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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自己的亲哥哥交给一个仇人,哪怕这个仇人是喜欢他的人,这……
  商云浅知晓她心中想法,她说,“我早已说过,从一开始我便将你当成嫂子来看待的,虽然我们之间确实有些小摩擦,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看着初瑶诧异的眼神,商云浅说,“初瑶,我只问你,你可会做出什么对长安哥哥不利的事情来?”
  初瑶脑袋摇成拨浪鼓,怎么会呢。
  她就算是自己去死,也绝不会做半点伤害月长安的事儿。
  这段时间,她已经想的很清楚。
  她爱月长安。
  很爱很爱的那种爱。
  并且,绝不是因为月长安是太子才爱他。
  就算如商云浅所说,将来若是月长安当真不是太子,沦落为什么都不会的人,她也愿意养着他。
  她有工作,有收入不是么?
  昨天晚上,她都已经睡下了,是突然知道的消息。
  这一路过来,她已经想的很清楚。
  若是月长安当真有个什么意外,她也不活了……
  “那就行了。”
  “恩?”
  “你对我做的事情,不重要,我只要确定你是真的对我哥哥好,就已经足够。”
  道理,初瑶已经明白。
  商云浅的大度,也让她十分汗颜和愧疚,“对不起,我之前,当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
  话未说完,已经被商云浅抬手打断,“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句口头上的道歉,初瑶,你若是真的觉得愧疚,那就等长安哥哥身体好了之后,重新回锦绣坊吧。”
  初瑶眼中闪烁着惊喜,她还以为,这辈子她再也不能回锦绣坊,再也无法那般大摇大摆的,将自己喜爱的长笛分享给其他人。
  却没想到,机会,总是来的这般悄无声息。
  她很惊喜,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眶中,也涌现出惊喜的眼泪。
  倒是个单纯的姑娘。
  商云浅微微一笑,拉着她在桌子面前坐下,之前的已经冷了,她倒了之后又重盛了一碗,随即递给初瑶。
  公主殿下亲自为自己盛粥,简直要将初瑶吓坏。
  她急忙伸手接过,商云浅的声音淡淡响起,“人是铁饭是钢,你若是不吃饱,哪有力气照顾长安哥哥,快吃吧。”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且,心中一直困扰着的事情已经被解决,初瑶心情好了不少。
  倒是没有再拒绝,就着眼泪,将那碗粥几大口便是吞了下去。
  那决绝的样子,看得商云浅忍不住微微挑眉。
  秦慕寒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商云浅看到他的瞬间,一直黯淡无光的眸子便是亮了几分。
  秦慕寒只淡淡扫了初瑶一眼便转移视线,将所有目光都放在商云浅身上。
  而商云浅,居然迈开步伐一个箭步冲入秦慕寒怀中。
  而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啊,居然含笑将商云浅一把抱住。
  “你昨彻夜未归?可有头绪了?”
  “恩,暂时告一段落。”随即,秦慕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粥,准确的判断出商云浅的碗,直接端起便是将剩下的喝完。
  整个过程,两人的手一直牵着不曾放开,他喝粥的时候,商云浅就抬头含笑看着她。
  初瑶瞬间觉得自己真的错的很彻底。
  这两个人眼中,满满只有对方。
  她一直以为高傲不好接近的商云浅,在秦慕寒面前完全释放本性,巧笑嫣然。
  众人眼中,从不给任何人小脸的秦慕寒,在商云浅面前也是半点架子也无。
  只一眼,这两人便是真心深爱着彼此的。
  也就只有她,会觉得商云浅不要这样的秦慕寒去勾引了月长安。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愧疚。
  对着秦慕寒微微福身,秦慕寒也只淡淡点头,随即,又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商云浅身上。
  这两个人啊,实在无法插足任何人。
  知道这个真相之后,初瑶索性直接转身去看月长安,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怎么样了?”
  “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正在这时,里边传来初瑶喜极而泣的声音,“公,公主,长安,长安哥哥醒了。”
  两人快速闪身去了内室。
  御医正在检查,初瑶站在一侧,双手捂住唇瓣,随着御医检查伤口,更换布条时,露出的那些伤痕出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月长安还不能说话,眼睛也半闭着。
  很虚弱。
  为防止因为疼痛不小心扯动伤口,秦慕寒也也上去帮忙稳住。
  而商云浅,本想叫上初瑶先回避一下。
  看了一眼之后又自己出去了。
  罢了,她想看,就看吧。
  知晓月长安关心什么,秦慕寒也快速将事情说了一下,随即,月长安喝了药之后又睡着了。
  而初瑶,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一直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拉着月长安。
  秦慕寒和商云浅对视一眼,便是直接离开了东宫。
  此刻,已近中午。
  春天的阳光打在人身上十分的舒爽。
  商云浅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真的,好困啊。
  “浅浅可是原谅了她?”
  商云浅很快就明白,秦慕寒口中的她,说的是初瑶。
  “没有亏欠,谈何原谅、”
  秦慕寒瞬间便是笑了,“接下来有何打算?”
  商云浅眨眼,“睡觉啊。”
  秦慕寒点头,眉宇含笑,“刚巧我也是。”
  随即,便是不给商云浅反应的时间,直接上前,搂住商云浅的腰身便闪身进了梦娘的寝宫。
  直接从暗道中直达钦差府。
  本身,为了避免暗中有人探查,两人都该朝正门走的。
  可那样的话,又得多浪费时间。
  一来二去的,一个时辰便又过了。
  他自己困会儿没什么,但他不舍得商云浅这般辛苦。
  商云浅很乖巧,除了一开始发出一声惊呼之外,便十分安静的趴在秦慕寒怀中。
  一直到秦慕寒将她放回他们自己的床上,她便将手从秦慕寒胸口转移到他脖颈上。
  半眯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别走。”
  秦慕寒有些好笑,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我去洗个澡。”
  商云浅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嫌弃你,洗什么澡?”
  秦慕寒将商云浅的手拿下,“浅浅莫不是忘了,我昨晚接触的,可都是瘟疫盛行的地方,我若不洗洗,万一身上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商云浅立即放手,“那你快去。”
  倒不是怕传染给自己,而是担心秦慕寒他自己。
  福伯说过,秦慕寒的身体因中了寒毒,是以,要比一般人娇贵。
  别人风寒脑热什么的很正常,但在秦慕寒身上,就十分严重。
  秦慕寒轻笑一声,“早上见你没吃好,我让厨房再去给你弄点喜欢的?”
  商云浅连连点头,人已经钻进被子,哈欠,越发密集。
  “那你先睡会儿,好了我叫了。”
  商云浅懒洋洋摆手,“你快去洗漱,要快一点哦。”
  说完,便是再也没了声音。
  秦慕寒当真很快,出来时林珑也将吃的东西端来,他一并接过,直接回了房间。
  而那个他以为早该睡着的小女人,正不安分的裹着被子翻来覆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