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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是哪位?”
  “就是我那个新婚妻子!”
  “哦哦,原来是她。”周易北了然的一拍脑门,啧啧称奇:“孟少,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放屁!”孟沛远气得险些把桌上的酒杯扫到地上。
  周易北揉揉鼻子:“那我换一种说法,你是不是对她的身体情有独钟?”
  这理由听着比前面那个靠谱多了,孟沛远双臂撑在沙发背上,眼中的阴郁消散了些:“可能吧。”
  周易北快准狠的给出建议:“不爱她,却爱她的身体?这好办,你多跟她上几次床,她对你的影响力和新鲜度减弱以后,你自然对她索然无味。”
  孟沛远一听心情豁然开朗,抬手和周易北碰了下杯,五十度的烈酒灌入喉中,烫的他全身都燥得慌,巴不得现在就回去把白童惜睡个一百遍!
  新来的女孩倒也不笨,懂得主动给两位老板添酒,周易北得了空,跟孟沛远聊起了高中的往事,两人当时一个年级一个班,上课、下课基本都在一起,可聊的话题确实非常多。
  “对了,你还记得咱们陆老师吗?”
  孟沛远指尖一紧,有些醉朦朦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阴恻恻的喊出一个人名:“陆思璇!”
  周易北明显喝多了,话竟说的有些不管不顾:“对对,就是她,陆老师当年可是大美人一个呢,是多少男生私底下性幻想的对象,包括……包括你!哈哈哈!”
  “砰”的一声,精致的酒杯碎在了孟沛远掌心中,陪酒的女孩惊呼:“老板,您的手!”
  孟沛远却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般,扎人的眼神直直刺进周易北瞳底,吓得周易北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
  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周易北解释:“沛远,我知道,陆老师在你心中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我不该用凡夫俗子的眼光去玩笑你们的爱情,只是我没想到,到了现在,你对她,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她?呵……”孟沛远盯着手心处的划伤,慢慢的收紧,任由那份痛楚加剧:“我只是恨她愚弄了我!”
  周易北瞥了眼早已惊呆的女孩,女孩回神,颤着声应:“老板,我去拿药箱。”
  孟沛远从纸盒中抽了两张面巾纸压住伤口,起身:“易北,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周易北咂咂嘴,早知道他就不提陆思璇了:“别,你不胜酒力,手还伤了,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回去,还是我送你吧。”
  孟家。
  白童惜正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因为换了新环境再加上担心孟沛远会不会突然回家,她睡得不太安稳。
  几乎是手机铃声刚响,她立刻就醒了,拿到手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来电显示,结果发现竟是孟沛远。
  “孟先生?”
  “喂,弟媳是吗?你老公喝醉了,你能来门口把他接回去吗?”
  “……哦,好的。”她扒了扒头发,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夜凉,白童惜在睡裙外披了件薄外套,凭着记忆绕出外院,在路灯下看清了来人。
  “弟媳?”周易北亲热的问。
  不知为何,“弟媳”两个字落入白童惜耳内,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她拢了拢颊边的青丝,不冷不热的说:“叫我白童惜吧,你是他的朋友?”
  “对,敝姓周,周易北。”自我介绍完毕,周易北把孟沛远的胳膊架到白童惜身侧:“他就交给你了。”
  白童惜抬手扶住醉到睁不开眼的孟沛远,对周易北说:“谢谢你送他回来,开车小心。”
  周易北挥挥手,坐进悍马的驾驶位,驱车离开。
  一沾上白童惜那具柔美的身子,孟沛远便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她,她的肩膀沉得厉害,喊他的名字却不见一丁点反应。
  第015章 夫妻分房睡
  无奈,她只能拜托巡逻的警卫帮忙,一人扛着一条胳膊硬是把孟沛远抬回去。
  她倒是有所顾忌,没敢让警卫轻易进入主院扰了孟家人的休息,只是这样一来,她唯有重新肩负起孟沛远的重量。
  气喘不已的瞪了他一眼,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忍着将他丢进游泳池的冲动,一步两步将他拖进玄关。
  白童惜艰难之际,孟沛远竟呓语着醒来。
  居高临下的盯着那颗被压弯的小脑袋,他不要脸的来了句:“孟太太,我渴了……”
  她有一瞬间被他那声纯良的“孟太太”秒掉,如此姓感沙哑的声线,令她很有喷鼻血的冲动。
  “你好点了吗?能自己走到客厅吗?”她问。
  “嗯。”嘴里虽这么应着,可孟沛远却没有一丁点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
  他的长臂,不知何时已揽住她的小蛇腰,局势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与其说是孟沛远赖在白童惜身上,不如说是孟沛远把娇小的白童惜纳进了怀里。
  她只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认命的带着他转移阵地。
  期间,孟沛远呼吸着白童惜颈间的馨香,睨着她那截漂亮的脖子,心猿意马的想在上面盖几个章。
  白童惜却在下一秒,使出全力把他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孟沛远面色铁青,白童惜以为他是摔疼了屁股,岂料他是一个不慎碰到了手伤。
  “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顿了顿,察觉到孟沛远的右手不自然的垂着,她不禁问:“你手怎么了?”
