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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姜绵松了松手指,给了阎缙喘息的机会。
  明明阎缙是一个鬼修,姜绵却真的直接伤到他的魂体,可以很明显的看见她手指在阎缙的脖子上留下的紫青指痕。
  “确实是属下让顾无宁接近您!也的确是因为他想要复活他的妻子文瑶!”
  阎缙是不敢再隐瞒,“自打阎主您离开死域后,那两位大人就派遣众多小鬼外出寻找您与少主,希望您能回死域。”
  姜绵一脸讽意,恐怕寻找是假,杀了她才是真吧。
  “他们当真是希望我回去?”
  “当真!”
  阎缙狠狠地点头,生怕姜绵不相信,他急急道:“两位大人是真的都希望您能早些回去!死域需要您!”
  姜绵不知道是相信还是没相信,直接换了问题询问。
  “你是如何与顾无宁勾结上的?还变成了鬼修。”
  这是死域特有的功法,即使身死,死域修士还能转化为鬼修,若是有机会,他还能复生。
  当然也有坏处,比如遇到了阎主,那就只能被阎主统摄,逃都逃不掉。
  小鬼是阎主最好驱使的属下,无论他们愿不愿意。
  “属下是被顾无宁给害了啊!”
  阎缙这话真情实意了些,他愤恨道:“属下听说您到了周国便追了过来,谁知道受了顾无宁那个小人暗算,他给属下下了毒,杀了属下后还将属下的鬼魂拘禁在身边,属下不得已才供他驱策!求阎主救救属下!”
  姜绵半分动容都没有,她继续问道:“他复活他妻子之事是怎么回事?”
  “顾无宁想要借您斩心魔。”
  在阎主手里,顾无宁给他所设的禁制全然失效,阎缙直接将顾无宁的底细抖落了个干净。
  “因为他要复活的妻子是天地瑞兽文鳐鱼!顾无宁本是一介凡人,他抢夺了文鳐鱼的内丹,这才一跃成为紫府修士。之后他还残忍的杀了文鳐鱼,将她炼制成了法器。
  也因此顾无宁滋生了心魔,他知道您有复生之术,能借您的身体复活文鳐鱼,再斩心魔!”
  姜绵睨了阎缙一眼,手指收紧了些,她有复生之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阎缙居然言之凿凿。
  “你告诉他我有复生之术。”
  “阎主饶命!”
  阎缙被她吓得魂都在剧烈的颤抖,“属下五年前,曾亲眼看见阎主您在火海中死而复生。属下那时候被他钳制,无法欺瞒此事。”
  “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姜绵目光一厉,那时正是她生下萧瑶月与姜辞星的时候,她被人追杀,醒来后的确是在一片火海中。
  “只有属下一人知道,顾无宁知道的不详尽。”
  姜绵突然松开他,手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玉瓶,喝道:“进去。”
  “是!”
  阎缙压根就没有企图逃跑或者说是反抗的意思,乖乖的进了玉瓶中。
  姜绵要杀他比杀鸡还要简单,既然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姜绵了,他也只有抱紧姜绵的大腿了。
  姜绵收起黑玉瓶,紧蹙的眉头也不见松开。
  她的涅槃之火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此事是个隐患,顾无宁必须死!
  但是现在,她得从这儿出去。
  刚刚那个声音说,塔主考核,这难不成是那座白塔?
  姜绵环顾四周,然后径直朝矗立在药田中线前的一块石板走去。
  与此同时,那一座白莹莹的宝塔中正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空旷的顶层宝塔内,发出一道惨叫,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想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阿召眯了眯眼睛,金瞳冷冽,紧盯着眼前的小不点,叫出了这家伙的名字,“定天塔。”
  那个千万年来只出现过一次的神器,定天塔。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小世界中。
  在他眼前的是个不到三四岁的奶包子,他扎着一对小髻,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穿着圆领对襟小衣,露着玉藕似的双臂双腿,白嫩嫩的简直就像是民间年画上的福娃从画上跳下来了。
  奶包子明显非常害怕他,两包眼泪含在眼眶中,色厉内茬道:“我在哪管你什么事!倒是你,装成一个筑基期进定天塔,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定天塔也不是好惹的!”
  阿召微微蹙眉,怎么定天塔这话说的像是他曾对它做过什么似的。
  “我能对你做什么,还不是你自己将送到这里来的。”
  奶包子一噎,眼泪都被憋回去了,好像这一次的确是它主动把阿召传到这里来的,它这是自己坑了自己吗。
  “那、那还不是你伪装成筑基期!”
  还是天赋最好的那一个,它被惊醒后发现这么个适合的主人,怎么也要看一看,谁知道是他啊!
  早知道就该与处理那几个凤凰血脉的修士一样,把他丢进塔中考核!
  “姜绵他们在何处,在塔中考核?”
  阿召像是看透了奶包子心中所想,径直问道。
  奶包子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你要插手他们的考核!”
  “在这里,我才是主宰!呜呜~我的命令就是铁律,你也不能让我改!嗝~”
  如果,它的声音没有那么奶声奶气。
  如果,它没有含着水汪汪的眼泪,一眨眼泪水哗啦啦流,哭的都打嗝了。
  那么,说是霸气也不是不可以。
  可现在,它的威慑力约等于零。
  实在是——
  阿召低头看向扑过来抱着自己大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奶包子,黑了脸。
  “撒手松开!”
  阿召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神情居然出现在他脸上。
  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妖怪如此做派,真不害臊。
  “我不!”
  它不仅没撒手,眼泪还直往阿召衣裳上蹭。
  阿召忍了忍,才没一脚将它踹开。
  俯身一把提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人拎到面前。
  奶包子就像是被拎着命运的后颈皮的猫仔,拼了命的挣扎也挣不开阿召的手。
  它眼泪汪汪的看着阿召,委屈巴巴道:“你再厉害,也不能破坏规则。这是他们的考核,你不能插手!”
  “我什么时候说要插手了。”
  阿召没好气道,他还没做什么,这家伙就抱着他的腿嚎哭,活像把它怎么了似的。
  “那你问他们的考核要干什么!”
  奶包子气鼓鼓的瞪着他,阿召说的话,它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