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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月清这是打算让警察把白童惜抓去警局?这主意好!
  卓雨只差没拍手称快了,她咬了咬下唇,把到嘴边的笑意咽回去:“可以。”
  两人就这么轻松的决定了白童惜接下来的行程。
  面对这个决定,白童惜幽幽的朝孟沛远瞥去,却见他一直陪伴在郭月清身侧,对她的窘迫,她的孤立熟视无睹,她眼底刚凝聚起的那份期待一点点的化开……
  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孟沛远掀起眼帘与她对视,之后又淡淡的移开,并对她身侧的警察说:“那就这样吧。”
  白童惜眼中的光彩,彻底黯淡下来。
  就连站在白童惜身边的宫洺,都在这一秒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的失望。
  宫洺破口大骂:“孟沛远,你这个懦夫!”
  孟沛远沉默的接受宫洺的谩骂,郭月清却变了脸色,为了避免再生枝节,她连连摆手:“带走带走,别在这里碍眼!”
  “等一下。”卓雨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在把她送去警局之前,我想听她说一句对不起,不过分吧?”
  白童惜折过脚,仔细看着卓雨:“如果我不道歉的话,那我是不是走不出君临了?”
  卓雨冷笑:“没错,所以你最好配合点……”
  白童惜朗声打断:“好!那我就不道歉了。”
  谁没事愿意去警察局呢?去一次入一次档案,她人生的履历中将多一道黑历史。
  “……”卓雨。
  “……”其他宾客。
  面对如此“无赖”的白童惜,卓易突兀的笑了两声,这幅场景,倒是跟上次她转手就把他送的护肤品卖了的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童惜与卓雨僵持期间,孟沛远上前一步,打破这份沉寂:“卓小姐,我是她的上司,更是这场宴会的主办人,发生这种事,我深感抱歉,我在这里自罚一杯,卓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嗯?”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气喝光。
  卓雨的表情出现了软化,卓易跟着凑到她耳边,略显低沉的说:“差不多行了。”
  卓雨撇撇嘴,将胸针别到原来的位置,不情不愿的说:“那好吧。”
  *
  白童惜前脚被带走,宫洺后脚便追了上去,离开前,宫洺阴沉的瞪了眼孟沛远,却见他正扶着卓雨的楚腰,两人面带微笑的滑进了舞池,郭月清则很快恢复常态,亲和的与来宾交谈,孟景珩和林暖则忙着照顾他们那对龙凤胎。
  宫洺颊关绷紧,这,就是孟家!
  警局。
  警察按流程教育了白童惜几句后,便在宫洺的冷眼下,赔笑着放人。
  一边是宮家,一边是卓家,都是公子哥大小姐的,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白童惜低头跟在宫洺身后,她的气质和警局里的囚犯格格不入,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逃不开这些世俗眼光的纠缠。
  下一秒,埋头走路的她撞上了身前的肉墙,抬头一看,原来是宫洺停了下来。
  她错愕的问:“为什么不走了?”她巴不得快点离开。
  宫洺把挂在手臂上的西装扬了起来,披在了她纤弱的双肩,对她说:“把头抬起来,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西装顺着白童惜的肩头无精打采的往下滑,她下意识的把它扯起来,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的笑容:“谢谢你。”
  宫洺点了点头,抬手掌住她的肩头,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挡去外界不怀好意的打量。
  出了警局,宫洺开车带着白童惜来到江边,她偏头望向窗外,只见江边两侧的霓虹灯绚烂,犹如湖心亭的那晚……
  从车上下来的宫洺,绕过车头,为她打开车门,看到她发呆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缓了缓心神,白童惜淡淡的说:“没什么。”之后,她有些疲惫的倚在皮座上,说:“宫洺,我想回家了。”
  宫洺煞有介事的说:“别急,下来吹吹风,把你身上的那股霉运吹走再回去。”
  “……好吧。”白童惜也觉得近来倒霉透了,她提起裙摆,款步走出,挽着宫洺的胳膊步至江畔。
  *
  见白童惜出神的仰视着天边的圆月,宫洺拍了拍扶栏,问她:“要上去坐坐吗?”
  “什么——啊!”白童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洺用两手扣住腰眼,提坐到了跟他胸口一样高的扶栏上。
  “你干嘛啊!”她害怕的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只因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跌下去可就没命了。
  宫洺醇厚的嗓音中带着纯粹的讨好:“这样有没有把月亮看得清楚点?”
  被吓个半死的白童惜,忙不迭的说:“看清楚了!你快放我下去!”
  “对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宫洺忽然放手。
  白童惜被晾在扶栏上,都快哭了,她冲宫洺的背影喊道:“喂!你要去哪儿啊?先把我放下来不可以吗?”
