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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远一咕噜把炸虾吃进肚子里,之后冲着白童惜咬耳朵:“孟太太,我骗你的,我刷完牙了。”
  “……”白童惜并不清楚孟沛远究竟是在骗她还是说真的,但不管怎么说,他吃了她的炸虾总好过真的吐出来浪费她一番心意好。
  “孟太太……”他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你准备这么多食物做什么?”
  白童惜一听这话,急了:“昨晚说好要去爬山的,你不会没时间吧?”
  孟沛远轻“嗯?”了声:“我没想到你说走就走啊,还以为你要稍微计划一番,我们才去。”
  白童惜有些扫兴的说:“爬个山还要计划什么啊?”
  孟沛远有条不紊的说:“第一个,天气问题,这几天北城虽有转降小雪的迹象,但你不想到了那里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湮没吧?
  第二个,你要去看日出,却不事先在网上找到最佳观景点,你就不怕等了一晚,结果却发现自己站在背阳的方位?”
  白童惜听完,觉得不无道理:“嗯,那我今天就在家查攻略吧,等哪天确保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再去。”
  停顿了下,白童惜转而有些可惜的看向厨台的那些菜:“唉,亏我做了这么多补充能量的菜,这下只能在家吃了……”
  孟沛远刚想安慰她,一道优美的手机铃响忽然介入两人之间。
  “唔,是我的电话……”白童惜拧开水龙头把手洗完擦干后,从围裙自带的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在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一紧,但随后又很快松开。
  对于孟沛远的“大方”,白童惜暗感欣慰,按下接听键后,她轻轻落落的问候道:“宫洺,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啊?”
  如此亲昵的打招呼方式,让孟沛远暗自黑了脸,虽然白童惜再三强调她和宫洺没什么,但他仍然无法消除心中那股危机感,总觉得宫洺会随时把握时机,撬他的墙角!
  孟沛远心思流转间,白童惜已经和宫洺说了很多话了。
  忽地,只听她低呼一声,轻松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什么,你发烧了?还烧到了快40°?你现在在哪儿……我去看你啊!在家是吗?好好好……我立刻过去!”
  孟沛远一听这话,险些手上一个用力掐断白童惜的小细腰,说好了在家查攻略呢?
  这个女人年末放假的第一天,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陪他度过吗?
  结束通话的白童惜忧心忡忡的折过脚,对面色阴翳的孟沛远小心请求:“孟先生,我……”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打断:“我不同意!”
  白童惜跺了跺脚:“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孟沛远冷哼一声:“不就是宫洺借着发烧,约你去见他么?要是他真发高烧,那就更应该找个清静之地修养了,你去了他的病能快点好起来还是怎的?”
  白童惜娇嗔道:“孟沛远,你能不能别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呀?宫洺没事骗我做什么?假装发烧这种事很容易露馅的好么,要编还不如编个肚子疼呢……”
  孟沛远寒眸睨着她,沉下脸:“这么说你非要去看他不可了?”
  第434章 用我的东西去做人情
  白童惜诱人的红唇抿出烦恼的弧度,盯了他的眼睛半响才问道:“要是你的好兄弟生病了,你能忍心不去看他?”
  孟沛远噎了下后,飞快道:“‘男人和男人’跟‘女人和男人’,这能一样吗?”
  白童惜心想现在这个时代“男人和男人”那才是真危险呢!
  眨眨眼,她干脆邀请孟沛远前去眼见为实:“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反正宫洺家的路你是认得的。”
  孟沛远硬声道:“白童惜,你确定你要的不是一个免费司机?”
  白童惜气急:“那不如你提供一个既可以让你放心,又能让我去看望宫洺的绝佳方案?”
  孟沛远瞬间给出答复:“那就别去了。”
  “……”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蛮不讲理啊,都说了不放心可以跟她一起去了。
  负气的转身,白童惜用力的把保鲜碗的盖子拧上,看到这一幕的孟沛远不禁追问:“不是说不去爬山了吗?那你还弄这些干什么?”
  “宫洺生病了,我总该备点心意再去看他吧……诶!孟沛远你干嘛!”
  白童惜话还没说完,只见孟沛远把那个装有炸虾的保鲜碗举得高高的,那高度完全不是她可以企及的,她都快哭了:“把炸虾还给我啦!”
  孟沛远不为所动的飞过去一句:“你觉得病人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
  白童惜抢保鲜碗的动作一顿:“也对哦……那就留着给你吃吧。”
  语毕,她转过身继续忙碌,结果手头上又一个保鲜碗不见了!
  她扬着愤怒的水眸直戳孟沛远那张好看的脸:“这次又怎么了!”
  孟沛远垂眸,波澜不兴的说:“发烧五大忌,鸡蛋要少吃,你没这方面的常识吗?”
