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这次没有打电话，而是出了府。
这时在门口，他看见那两个保安再拳打脚踢一个老人。
“你们干嘛呢？”杨凡急忙上前阻止。
那两个保安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干嘛？”杨凡问。
“没干嘛，赶他走啊，这无赖来这两天，又喊又叫的，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保安趾高气扬的说道。
“爷爷，怎么了？”杨凡上前询问，但是马上他就感觉到不正常，这个老爷的眼睛充血，手上脸上也有血泡，样子有些恐怖。
“唉，得了血炎，没钱买进口药，国产药又没有，只能等死，就来这里，找找府长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国产药什么的。”老爷爷回答。
“血炎？”杨凡重复了一下，这是一种传染病，病原体一般在吸血虫身上，它们寄生在田螺等中间寄主上，人食用后被传染。
这种炎症的症状一般是出血，病毒供给血红细胞，血液坏死导致死亡。
需要长期服用抗病毒药物，比如恩替卡韦来抑制病毒的复制。
这时府长也下班正好开车出来，又给拦了下来。
“看见没，这就是百姓的痛点，你不给解决？”杨凡质问。
“那你解决去啊，你不是了解民间疾苦吗？”那府长说完，直接一脚油门就逃了。
“奶奶的。”杨凡骂了一句，可气可恨。
杨凡将老爷爷扶了起来，说道：“我先带你去药店买药。”
杨凡带爷爷去买了药，一千元，只是三盒，只能吃三个星期，这哪里是穷人吃得起的？
杨凡带着爷爷回了他家。
到了住所，杨凡看呆了。
这里是常青藤市的贫民窟，只是几十米之隔的一条河，就是天堂和地狱的世界。
这里的房子全都是些破木头竹条搭建，外面贴着麻袋，纸板什么的开遮风挡雨。
到处都是垃圾，几乎就是垃圾堆的世界，垃圾堆里都是腐烂的味道，一些畸形的流浪狗在找吃的。
一些黝黑的小孩子在垃圾堆里又是玩又是寻找希望有用的东西。
杨凡进了爷爷一个类似蒙古包的住所，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老爷爷认为的有用的垃圾。
在一边的锅碗里，杨凡看见了螺丝，估计就是这旁边的肮脏至极的河里捞的。
他们就吃这些东西？
看到这一幕，杨凡的心剧烈的痛，眼眶湿润了。
而在床上，还躺着一个少女。
“她又怎么了？”杨凡问。
“和我一样，被我传了血炎。”老爷爷回答。
杨凡走过去查看，少女看起来十一二岁，头上放着块布，在发高烧。
杨凡摸了一下，这高烧都快41度了，而少女几乎是昏迷状态。
“不行，她必须送医院。”杨凡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少女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出血症，血炎的主要症状之一，病毒已经攻入内脏，晚期了，救不回来了。”杨美琪也是医科科班出身的人，这些知识在课堂上都学过。
“不对，不对。”杨凡回头看了老爷爷一眼，又把少女的衣服撕开，整张脸色苍白苍白了。
这世上能让杨凡这种地位和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都恐惧的东西，那肯定是他遇到了极致的恐惧：“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杨美琪疑惑地问。
“症状不对，你看肤色，外出血，全身性肌肉变化，这不是血炎，这是....”杨凡沉思在沉思，说出了那个这世上最恐怖的字母缩写：“这是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