但对于白童惜,他竟控制不住的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他不想去深究其中的缘由,更不愿去深思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说他一意孤行也好,自私自利也罢,即便是以折断白童惜的手脚为代价,他也不会让她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在听到孟沛远“有何不可”的回答时,白童惜的心跳不禁加剧,但别误会,她不是感动的,她是心惊的。
两秒后,她定了定神问:“孟沛远,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才能生出监视我一辈子的想法啊?”
孟沛远抿唇不语。
他的沉默代替了他不信任的回答,白童惜眼眸一酸,嘴里却无所谓道:“能让孟二少牵肠挂肚一辈子,也是我的本事呢,只要你不腻就好。”
孟沛远看了她一眼,有些气人的说:“放心,要是哪天我腻了你,不想要你了,我会事先通知你的,到那时,你就是想被人管着,拘着,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白童惜脱口而出:“到那时,我就是你孩子他妈了,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把孩子抱走,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
孟沛远饶有兴趣的问:“你这是在提醒我事先防范你留有这么一手吗?”
白童惜认真的说:“我是在事先向你声明,你要我给你生孩子,我同意,但同时你也要答应我,必须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缺了你,还是缺了我,通通都不行!”
孟沛远冷冽的唇线微不可察的向上提起,反过来以孩子相要挟:“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白童惜一脸错愕:“什么?”
孟沛远薄唇一张一合,说出令白童惜战栗的话:“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或者是忤逆我的话,我就把孩子带到你永远见不到、找不着的地方,让他因为缺乏母爱而记恨你一生一世!”
白童惜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你就不怕我不给你生了?”
孟沛远狂妄的将她钉在身下:“你现在想反悔已经太迟了,明天我就让妇科大夫过来给你调养身体,而我也会努力耕耘,让你早日受孕的!”
说完,他开始身体力行的贯彻他身为丈夫的义务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