  白童惜直接把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用“度娘”来验证孟沛远是不是在糊弄她。
  结果,百度里确实有一条发烧要少吃鸡蛋的信息条,先撇开百度会不会出错这一条不谈,至少孟沛远这次算是有理有据。
  “那我准备点水果总行了吧?我听说生病发烧的人吃苹果最好。”
  孟沛远很想把厨台上那个装有各色水果的篮子令去丢掉,但那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声音略沉的嘀咕一声:“拿我的东西去做人情……”
  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在跟自己抱怨一样,但白童惜还是听到了。
  背对着他的白童惜脸上掠过一抹懊恼,原来他们之间还不到“不分你我”的程度?连一个水果篮子他都要计较。
  见白童惜的手忽然从水果篮子上面撤回来,孟沛远还来不及高兴,只听她道:“那我自己开车到超市买好了。”
  停顿了下,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眸对着他发问:“你不会要说连车都是你的吧?ok,那我打出租车去。”
  尾音刚落,白童惜就发现孟沛远的眼神变得很、恐、怖!
  “白童惜!”他倏地将她的名字喊得震天响,带着一种想要将她狠狠嚼碎的怒意。
  白童惜被他吼的明眸有些不知所措的半眯起来,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缩:“怎么啦?”
  她悄悄拉开他们距离的小动作,叫孟沛远眸光一暗。
  这一瞬间,冲动占据了上风,只见孟沛远单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拖回到自己眼际,低头精准的攥住她未抹唇彩,比常人看上去有些失了血色的双唇,紧跟着,他的舌头不甘寂寞的顶开她的贝齿,缠住她的粉舌……
  白童惜避无可避,只能把后腰抵在厨台上借力,免得一个脚软,滑到地上。
  许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阴沉着快要滴水的脸说了句“我到车上等你”拧身走了。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盯着他的背影,寻思着这句话究竟是几个意思?
  ……
  换完衣服,拿着钥匙锁好屋门,白童惜来到孟沛远那驾华丽丽的兰博基尼前,敲了敲他的车窗,示意他解一下车门的锁。
  他解开车锁,掀开车门的同时,余光瞥到了她的手,浮唇:“你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白童惜楞。
  孟沛远眼神闪烁了下,改口说:“……没什么。”
  白童惜坐进兰博基尼后,一边扯过安全带系上一边询问:“我们要去哪儿?是回妈和爸那吗?不过现在拜年也有点太早了吧?”
  “谁说我要带你回家的?”孟沛远冷冷反问。
  白童惜侧过身想问个清楚:“那你……”
  他像管教小孩的大人般,命令道:“别乱动,坐好!”
  “哦……”白童惜闷闷的瞥过头,心想孟沛远这才30几岁性子就这么暴躁,将来更年期可如何是好?
  要不,给他买个静心口服液喝喝?也算是提前预防了。
  半个小时后,宮家。
  “下车。”孟沛远还是那副被人欠了几个亿的表情。
  “噢~”白童惜轻快的应了声,谁能想到孟沛远是带她来这呢。
  她随后有些懊恼的说:“哎呀糟糕,早知道应该把那些做好的菜带过来的!”
  双手空空的来别人家做客,多没礼貌啊。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孟沛远微微扯了扯嘴角,心道多亏了他刚才没有提醒。
  叮咚——叮咚——
  “咔”的一声,门打开,露出宫洺那张斯却有些无精打采的脸。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暴露在浴袍外的白皙皮肤犹带着水汽,一双脚如往常一样,一进屋就不爱穿拖鞋,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丫就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少年。
  看到白童惜时,宫洺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就被孟沛远那张死人脸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孟沛远站在白童惜的身后,故而她错过了孟沛远和宫洺两人眼神的厮杀,她伸手摸了下宫洺的额头,发现真的很烫:“宫洺,你都发烧了,还跑去洗澡,不要命啦?”
  宫洺眼底掠过一抹心虚,他洗澡那是为了冲掉昨晚在酒吧那里留下的酒味,还有卓雨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
  白童惜随后微微推偏他的身体,走近鞋柜旁帮他挑了双舒适的棉拖,蹲在他脚边催促:“快点穿上!”
  孟沛远和宫洺同一时间敛眸看她,心情真叫一个南辕北辙。
  第435章 不好意思,误会了你
  有些时候,一些特别的情感嫉妒是嫉妒不来的,以宫洺和白童惜二十余年的交情,似乎除了结婚生孩子放在现在是不可能的外,其它的他们都能很自然的为对方做。
  任凭他这个当丈夫的怎么加以阻止,那都是徒劳,闹到最后,反而显得是他自己小气兮兮。
  回过神的宫洺,感动的穿上白童惜塞过来的拖鞋:“小白,你心可真细。”
  “不是我心细,是你太粗心。”
  拍了拍手,白童惜从地上直起身,之后注意到门口只放了宫洺一双出行的鞋,不禁问道:“芊姨呢?”
  “去超市买菜了。”宫洺说。
  白童惜点点头,转而招呼孟沛远:“孟先生,你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
  孟沛远一听这话,兀地生出一种白童惜是这个家女主人的错觉,没办法,因为她从进门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这个家的熟稔,就好像她从小到大是在宫洺家长大的般。
  这一点,孟沛远倒是猜对了。
  在白童惜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自杀了,再说宫洺的父亲,也不幸在他小时候患病去世,芊雲一部分念及和她妈妈的姐妹情谊,又心疼两个孩子到了周末连一个玩伴都没有,故而时常把白童惜留在宮家,到了晚上的时候,芊雲还会安排他们两个小屁孩在同一张儿童床上睡觉觉呢。
  这一来二回的,白童惜对宮家能不熟吗?简直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