  孟沛远眸光一黯:“不小心弄伤的。”
  白童惜点点头,先去给孟沛远接了杯白开水,见他喝下大半后,才说:“家里的急救箱放在哪,我去拿。”
  “卧室里就有。”
  “行。”
  见白童惜自他回来后,就一直为他忙里忙外,孟沛远忽然觉得有个女人在家里照顾着,也不错。
  *
  白童惜用药棉沾上红药水,一边小心给他上药一边观察孟沛远的神色:“疼的话就喊。”
  孟沛远嗤笑出声。
  白童惜并没有要嘲笑孟沛远的意思,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才发现,有一些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她必须先用镊子夹干净了,才能帮他敷药。
  这一过程,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偏偏孟沛远硬气,不管她怎么折腾,愣是一声不吭。
  上完药,包好纱布,她把急救箱合上,嘱咐他:“待会儿洗澡,你的手别沾水,小心感染。”
  孟沛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右手,一脸的义正言辞:“哦,你看我都受伤了,要不,你顺便帮我把澡洗了吧?”
  白童惜清丽的面庞微愠,几乎要为孟沛远的得寸进尺鼓掌。
  要不是今天他帮了她和阮眠,她哪还会去管他的死活,就凭他在夜总会买醉的行为,就得被贴上纨绔子弟的标签:“我很累,先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见白童惜走得坚决,一个人待在客厅没意思的孟沛远跟了上去。
  他高大的影子借着头顶的灯光投在白童惜身上,像是无所不能的庇护神,又像是一个巨大的、无法摆脱的阴影。
  *
  进了卧室,孟沛远看向双人床,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睡枕,一袭暗色的被褥,跟平常完全没什么不同。
  可就是这份平常,才让孟沛远感到非同寻常。
  “你睡哪?”
  “哦,忘了告诉你,我睡电视机前的沙发,还有,我擅自在你衣橱里找了一条棉毯,你别介意。”
  白童惜的神情没有一丝不自在,仿佛他们本该就是分立两端的陌生人,而她,更像是个借宿者。
  孟沛远黑瞳深沉,分不清喜怒的说:“随便你。”
  等他抬步进了浴室,白童惜才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掀起毯子将自己裹好。
  既然孟沛远都说了结婚非本意,那她自然没有陪他上床的义务。
  再说,他身上除了酒味外,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想必在夜总会的时候,已经得到满足了吧?
  想到这,白童惜心安理得的闭上眼,一天积累的疲惫,配合孟沛远表现出来的不在意,让她轻松了不少,不一会儿,便真的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
  孟沛远来到床头,他的颈间披着一条毛巾,裹住了发尾滚落的大颗水珠。
  冷眸往白童惜所在的方向扫去,见她睡得一脸安逸,他竟有种狠狠摇醒、蹂躏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特意找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从26°调到16°。
  卧室很大,一时感受不到明显的变化,但孟沛远可以肯定,今晚的白童惜不会太好过。
  第016章 她被冻醒
  果真,白童惜睡梦中冷得瑟瑟发抖,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拧着秀眉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翻身而起。
  此时的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时间过的真快,原来已到清晨。
  揉着睡眼走到空调底下的白童惜,在瞅见16°时,怔了下。
  她下意识的朝孟沛远看去,见他被子叠被子叠了整整两层,整个人跟床褥融为一体,不必深想,都知道是他故意搞的鬼。
  深吸口气,她轻手轻脚的在各个角落翻找一圈,最后在孟沛远的枕头底下发现了遥控器。
  她屏气凝神的把遥控器拔出来,接连按下十几个“减号”。
  解气的把遥控器丢回到床上,白童惜拍拍手,轻松愉悦的出门了。
  到了楼下,她来到厨房想找找看有什么好吃的,却在认出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后,愣住了。
  她的婆婆,大清早的,居然在料理海鱼。
  只是那刀工实在不敢恭维,啪啪两下,一个没留神,鱼脑袋骨碌碌的滚进了郭月清脚边的垃圾桶,一小簇血花溅得她浑身都是,吓得郭月清双肩一抖。
  实在看不下去了,白童惜搭腔:“妈,要不我来吧?”
  回过头,见第二个起床的人居然不是她预想中的大媳妇林暖,而是留下成见的二媳妇,郭月清清婉的脸不禁一黑。
  最关键的是,还被白童惜撞见了她不擅长厨艺这一面,这让郭月清很是尴尬,嘴硬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被拂了好意,白童惜也不恼:“那,我给妈系围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