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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冷的视线透过镜片落在白童惜姣好的容颜上,莫雨扬问道:“你不是来者不拒吗?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男友,比起他们我更了解你,如何,要不要让我来当你的入室之宾?”
  “你无耻!”白童惜的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证明她此时极端的愤怒:“莫雨扬,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
  莫雨扬修长的手指更用力的束缚住白童惜的身体:“你叫啊,叫到白家上上下下都跑过来看好戏,不仅是你我,还有白苏、咱爸,大家一起丢脸丢到太平洋!”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童惜扭动着身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为什么跟韩绍那小子不清不白的?你丈夫在家里满足不了你吗?才让你在外面包养起小白脸?”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的朝白童惜砸去,在莫雨扬心中,他接受不了她是个这么放浪形骸的女人。
  白童惜不客气的说:“你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
  莫雨扬施施然的说:“你不回答是吗?那我们就继续这样耗着好了。”
  该死!
  白童惜咬咬牙道:“就在刚刚,我才参加了一个澄清发布会,你觉得我要真的和韩绍不清不白,孟沛远会那么好心的替我主持公道吗?”
  莫雨扬先是静默片刻,之后磁性的嗓音带着疑问响起:“也不排除你玩你的,孟沛远他玩他的可能,然后,你们彼此为了两家的颜面相互打掩护……”
  白童惜翻了个白眼:“搞清楚!孟沛远就算不爱我,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他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我平时和男人走得近了点,他都要大发雷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变成了甜蜜的埋怨。
  莫雨扬盯着她唇边勾起的笑,心想曾几何时,这抹笑容只为了他绽放,如今……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恍惚间,他被她使劲推开,并被她用皮包狠揍了几下,他伫立在原地,任她发泄着。
  “去死吧你!”狠狠出了口恶气后,白童惜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先生!不好啦!”就在她刚离开不久,由远及近跑过来一名佣人,汗涔涔的对莫雨扬说:“老爷和二小姐在楼上吵起来了!”
  莫雨扬眼皮一跳,表情一凛,看向佣人:“走,带我到他们那去。”
  同一时间,白家二楼。
  “爸!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的!”白苏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紧紧的缠在栏杆上,无论白建明怎么拉扯,她就是一动不动。
  白建明被白苏的忤逆气得几乎要吐血,他决心不再惯着这个小女儿,一定要将她送去女子劳改所洗心革面:“你不去也得去!你都敢对你姐姐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了,将来还不得学会杀人放火?”
  音落,白建明手上一个用力,白苏不禁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呜!惨了惨了,我的手肯定是脱臼了!”
  白建明一时信了她的邪,当即松开手去查看她的情况,熟料,白苏眼底闪过精光,用肩膀猛地撞开他,噌噌几下就往楼下跑。
  “白苏!你给我站住!”白建明气急,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他追上去想要抓她!
  当身后的脚步声逼近时,白苏操起走廊里精心放置的一个花瓶,横在身前威胁道:“爸,你别逼我!”
  “白苏,把花瓶给我放下!”白建明一时猜不出白苏的心思,只能先稳住她。
  “我知道这个花瓶是白童惜她妈妈的嫁妆,对你和白童惜来说,应该非常有纪念价值,呵,你不是要把我送去劳教所嘛,那干脆我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通通给砸了!”
  白苏本意是想吓吓白建明,结果手一抖,花瓶“哐”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这可真是要命了,白建明盯着地上的碎块楞了半天,神情恍惚的越过同样愣住的白苏回了房。
  楼上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佣人的注目,而从外面赶来的莫雨扬,在瞧见面色苍白的白苏和那一地的花瓶碎片时,瞳孔向内收缩了下。
  一瞬间的失神后,莫雨扬当机立断,对家里的佣人森冷喝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佣人们诺诺的点头。
  随后,莫雨扬飞快朝白苏走过去:“苏苏,发生什么事了!”
  “我……莫哥哥,爸爸想抓我去劳改所,我不愿意,就拿花瓶想逼他放过我,谁知道我没拿稳……花瓶被我摔坏了!”
  白苏真的怕了,白建明此时一定对她非常生气非常失望,他回房间的时候,别说一句话了,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苏苏,你先别急……”
  “我如何能不急!”白苏眼含热泪的推了莫雨扬一把:“你快点去敲爸爸的门,让他开门,求他原谅我!快啊!”
  莫雨扬心里不满白苏一做错事,就要他背黑锅的举动,但嘴里却没说什么,抬手敲了敲门。
  第232章 小心我哪天吓吓你
  晚七点,香域水岸。
  白童惜在厨房里忙碌时,孟沛远忽然从她的身后幽幽的冒出一句:“老朋友要来,你好像表现得很积极啊?”
  她被吓了一跳,锋利的刀口险些划过指腹,她回眸嗔道:“你总是这么吓我,小心哪天我把手指切掉,反过来吓吓你。”
  孟沛远表现得比她还紧张,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后,反反复复的做检查,最终确定没事后,才凉凉的说:“这不是没事吗?”
  白童惜眯了眯美眸:“嗬,听你的意思,你希望我有事?”
  孟沛远抿抿嘴,心想断掉了也好,断掉了看她还拿什么给宫洺做饭。
  见他这么大个人挡在厨房里,虽说厨房很敞亮,但终究不方便,她忍不住赶人了:“你到底干嘛来了?要没事的话,麻烦给我腾个地。”
  孟沛远再度开口:“宫洺他……有没有什么吃不得的东西。”
  “芥末。”白童惜下意识的回答后,狐疑的盯着孟沛远那双闪烁的眼睛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沛远眸光闪烁:“没有,我关心关心人家。”
  白童惜一听这话就乐了,看来她邀请宫洺的举动是正确的,孟沛远和宫洺向来水火不容,正好借着今晚让他们变成英雄惜英雄。
  叮咚!
