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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远将一个中年男人隐晦的打量瞪回去后,不满的扫了眼白童惜。
  却见这个招蜂引蝶的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依旧自顾自的笑得一脸甜美,他粗声粗气的“喂!”了声,问她在看什么。
  白童惜把手机递上去,原来是一只蠢猫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短视频,这么无聊的东西,难道比他好看吗?
  孟沛远特别不屑的伸出食指,狠狠关闭了窗口。
  “碍,你怎么这样啊,我好心跟你分享。”白童惜不悦道。
  孟沛远上下晃动她的手机,任她无论如何都抢不到:“这么没营养的东西,看了脑子长草,不许看!”
  白童惜不太服气:“那你找个长智商的视频给我瞧瞧啊。”
  找就找!
  孟沛远随手点开一看,结果弹出了一个“人妖热舞”的短片,白童惜一脸鄙夷,心说你就这点品位了。
  察觉到周围乘客诡异的表情,孟沛远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把手机扔给她,义正言辞的说:“你的手机该杀杀毒了。”
  背黑锅的白童惜咬了咬牙,很快把视频给关了。
  这时,北城前往东城的登机广播响起,成功的将孟沛远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飞机上。
  白童惜和孟沛远刚落座贵宾舱不久,脑后挽了个发结的年轻空姐便微笑着走上前。
  视线在孟沛远身上打了两个转后,空姐轻声问:“尊贵的客人,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孟沛远还没说话,只听白童惜喉咙发痒的说:“麻烦给我一杯果汁。”
  空姐懒懒的应了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偏过脸,又淡笑着问孟沛远:“先生,你呢?”
  孟沛远头也不抬的说:“温水。”
  白童惜撇撇唇,对空姐的区别待遇有些心酸,要是能有个空少为她服务就好了。
  等空姐端着两杯白开水上来时,白童惜眼尖的看到,空姐留了张纸条在孟沛远指缝间。
  火气不知为何烧到了喉咙眼,白童惜不太客气的接过空姐手里头的果汁,正准备灌下压压邪火,却被孟沛远拦了下来。
  白童惜胸口起伏了下,口吻有些恼火:“连口水都不让人喝了?”
  孟沛远唇角笑意不变,用手头的温水换走白童惜那杯冷的:“你月事不是快来了吗,还是别喝凉的了。”
  白童惜眼底的郁火顿时变成了羞臊,他怎么会记得这种事!
  还在孟沛远身边徘徊的空姐,在听到这句话后,黯淡离去。
  能记得这种事的,证明他们两人关系亲密,她绝对是没有机会了。
  白童惜还不知道孟沛远悄无声息间就帮她打发了一个情敌,有些酸酸的问:“你每回出差的时候,是不是都会收到美女的邀请啊?”
  孟沛远不在意的将小纸条揉成团,说:“嗯,还不少呢。”
  啧,真奇怪,他撒谎骗她的话,她会不开心,他实话实说的时候,她同样会感到不舒服,白童惜魂不守舍的喝着水,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后,白童惜漫无目的地看着面前来往的车流,一分钟过去后,打完电话的孟沛远回身对她说:“爷爷很快派人过来接我们。”
  白童惜点点头,之后想起孟老的身份,不由的问:“你有个这么优秀的爷爷,从小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家族,一般奉行的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发展理念,孟老身为政党的头面人物,对子孙的要求肯定更为严格。
  孟沛远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不太想明说的样子:“他只对大哥严格。”
  “哦……”白童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不消片刻,一辆军用悍马随着车流停在了他们眼前,也没司机下来给他们搭把手,孟沛远自己绕到后备箱搬行李,然后招呼白童惜上车。
  面前这辆灰色的悍马无端彰显出主人的魄力,单是看着,白童惜心中就腾起几分紧张。
  她先孟沛远一步钻入车座,四下环顾,发现除了司机外,别无他人。
  司机在孟沛远上车后,象征性的喊了一声:“二少。”
  孟沛远短促的“嗯”了声,眼睛便看向了别处。
  一路无话。
  悍马最终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孟沛远下车前对白童惜轻声道:“等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别害怕,事后也别多问,知道吗?”
  白童惜乍见他脸上的认真,感觉自己跟要上战场似的,屏气凝神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乘坐电梯来到孟老的楼层,似乎知道他们要来,房间门并没有关紧,孟沛远抬手一推,门便开了。
  第132章 那个女人,配不上他
  往里看,只见客厅里坐着一个老婆婆,她的头发花白,鼻梁架着老花镜,正慢慢悠悠的掰着篮子里的花生。
  “奶奶。”孟沛远这声奶奶,透着多时未见亲人的激动,惊的老婆婆一下子抬起头来:“老二?”
  白童惜这才看到,老婆婆的面容清秀,一双眼睛慈祥温和,而这人,就是孟沛远的亲奶奶?
