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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孟沛远的心情反而更恶劣了。
  诗蓝更是语塞,俏脸青红交加,白童惜未免太理智了,理智得都不像是个妻子该有的行为,换作是她,她早就发飙了!
  “不吃吗?”白童惜把包装袋解开,只差没一口一个塞进面前二人的嘴里。
  孟沛远憋着一口气,哪里能吃得下,他从椅子上起身,仅对诗蓝说了声:“我去外面抽根烟,你自己先吃。”
  “学长……”诗蓝正想出声挽留,奈何他头也不回地抬步走了。
  白童惜有些沮丧的垂下肩,无论她做什么事,他永远都不会满意,一如此时此刻。
  孟沛远在外抽烟的间隙,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进门,示意诗蓝准备打针。
  诗蓝配合着伸出胳膊,等针孔扎进皮肤表层后,她对白童惜惆怅的说:“我这破身子,现在每天都要打这些营养剂,浪费了学长好些钱了……”
  第214章 北城是谁的天下
  白童惜见她年纪轻轻,胳膊眼却满是针孔,也不是一番滋味。
  打完了针,护士例行安慰了诗蓝两句后,推着医用推车离开了。
  诗蓝摸着肚脐附近的位置,续道:“其实我很庆幸,自己能帮学长挨上这一枪,这是我对他心意的最好证明。”
  白童惜心肝都揪疼了,她清楚,这一枪,让她们的形象高低立判!
  忍住心中的晦涩,她佯装轻松道:“诗小姐,你当时的表现确实很勇敢,孟家和我都打从心底里感激你。”
  “白主管,”诗蓝突然一把抓住白童惜的手臂,措辞激烈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我要的是学长的爱,你听明白了吗?我爱到……甚至可以为他去死!凭心而论,你对他的感情,根本配不上‘爱’这个字!”
  白童惜脊背僵直:“你先放手!”
  诗蓝持续激怒她:“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是心虚了?”
  白童惜受不得的猛地一扬手,一下子甩开了诗蓝的手臂……
  她用的力道分明不大,诗蓝却突然痛哭出声,她的哭声不小,一下子吸引了在门口吸烟的孟沛远的注意。
  孟沛远前脚踏进房门的同时,只听诗蓝声泪俱下的对白童惜说:“白主管……我根本就没有勾引学长,你千万别误会……”
  “你有病啊!”白童惜直接骂了句,诗蓝真是死性不改,还是这么喜欢自导自演!
  “诗蓝,你怎么了?”见诗蓝忽然瑟缩起身体,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孟沛远冲动之下一把将挡在身前的白童惜拉开,白童惜往后踉跄了下才站稳。
  诗蓝抱着肚子痛苦的低吟道:“学长,我好痛……好痛啊!”
  “哪里痛?”孟沛远神情一凛。
  诗蓝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肚子上,不言而喻。
  孟沛远眉心腾起戾气,忍不住冲白童惜低喝:“你和她吵什么?难道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吗!”
  要不怎么说贱人就是矫情呢?白童惜甩了诗蓝一记眼刀,讥诮道:“与其说我,你还不如快点争取时间叫医生来给她瞧瞧。”
  孟沛远急火攻心,诗蓝中弹的位置就是腹部,她现在做完手术后还没拆线,要是伤口崩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按下病房里的“紧急灯”,边搂着诗蓝边柔声安慰:“放松,深呼吸,医生很快就来。”
  诗蓝就这样当着白童惜的面,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孟沛远宽敞有力的怀抱。
  医生护士匆匆赶到后,孟沛远立刻揪着医生的领子说:“她说她痛得厉害,你一定要给我用最好最有效的药,帮我治好她!”
  “是是是……”医生冷汗直冒地说:“我知道您心急,不过您最好还是出去静候一下。”
  孟沛远离开前,不忘拉着白童惜一块儿离开。
  白童惜此时已是心如死灰,即便他快将她的腕骨捏碎,她都感觉不到疼了。
  走廊边,寂静无人,只有孟沛远肃杀的声音在其中回荡:“白童惜,你要是有火就冲着我发,为难诗蓝做什么?”
  白童惜掰开他抓在她胳膊上的五指,冷冷地:“她是生是死那都是她自己作的,关我什么事!”
  见她如此桀骜不驯,孟沛远忍不住数落起她的“不懂事”来:“她伤在小腹,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别刺激到她。”
  白童惜勾唇,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我刺激她?呵,她都敢冲出来为你挡子弹了,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路上。
  白童惜越想越气,她真是撞邪了才开车来医院找他,他非但不需要,还温香软玉在怀,甚至还利用诗蓝是救命恩人这个紧箍咒来逼她就范!
  最可恶的是,诗蓝一哭,他就一口咬定是她给了诗蓝气受,还为了诗蓝,对她大发雷霆!
  愤怒让白童惜丢失了理智,油门一踩,灵巧的跑车“唰——”的飞驰了出去。
  就在她要过马路的时候,从街边忽然蹦蹦跳跳出来一个闯红灯的小女孩,双方都以为对方会停下来。
  等白童惜反应过来时,车头几乎要蹭上小女孩的身体,危急关头,她连忙一个急转弯,车头砰的一声撞在了路中心的护栏上!
  好半响,有胆大的路人敲开了她的车窗,问她有没有怎么样?
