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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远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颇为可爱,原来这个女人除了冷静外,也有其它情绪。
  他伸手恶劣的揉乱了她的头发,接上之前的话:“除了你之外,我只会在病床上体恤女员工。”
  白童惜愣了愣,孟沛远的意思是:他和其她女员工清清白白,包括诗蓝?
  *
  病房内。
  诗蓝此时已经醒来,只见她的脸上布着病态的白,平添了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在听到女儿的悲惨遭遇后,诗父老泪纵横:“小妹,苦了你了!要不是你大哥不争气,你也不用在那个鹏哥面前这么忍气吞声!”
  诗蓝背靠在枕头上,虚弱的扯了扯唇:“我不怨大哥,是我自己命苦……”
  顿了下,在看见门口进来的男人时,诗蓝哀愁的眼睛渐渐瞪大,盈眶的热泪下一秒落了下来:“学长,你来看我了?”
  诗父赶紧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让给孟沛远:“二少,您快坐。”
  孟沛远摆摆手,示意诗父别忙:“叔,你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诗父臊着一张脸,把诗蓝的原话转述给孟沛远听:“是我儿子,之前赌博四处欠债,小妹为了让鹏哥缓我们几天,就答应当鹏哥的女朋友,鹏哥当时表现的很大方,直接把我们欠的债一勾销,我们心怀侥幸,没想到后面会生出这么多事端,鹏哥直接把小妹折磨的险些丧命。”
  孟沛远瞟向诗蓝:“鹏哥既然这么眦睚必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诗蓝搭在被子外的双手紧了紧,语露复杂的说:“是白主管和她的朋友……救了我。”
  孟沛远像个审讯官般,不漏过一丝一毫:“在哪里救的你?”
  “东来顺餐楼。”
  “陪她吃饭的朋友,男的女的?”
  诗蓝眼底掠过一抹寒芒:“男的!”
  孟沛远眉宇掠过一丝不满,他让她呆在家里休息,没事的时候打扫下卫生,她居然一刻都闲不住去会她的男性友人?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病房门口有一条熟悉的倩影徘徊,孟沛远转怒为喜,伸手拍了拍诗蓝的手背,柔声说:“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门口,不经意间听到孟沛远明天会来看望诗蓝的白童惜,刚明朗了一会儿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灰霾。
  诗蓝受宠若惊,她甚至没去细想孟沛远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突然,只想握住这缕来之不易的幸福:“学长,说好了,你可一定要来!”
  诗父不赞同的说:“小妹,二少工作那么忙,你怎么能提这种要求?太不懂事了!”
  他是个老实守本分之人,要是知道诗蓝对曾经的少爷抱有那份不该有的心思,绝对会吓坏的。
  诗蓝被诗父训的有些心塞,乃至有些埋怨起父亲来。
  凭什么大哥吃喝嫖赌诗父样样都不拦着,她为了还债死里逃生,却连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成了“不懂事”?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悲剧笼罩,而孟沛远就是那束照进她灰暗人生的光,她必须得抓住……即便不择手段!
  孟沛远临走时,诗父恭敬的起身送他:“二少,慢走。”
  在门口站定,孟沛远转身对满脸愁容的诗父说:“叔,有事你说话。”
  诗父无所适从的应了声,他们家已经麻烦孟沛远太多。
  病房外,孟沛远问了白童惜一声:“一起走?”
  听到他的声音后,白童惜皱着眉头望向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就是因为这张脸,才会招惹了那么多桃花债,诗蓝一个,于素勉强也算一个,那她之后还要面对几个?
  有些烦闷的撇了撇嘴,白童惜情绪不高的说:“你回公司吧,我自己坐车回家。”
  “现在想起回家来了?”孟沛远似笑非笑。
  白童惜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沛远没有戳破她,只说:“走吧。”
  白童惜唯有跟上去,这个男人,现在愿意轻声细语的和你说话,你就不要去激发出他暴虐冷酷的一面。
  泰安集团。
  载着白童惜出现在公司楼下,孟沛远微一侧目,发现这妮子竟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车里的温度有点高,只见她无意识的伸手去扒自己的上衣领口。
  喉结滚动了下,孟沛远像个得了饥渴症的病人,俯身过去,动手解开她上衣的两颗纽扣,用凉凉的薄唇去感受她肌肤的温度。
  朦胧间,白童惜只觉得脖子好痒,她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笑得孟沛远的心跟着颤了起来。
  他仰起头,轻舔过她的嫣唇,低喃:“真好听,再多叫几声。”
  白童惜被骚扰的醒了过来,她朦胧着双眼对孟沛远说:“不要了……我想吐……”
  车里太闷了,她这一觉是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有洁癖的孟沛远脸黑黑的命令:“咽回去,听到没有!”
  白童惜忍不住想对他竖中指,这么惨不人道的提议,亏他说的出来。
  好在孟沛远很快将她拎下车,被车外的小风这么一吹,她忽然不那么难受了。
  抬眼,看到头顶“泰安集团”四个字,她自觉的与他拉开距离,并说:“我先进去,你十分钟后再进去。"
  第142章 放手,任她摔在地上
  闻言,孟沛远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被嫌弃了么?