  孟奶奶把手里的活停下,站起身迎上去,摸了摸孟沛远的脸,感慨:“我的乖孙长的就是好。”
  顿了顿,很快注意到孟沛远身旁的白童惜,孟奶奶往前一步,细细打量这个未曾谋面的孙媳妇,之后连连道:“好好好!跟你爸形容的一样,天生丽质。”
  白童惜脸微微一红:“奶奶,你过奖了。”
  孟沛远用眼角睨了睨白童惜,咕哝一声:“她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
  孟奶奶唬着个脸:“臭小子,你在说什么?”
  孟沛远摇头:“奶奶,我有说话吗?你听错了吧。”
  白童惜眼界大开,孟沛远还有这么怂的时候?
  孟奶奶亲热的牵起白童惜的手,在摸到她掌心里的茧子时,嘴角的笑纹加深。
  孟奶奶是过来人,一摸手就知道白童惜是干家务的人,心里对她的印象更佳:“对了,你们爷爷在楼上,快跟我去见见他。”
  孟沛远赶紧说:“奶奶,我扶你。”
  “不用!”孟奶奶和善一笑:“有童童牵着我就行了。”
  孟沛远只能作罢,不放心的嘱咐白童惜:“看着点路,别摔着奶奶。”
  “知道了。”白童惜很郁闷,她有那么不靠谱吗?
  书房。
  沙发上的中央,端坐着穿着黑白两色蝉衣的孟老,他的左手边拄着一根手杖,不怒自威。
  在认出逆光而来的人中,有一个是自己的二孙子后,孟老“腾”的一下从座垫上直起身,挥起拐杖就往孟沛远的腿肚子抽过去:“有能耐了啊,还知道回来!”
  同样的一句话,由孟老和孟奶奶口中说出,完全是两种风格。
  白童惜看着一来就挨了一下打的孟沛远,吓得连呼吸都停住了。
  片刻后,她一双杏眸小心翼翼的望向孟老,却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仿佛这样打孟沛远还是轻的!
  小腿肌肉火辣辣的疼,孟沛远却愣是一声不吭,很硬气的看着孟老说:“我确实不想来,是你求着让我回来看看你的,不是么?”
  孟老黑下脸,抖着声道:“老子看你就是找抽!”
  孟奶奶一把拦在孟沛远身前,直接反呛孟老:“老头子!你知道老二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们吗?就是因为每回他来你总要发火!换作是谁,谁都不会来!”
  孟老双颊紧绷,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跌坐回沙发上,指着孟沛远说:“从小你就难以管束,比起你大哥,真是……”
  “差远了。”孟沛远冷冰冰的接了一句:“对吧?”
  孟老哼了哼:“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孟沛远习惯了的勾起唇角,却有股谁都看不到的涩意。
  孟奶奶苦笑:“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接着,孟奶奶把白童惜拉到孟老面前:“你不是一直想见自己的孙媳妇吗?喏,她来了。”
  孟老斜眼一瞧,也许是心中跟孟沛远有芥蒂,说出的话自然不太中听:“瘦不拉几的,怪不得月清在电话里跟我说她怀不上小娃娃。”
  “……”白童惜到嘴边的问候通通哽住。
  孟沛远眯了眯桃花眼,寒声道:“生不生孩子那是我的事。”
  孟老不同意:“但你有为孟家开枝散叶的责任!”
  孟沛远冷嘲:“大哥不是生了对龙凤胎了吗?还不够?”
  孟老怒极反笑:“只要你还是我孟家人一天,你就必须像你大哥看齐,结婚、生子。”
  “我是我,大哥是大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复刻品!”孟沛远说完这句话后,便准备转身离开,气得孟老抓起桌上的茶杯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孟沛远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竟然不躲不避。
  “砰!”的一声响,茶杯狠狠砸在他的眉骨,那一片皮肤很快淤青,红肿起来。
  孟奶奶“啊!”的尖叫一声。
  目睹孟沛远受伤的整个过程,白童惜一颗心揪了起来,她问孟老:“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孟老怔忡了下,估计自己也没料到孟沛远会承受这一下。
  而在听到白童惜质疑他的时候,孟老又迅速恢复一贯的威严:“我在教训我的孙子,你有什么意见吗?”
  “那你也不能……”不讲理。
  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就被孟沛远抬手制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屑:“不用跟他多说。”
  白童惜反手扶住他,眼睛盯着他的伤,心痛一个当家长的怎么舍得这么虐待自己的晚辈。
  孟奶奶恨恨的跺了跺脚,最后过来招呼白童惜和孟沛远入住一间客房,又送了一个急救箱进去,自己返身回到孟老跟前。
  孟老脑袋还梗着,但言语间已经流露出了淡淡的关切:“那臭小子有没有大碍?”
  孟奶奶刻意离得他远远的坐着,连眼角的细纹都夹带着怨气:“你怎么不干脆把他打死算了?打死了,你就顺心了!”
  “我问你,他到底怎么样了?”孟老左手握着的拐杖,不耐烦的砸了下地面。
  孟奶奶一点都不惧,仍是讽着:“别问我,你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