  好在宫洺很快就回来,她定睛一看,原来他是去后备箱拿了几罐啤酒。
  “波儿”的打开瓶盖,宫洺把冒着白泡的啤酒塞给她,不太满意的说:“没炸鸡,你将就将就。”
  第127章 撕坏了他的礼服
  白童惜脑海中忽然浮现“欧巴”两个字,笑得前俯后仰,宫洺赶紧拽住她,免得她真的跌进江里。
  这一笑,简直停不下来,宫洺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很好笑吗?”
  白童惜擦了擦眼角的泪,再睁开眼时,寂寥已经被快乐替代,她举起手中的啤酒,和宫洺的碰了下:“宫洺,节日快乐。”
  宫洺楞了楞,涩涩的回了句:“大家一起快乐。”
  这个中秋,过的真他娘的憋屈,两人心照不宣,只以笑脸相对。
  君临酒店。
  孟沛远用温和又不乏疏离的微笑避开女士们络绎不绝的邀约后,一个人出现在酒店外。
  见四下无人,他唇边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夜风般的冷意。
  这时,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孟沛远接起,是警察局的来电:“孟二少,人已经放回去了。”
  孟沛远“嗯”了声,跟着问:“没建档案吧?”
  “当然没有!”对方附和着笑了声:“我可以保证,今晚发生的事,绝不会影响白小姐的个人声誉。”
  “谢谢。”孟沛远低低的说完,便收了线。
  江畔,白童惜和宫洺吹着啤酒畅聊小时候的事,一阵晚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中断了谈话。
  宫洺脸上的笑意一顿,他转过身,半蹲下来,拍了拍背:“跳上来!我们回去了。”
  白童惜想也不想的摇头:“你给我搭把手,我自己下来走。”
  宫洺偏过俊脸,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这么生疏了?一句话,给不给背吧?不给的话小爷走啦!”
  白童惜“哎哎哎”的叫住他,扶栏这么高,她脚下又踩着一双高跟鞋,跳下去非崴到脚不可。
  “我的裙子很麻烦,腿叉不开,怎么跳?”
  宫洺打量了两眼,还真是!
  “得罪喽。”莫名其妙的吐出这句话后,他伸出手,由下自上的撕开白童惜的裙摆,修长匀称的小腿一寸寸暴露在他的眼际,最终停在了她的膝盖处。
  白童惜原本还言笑晏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她急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把裙子给撕了?这可是他送给我的……”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这身礼服是于素不要才给她的,她为什么会感到心疼?没理由啊。
  宫洺俊脸上不见一点内疚,能毁掉孟沛远送给白童惜的东西,他高兴都来不及:“这身坏了,以后我赔你一身更好的,走吧!”
  见宫洺重新蹲在她身前,白童惜磨蹭着探出手臂,吊在他的胸前,一双可以行动自如的小腿勾住了他的腰身。
  他一颠,她便稳稳的趴在了他温暖的背上。
  “抱紧了?”他问。
  “嗯。”白童惜眼皮垂落,宫洺的五官此时在沿岸的路灯下愈发俊美,他已经从当年的小孩长成了青年又变成了如今的男人,独独那份对她的照顾,经久不变。
  *
  白家。
  宫洺看着表情迷糊的她,笑道:“惊喜吧!中秋怎么可以不回娘家呢?”
  被宫洺招呼都不打的送到这里,白童惜双手空空的说:“可我的月饼落在酒店里了,这可怎么办?”
  她原本的计划,是参加完南南桃桃的生日会后,马上过来给白建明送月饼的,可后来……她稀里糊涂的进了派出所,月饼也忘记从酒店拿出来。
  宫洺回身,把放在后座的礼盒提到她眼前,献宝般的晃了晃:“你瞧。”
  在看清礼盒上印着的“月饼”二字时,白童惜称赞道:“还是你心细。”
  宫洺不动声色的说了句“没什么”,心想她结婚前,他可一直是把白建明当成未来的老丈人讨好的,每逢佳节,不多用点心准备下怎么好意思呢?
  门口,负责守门的小田走了过来,用指节敲了敲宫洺的车窗。
  原本以为是一般访客,没想到车窗降下时,露出了两张熟面孔,小田惊喜道:“大小姐,宮先生!”
  “小田,中秋节快乐。”白童惜笑道。
  彼此打完招呼后,小田兴冲冲的问:“大小姐来看老爷?”
  白童惜头一点:“嗯。”
  小田挠挠头:“真不巧,老爷一个小时前出门了,大小姐要不要进来坐等?”
  白童惜怔了下,随后把宫洺准备的礼盒递到小田手边,微微笑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吧。”
  语毕,她跟着对宫洺说:“走了。”
  香域水岸。
  白童惜低头解安全带的时候,听见宫洺戏谑的问了句:“不请我进去喝一杯?”
  白童惜被他的话弄得一怔,宫洺今晚帮了她这么多,从情理上来讲,她确实应该请他进屋坐坐。
  可考虑到这里是孟沛远的地盘,她又有些犹豫了,别忘了,上回这两个男人可险些打起来。
  感觉得出她的为难,宫洺搭在方向盘上的十指做出启动的姿势:“跟你开玩笑的,你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