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寒蹙眉，“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有！奶奶说了，是你惹妮姐姐不高兴了，所以妮姐姐跑出去了。”
“……”
“哼！我不喜欢你了！等妮姐姐回来，我就带着她离家出走！”
“你要带谁离家出走啊？”许久未闻的女声缓缓传来，嘟嘟一愣，随即大喜，滑下沙发就朝玄关跑去。
“妮姐姐！”
冷清妮见他跑的飞快，连忙伸手，在他撞上来的时候护住了他东倒西歪的小身体。
“妮姐姐，我可想你了！”嘟嘟笑眯眯地看着她，胖胖的小手圈着她的脖子。
冷清妮也笑，“你每次见到我都这么说。”
“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很想你呀~”
“这么会说话，跟谁学的呀？”
“当然是跟奶奶学的啊，奶奶说了，嘴巴甜的男生才会有很多女生喜欢。”
冷清妮唇角抽了抽，竟也能想象出霍夫人说这话时的样子。
她站起身，牵着嘟嘟往里面走，“刚才我听你说要离家出走，怎么，在家不好玩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霍煜寒的面前。
嘟嘟下意识就往冷清妮身后躲，试图让她挡着面前人的视线。
冷清妮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但没戳破，而是坐下，把他抱到旁边的沙发上，“不能跟我说吗？”
“我……那个……呃，我是……”
嘟嘟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曹吉开口了。
“冷小姐，小少爷不愿意吃饭，在跟爷闹脾气。”
冷清妮了然，“所以你是不喜欢你爹地才要离家出走？”
嘟嘟红着小脸倔强开口：“才不是。”
冷清妮失笑，“我也还没吃饭，要不你陪我一起吃个饭？”
“好啊！”
见状，曹吉连忙朝厨房走去。
一大一小旁若无人聊着，而他们面前的霍煜寒完全被忽视了个彻底。
很快佣人把饭菜端了上来，冷清妮带着嘟嘟去了餐厅。
曹吉走到霍煜寒面前，“爷，您要过去吗？”
再看霍煜寒，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一片平静，“吃完饭让她来一趟书房。”
“是。”
-
霍煜寒的书房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冷清妮看到这样的装饰风格丝毫不诧异。
“太子爷，听说你找我。”冷清妮说。
霍煜寒抬眸，幽暗的双眸盯着锁住她的脸颊，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他清楚的记得，两人从一张床上醒来之后，她对他就是这个称呼。
“坐。”他说。
冷清妮依言坐下，就见他拿了一个信封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
“打开。”
冷清妮看他一眼，从信封袋里拿出一叠照片，看到上面的人，她不由得蹙眉。
一张、两张、三张……一直到最后一张，每一张上面都有她和卓涵。
“你什么意思？”冷清妮把照片放到桌子上，没有控制好力道，以至于声音有点响。
“你们是什么关系？”
冷清妮一怔，随即想到两人签的协议上最后补上的那条，她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半晌，她才开口，“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