  “人来了!”听到门铃声的白童惜精神一震,对孟沛远说:“孟先生,麻烦你去帮我开个门,我还要准备个凉菜。”
  孟沛远有别于平日的霸道,体贴入微的说:“人都来了,凉菜就别准备了,我相信比起我,他现在更想看到的人是你。”
  “那好吧,”白童惜放下刀,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她不想和孟沛远出现意见上的分歧:“我去开门。”
  “嗯。”孟沛远大方的点了点头,完全不介意白童惜和她的亲梅竹马接触。
  等她从厨房里退出去的时候,孟沛远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了,他用眼睛飞快搜寻了下厨房里的调味品,如愿以偿的发现了芥末。
  趁白童惜还没回来,他把一管芥末全都挤进了她特意为宫洺熬制的乳鸽银耳汤里,担心芥末不能在短时间内化开,他还专门用汤勺在汤里搅拌了几下。
  饶是白童惜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孟沛远把她轰出厨房,是为了做这种小动作。
  她招待宫洺进屋后,问:“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
  宫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不对啊,你老公呢?按他的脾气,能让我们俩这样单独处着?”
  白童惜噗嗤一声,笑了:“你想什么呢?房子一共就这么大,你跟我还能背着他做出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来?”
  “两位……可以开饭了吗?”白童惜和宫洺刚聊没两句,从厨房里拐个弯出来的孟沛远,看向宫洺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宫洺被看得一阵莫名其妙,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能条件反射的朝白童惜看去,但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不对劲,宫洺相信她是不会坑他的,不禁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三人上了桌,宫洺自然而然的想和白童惜坐在一起,孟沛远俊眉挑得老高,心想宫洺这小子果然贼心不死,但他能让他如愿吗?绝不可能!
  “对不起啊,这个位置是我的。”孟沛远微笑着挤进了白童惜和宫洺中间,并如此说道。
  “……”宫洺抿紧嘴唇,像是在隐忍某种情绪。
  白童惜凑到孟沛远耳边,有些不满的说:“你怎么这样啊?我是女人,坐在中间方便给客人夹菜……”
  哟,她还想着给宫洺夹菜呢?
  孟沛远斜了宫洺一眼,这无耻之徒哪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分明就是奔着“主人”来的!
  “孟太太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替你好好招待宮先生,给他留下一段永生难忘的记忆。”他语带双关的说。
  白童惜不放心的说:“那我去端汤了,你们两个可别打起来。”
  孟沛远撇撇唇,打架?这种小孩子怄气的行为像是他会做的吗?
  白童惜暂时离桌后,宫洺一一扫过饭桌上已有的菜色,感慨道:“小白的手艺真好啊。”
  这点孟沛远承认:“没错,是很好。”
  “以前,我常去她的公寓吃饭,亲眼见证她从一个厨房菜鸟荣升为一个料理大师,不过她蜕变的这一过程,你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到了。”宫洺略带挑衅的说。
  孟沛远不慌不忙的一笑:“你拥有她过去的记忆又如何,她的现在包括她的未来,都属于我,也只能是我。”
  宫洺眼底微微有些沉郁,只因他言语中的占有欲。
  片刻后,宫洺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你还真够贪心的,明明另有所爱,却还要将小白当成所有物!”
  孟沛远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起来:“你打听我?”
  宫洺面不改色的直面他的愤怒:“你和你那个女老师的事,在圈子里不难打听到,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哪天风声走漏到了小白耳朵里,她会作何感想?”
  孟沛远猛地扯住宫洺的领带,将他拉到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你要是敢对她胡言乱语一句,我就让你下半辈子都见不到她!”
  以他有一说一的性格,其实他早该将陆思璇的存在告知给白童惜了,但不知为何,话每每欲出口,他都选择了咽回去。
  他清楚,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告别那段年少记忆的准备,陆思璇仍是他一个过不去的心坎,一个心结……
  “你们在干什么!”不过是端个汤的功夫,白童惜回来时,却见孟沛远粗暴的拽着宫洺的领带,情况看起来糟透了!
  好在她的出现,令孟沛远马上松手,他顺手整理了下宫洺的领带,转而对紧张兮兮的白童惜笑道:“宮总监的领带有点歪,我帮他调整一下。”
  宫洺换上哥俩好的口吻:“是啊小白,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在干什么?”
  “我以为……”白童惜见他们相安无事,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没事了,可以开饭啦。”
  第233章 容不得你大呼小叫
  当白童惜把热气腾腾的乳鸽汤放上桌时,宫洺夸张的深吸了一口气,做陶醉状:“真香呀小白!”
  孟沛远看向宫洺眼神,隐藏了某种尖锐:“宮先生,麻烦你表述清楚些,究竟是我老婆香还是汤水香?”
  宫洺噎了一下,在他内心深处,当然是白童惜比较香,但他能这么回答吗?
  当然不能,这样回答跟臭流氓有什么区别?
  宫洺想着反将一军:“我说的是汤,不知孟总指的是什么?”
  但孟沛远和宫洺的本质差异是什么?那就是他是白童惜的正牌老公,他对白童惜耍流氓那是合法的!
  只见他一把掌住白童惜的香肩,高挺的鼻子蹭过她光洁的颈项,抬起头来对宫洺下结论:“虽然汤的味道不错,但终归还是孟太太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