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岑菲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她看向霍煜寒，不知所措。
后者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对冷清妮说：“什么时候醒的？”
冷清妮狠狠瞪了过去，咬着牙道：“刚换的衣服！”
隐约看到霍煜寒眼底闪着笑意，她又瞪他一眼，然后不再看他。
“岑小姐，我先去吃早餐，就不奉陪了。”
“好……好的。”
霍煜寒也跟着起身了，冷清妮停下来看他，他说：“我还没吃饭。”
“……”
余光看到岑菲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冷清妮垂眸，心想，就算她不欢迎那个人，但是这样把人晾在这里真的好吗？
然而霍煜寒已经走到餐厅去了，期间看都没有看岑菲一眼。
冷清妮郁闷了一个早上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吃完早餐，岑菲还坐在远处，似乎还有话想对霍煜寒说。
但霍煜寒并不给她机会。
“岑菲，你要是不舒服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跟你嫂子先去上班了。”
岑菲立马红了眼，“寒哥哥……”
后者没回应，率先一步出了客厅。
冷清妮在身后，看到岑菲那副模样，到底没有忍住。
“岑菲，我知道你对霍煜寒有感情。但是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阻拦，他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如果你们俩真的有可能，那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岑菲抿着唇没说话。
冷清妮又说：“作为一个女人，其实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放低身段。”
对她来说，但凡霍煜寒表现出一点喜欢她的模样，她也会毫不犹豫把这个男人拱手相让的。
但是，霍煜寒没有。
所以也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直到她离开，岑菲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公司的路上，霍煜寒接到管家的电话，说是岑菲离开了。
霍煜寒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冷清妮坐在他身边把他们说的话听得很清楚，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有那么开心？”霍煜寒忽然开口。
闻言冷清妮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没好气瞪他，“昨晚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不然你希望是谁换的？”
冷清妮咬牙切齿，“霍煜寒，你真是无耻的可以！”
“？”
冷清妮哼了两声，撇过脸去不看他。
无耻的男人！
她不肯换那衣服，他竟然自己动手帮她换上！
平身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还是自己的男人，冷清妮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
有了霍煜寒的帮助，冷清妮如虎添翼，很快便进入了角色。
秦裳跟冷婉儿并不知道自己抛售的股份已经到了冷清妮手里，秦裳把冷婉儿从警察局赎出来之后便有一段时间没闹腾。
而黎舒弘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几天他正在为公司的伤透了脑筋，冷婉儿那边已经完全指望不上了，他必须找其他的办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黎舒弘收到了匿名信件。
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他浑身都开始发抖，后背一直冒冷汗。
这件事只有他跟那个人知道，而那个人已经去坐牢了，难道他又改了口供？
正想着，他就收到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明显经过处理，很不好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黎舒弘颤抖着声音，说：“你……你是谁？”
“我是知道你做了坏事的人。黎舒弘，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你很快就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电话被挂断，黎舒弘绝望地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的。
没人会知道冷天擎的车祸是他找人来做的，而且，那个肇事者已经收了他的钱来安顿他的家人。
加上他本来就是个死刑犯，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伤害家人的事。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他本来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早就被人发现了。
否则为什么那人会有他办事期间留下来的所有照片？
-
这天，冷清妮忽然接到冷婉儿的电话，说是要见她一面。
她猜是黎舒弘联系了冷婉儿，所以来找她帮忙，破天荒地没拒绝。
见面是在冷氏楼下的餐厅，只有冷婉儿跟冷清妮两个人。
这段时间折腾了这么久，冷婉儿的面容略显憔悴，倒是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冷清妮拉了椅子坐下，“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清妮，我……”
冷婉儿深吸一口气，“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冷清妮挑眉，“道什么歉？”
“作为你的姐姐，以前对你虚情假意，我……我不该这样对你。”
冷清妮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还有，我不该骗你去给黎舒弘生孩子，虽然……虽然那天你没有进房间，但是……你还是害你怀了别人的孩子。”
冷清妮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清妮，我知道我以前真的太渣了，但是看在冷氏现在已经在你手里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你姐夫？”
冷清妮看着她，声音沉冷如冰，“即使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也没关系吗？”
冷婉儿震惊抬眸，“你说什么？”
冷清妮冷笑不已，“看来他没有跟你说实话。”
“什么意思？冷清妮，你快点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爸的车祸是他找人做的，看起来像是车祸，其实是故意杀人。冷婉儿，如果你非要蠢到去帮杀父仇人求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冷婉儿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见状，冷清妮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起身，“看你的状态不太好，下次再约吧。”
冷清妮走后，冷婉儿坐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缓过神来。
假如冷清妮说的是真的……
-
黎舒弘这几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能倚仗的只有冷婉儿了。
这个女人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要她去找冷清妮帮忙，那他就一定能请到最好的律师来帮他打官司。
冷婉儿过来了，黎舒弘连忙跑过来，“婉儿，怎么样了？清妮怎么说？”
冷婉儿行尸走肉般走到沙发上，坐下，而后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黎舒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冷清妮帮你找律师？真的只是公司的事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