  白童惜两手死死抓在方向盘上,定了定神后,才说:“……还没死。”
  再抬头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早就不见踪影了,她这亏吃得没地方说去。
  白童惜自认晦气,拉了下手杆后,往泰安集团的方向继续前行。
  泰安集团。
  白童惜一下车,赶紧检查了下车头,车身的质量不错,那一撞只是刮花了点漆,她不是太追究外在条件的人,只要不影响车子的性能就好。
  进公司大门前,白童惜看到有个戴兜帽的男子在门口晃悠,仿佛随时准备潜入,她的眸光一凛,上前几步,“喂”了声。
  对方转身的时候发现白童惜正面露不善的盯着他,不禁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打了声招呼:“怎么又是你啊?”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白童惜用手指了指韩绍帽子下面的脸,问:“你的墨镜和口罩呢?”
  周边时不时有员工出入,韩绍不自在的拉了拉头上的兜帽,垂着脑袋对白童惜说:“经纪人担心我再逃,临时没收了。”
  “……”白童惜为韩绍的经纪人感到悲哀,摊上这样不配合的艺人,不死也得疯。
  她随后问:“你来这里干嘛?”
  韩绍撇撇唇:“等孟沛远啊。”
  一听到“孟沛远”的名字,她的脸迅速黑了下来:“就算你等到他又能如何?说白了,他就是故意要为难你,就是要让你在大水瓢泼的时候一条一条的来回跑,你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你还想去法院告他?万一他一口咬定是你工作态度不认真才导致频繁ng的,你又能找谁说理去?别忘了,北城是谁的天下!”
  韩绍身为国民偶像,被白童惜这么一顿喷,心情跟着恶劣起来,他瞪着她说:“别以为昨天是你带我去医院的,你就有资格插手我的事了,你算老几啊!”
  第215章 她哪能跟你比
  白童惜唇边勾起冷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被粉丝,被经纪公司宠坏的巨婴,姑且不论你敬不敬业,单是你一声不吭就从医院跑出来的行为,就足以称得上是不负责任!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追你的戏!”
  意料之外的,韩绍在听到白童惜追过他的戏后,转怒为喜:“你追过我什么戏?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拿奖的水平?”
  “你……”没想到韩绍的思维会这么跳脱,白童惜愣了下后,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还在发烧,神智有点不清吧?”
  “昨天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我的烧早退了。”像是怕白童惜不信,韩绍忽然拉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喂,你,你别动手动脚的!”白童惜努力的想抽回手,但韩绍却觉得她的手小小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一时间不想松开。
  两人僵持期间,白童惜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把韩绍用来遮挡真面目的兜帽掀了下来!
  “啊!”韩绍一个激灵,忙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白童惜则把地上灰扑扑的兜帽捡起来,给韩绍戴上。
  白童惜一副为他操碎心的语气:“趁别人还没注意,你赶快离开这里吧,我怕你被人看见。”
  韩绍用手死死压住兜帽,对白童惜小声说:“我可是专程来找你家老板的!人还没见到,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没毅力?”
  白童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实话告诉你,孟总对潜规则男明星没有兴趣,你再来一百回,他也瞧不上你的。”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韩绍一听这话,眼睛瞪的老大。
  白童惜啧啧:“难道我说的不对?明明是经纪人就可以跟孟沛远协调的事,你非要自己过来找他,还冒着被粉丝和狗仔抓拍到的危险,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韩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小爷性别男,爱好女,死丫头你给我听清楚了!”
  白童惜不客气的反驳:“小什么小,姐姐比你大半岁好不!”
  韩绍又是一惊:“怎么可能,你看着……明明就不大。”
  说着,视线隐晦的扫过她的胸口。
  白童惜不甘示弱的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语带玩味:“你还不是‘平平如也’?”
  韩绍楞了半响,很气愤的瞪着白童惜喊道:“我穿的是喇叭裤,你当然看不出它有多大!”
  他扬起的调子,引来了附近一些若有似无的打量,担心自己真的暴露身份,韩绍讪讪的转身跑开,暂且放弃了和白童惜的争论。
  白童惜担心这个路的方向感,好心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喂!记得打车回去,别迷路了!”
  翌日,泰安集团。
  白童惜今天来上班,发现周围同事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类似于当初她和孟沛远闹出绯闻的那次。
  她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最近在公司,她和孟沛远一直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啊。
  一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销售部,过程中倒没有再发生像上回被绊倒的惨剧。
  白童惜的屁股还没坐稳,晓洁便急不可耐的窜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激动的说:“白姐!真人不露相啊!”
  “什么玩意儿?”白童惜压根没懂晓洁的意思。
  “就是这个!”晓洁把最新一期的杂志摊到白童惜面前,醒目的标题跃入了她的眼帘——韩绍与神秘女子当街密照!
  “这是什么鬼!”白童惜“噌”的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荒唐。
  见白童惜这么激动,晓洁忙安抚道:“白姐白姐!从侧脸来看,这个帅哥确实就是韩绍无疑,不过也不排除长相相似的可能。”
  白童惜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韩绍!
  当时她把他的帽子弄掉了,立刻帮他捡回来戴上,但就算如此,还是被无处不在的狗仔队偷拍了!
  孟家。
  孟沛远难得回家里住一晚,郭月清高兴的不行,在饭桌上亲自给儿子倒牛奶,抹面包。
  看到这一幕的孟知先,恨铁不成钢的说:“他都多大一个人了,用得着你像照顾小ay那样亲力亲为吗?”
  “是啊,妈,”孟沛远十分受不了的说:“让我自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