  就在白童惜揉着额角走进公司的旋转门时,她忽然被从身后赶来的孟沛远一个公主抱抱离地面。
  大堂中来往的员工,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般,无论手头在进行什么工作,或者在聊什么天,通通静止。
  众人呆滞的眼神中,无一不是他们孟总抱着一个女人的画面。
  这一刻,白童惜的心情几乎是崩溃的,她看向抱着她走向电梯的孟沛远,不可置信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孟沛远心想她用这幅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走路,万一撞到哪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身上怎么办?
  还不如他来抱着:“主管大人头晕,我这个做老板的难道不该伸以援手吗?”
  白童惜怒意横生,她只是头晕,又不是腿断。
  孟沛远乘电梯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人不识相的和他挤同一部,他很轻松的抱着白童惜横着走进电梯,就着托在她雪臀下的那只手按了个数字“18”。
  直到电梯门阖上,员工们才似恢复了行动能力般,议论炸开了锅。
  孟总自从接任首席执行官一职后,一直洁身自爱,就连和后勤部诗蓝传出的绯闻都只不过是他们的捕风捉影,而这次,他们却是实打实的撞见孟总和一个女人关系紧密,实在是让他们在震撼之余又有点小激动呢。
  电梯内,推也推不动,打也打不开孟沛远的白童惜,气得对他低吼:“你会害死我的!”
  她都能想象泰安这两天会传什么八卦了。
  孟沛远轻飘飘的看向她:“你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吗?怎么会死。”
  白童惜一口小白牙闪着寒芒:“你不怕我一急,把我是孟太太的身份抖出来?”
  孟沛远冷静道:“我猜猜,如果你抖出身份的话,万一哪天我们俩结束婚姻,你肯定不愿再在泰安待了,对吧?”
  白童惜沉默了。
  没错,她确实承受不了围绕在周边那一遍遍的“你为什么要离婚”?
  孟沛远续道:“一旦你孟太太的身份曝光,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肯定也藏不住,到时,你糟糕的童年,将会成为员工们私底下津津乐道的调味料,所以你不会说的。”
  白童惜苦笑一声,孟沛远说的全对!
  泰安集团是她安身立命之地,她不能将自己陷入舆论之中:“你什么都清楚,包括我的软肋,我无法直接向大家公开说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拜托你以后在公司对我放尊重点,免得有人找我晦气!”
  孟沛远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不生气是假,毕竟一次两次的被她嫌弃:“你确定?”
  白童惜别开脸:“我确定!我就是摔了崴了,也不关你的事!”
  于是,孟沛远这厮真的撒手了,她的屁股率先着地,疼得她眼泪在眼眶打转。
  叮!
  18层一到,孟沛远帅气的理了下领带后,越过白童惜走出电梯。
  见状,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朝他冲了过去!
  见白童惜跟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孟沛远身后,秘书微微笑着把路让开,白主管和孟总走的近,她早已见怪不怪。
  走进办公室的孟沛远,听着后面急冲冲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到我的休息室里睡一觉。”
  白童惜杀气腾腾,她现在哪里睡得着!
  孟沛远回过身时,发现她依旧直挺挺的站着,他微挑眉毛:“睡觉,或者是工作,你觉得哪种状态比较合适。”
  白童惜故意和他对着干:“我选工作!”
  瞥过她有些凌乱的衣衫和遍布红潮的脸,孟沛远犀利发问:“用一副像是刚被‘上’过的样子去工作?嫌八卦传播的速度不够猛吗?”
  白童惜眸底淬着冷:“那我留在你这儿睡觉就安全了?”
  孟沛远翻开件,施施然的说:“你可以继续忤逆我的话,和我对着干,但我可以保证,你之后在泰安的日子将永无宁日。”
  白童惜已经忘了自己是来报那电梯一摔之仇的,很认真的问:“如果我听你的话,不再和你对着干,你有办法让我摆脱现在的窘境吗?”
  孟沛远自信:“我当然有。”
  白童惜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去躺会儿,下班前我会叫你起床的。”孟沛远嘱咐一声后,低头翻阅起件,不再理会她。
  白童惜几步来到办公室自带的休息间前,拧开门把,探头往里一瞧,房间大概有几十平方米,整体风格宽敞明亮。
  一张书桌,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些家用电器,看上去不像个休息室,反而像个温馨的小窝。
  关上门,她扑倒在他的大床上,却辗转反侧无法睡着,心中灼烧着一个念头:今天之后,她一定会被公司的女员工生吞活剥的,唉!
  医院。
  趁着诗父去买快餐的时候,诗蓝悄悄拨通了郭月清的电话——
  “夫人,是我,白主管那里有情况了!”
  “哦?快说!”郭月清一听这话立马来劲了。
  “我今天中午,在酒楼看到白主管和一个男的单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