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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难不成后宫妃嫔全体不孕?”
  光是这般想着,商云浅就觉得很是滑稽。
  “御医也都一一检查过,妃嫔,也都无碍。”
  “那……”
  “你父皇说,每个孩子的到来都是一种缘分,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时间到了,自然就会有的,一切随缘……”
  商云浅忍不住笑了出来,缘分什么的,当真很伤人。
  “好在这些年离国朝堂不稳,你父皇没有过多时间去往后宫,是以,妃嫔不孕便也能够理解。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击而中?”
  “再者,后宫本就宫斗不断,那些妃嫔之间每天都在互相陷害,心中总是觉得谁都想害她们,且,既然所有人都没有孩子,那其她人便也不着急。”
  商云浅感叹,“她们活得可真累。”
  “那是她们活着唯一的乐趣了。”
  商云浅一想,觉得也是。
  秦慕寒说,“这样也好,甚至你父皇偶尔也会参与其中,为的就是让她们斗得更厉害一些,只有这样,他才稍微消停点儿。”
  “倒是个聪明的。”
  “怎么,现在不生气了?”
  商云浅斜眼,“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既然知道了事情始末,也知晓他依旧对我娘好且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娘的事情,那我自然也不会争对他。”
  “那我们现在……”
  “当然是继续走……”这般说着,商云浅还钻了出去,“青玄,你赶车技术怎这般差了,慢吞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骆驼不是马呢。”
  青玄有苦说不清,只觉委屈。
  秦慕寒轻笑,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好了,外边冷,快回来。”
  紧赶慢赶的,几人在马车上已经度过了大半个月。至于青衣卫众人,早已被秦慕寒化整为零,分散到各个地方去了。
  此刻,终于到达离国境内。
  离国和云国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从饮食,衣服上最为明显。
  不过好在,离国不似云国那边四季分明,这边相对温暖,据说四季如春。
  刚进入离国没多久,众人身上的裘衣便都穿不住了。
  民风是好的,东西也是好吃的。
  商云浅趴在车窗上,一直好奇的看着外边的一切。
  突然,商云浅的目光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青玄,停车停车。”
  青玄不解,但还是依言停下,秦慕寒也跟着商云浅下了马车。
  看着不断朝一侧跑去的人群,商云浅随手拉住一个妇人,开口便是询问,“这位大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们是外地人吧?”
  商云浅点头,那妇人这才说道,“也难怪不知,前几天,城东张员外家的女儿死了,哎呀,死的可惨了,大家可都关注着,今日,听闻有了新的进展,县令大人正准备审理此案,大家这都赶过去看看呢。”
  这话说完,那妇人便是跑了。
  商云浅凝眉看着她的背影,沉思。
  “浅浅想去?”
  商云浅眼珠子一转,“这段时间一直赶路,我怕你身子受不了,不如,我们趁机休息一下?”
  分明就是想去,还故意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秦慕寒微微一笑,倒也不拆穿她。
  伸手,一把抓住她的。
  “若是想去,就去好了。”
  不等商云浅开口便是说道,“人太多了,怕我们走散了不好联系,我拉着你。”
  察觉有理,周围的人也并未察觉他的举动,商云浅虽然害羞,但也任由他去。
  “快走吧,顺便看看离国的官员为人如何!”
  商云浅正有此意,于是两人便顺着人群朝着县衙赶去。
  两人到达衙门的时候,衙门已经被百姓围了水泄不通。
  秦慕寒护着商云浅,一直挤到前面一些的位置。
  大老远的,一阵恶臭便是传了过来。
  商云浅微微蹙眉,快速寻找来源。
  “张员外,你这是做什么,令千金死了不下葬,抬到我这衙门做什么?”
  大门口,县令盯着那被摆放在县衙大门正中间的一口棺椁,目露凶光。
  那里,正是异味的来源之地。
  张员外胡子花白,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面色憔悴,看着像是个慈祥的老人。
  “真可怜,张员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闺女,如今还死了。”
  “可不是,张员外乐善好施,是个真正的大好人,早年死了妻子,现在又没了女儿,老天爷怎就这般不待见他。”
  “哎,有什么办法,谁让他闺女刚巧就被那恶霸看上了呢?”
  听到事情可能另有冤屈,商云浅立即来了兴致,当下便是询问起来。
  原来,最近这江城中来了一个恶霸,一眼就看上了张员外那水灵灵的女儿,几次上门求娶,可人家姑娘早已许配人家,现在两人关系正好,他这横插一杠别人又怎会搭理。
  几番之后,那恶霸便恼羞成怒,直接要上门强抢!
  张员外好歹也是这城镇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让他得逞?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恶霸见明面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带着他的人气冲冲就走了。
  可是隔天啊,张员外女儿便死了。
  死在自己家里,脸被划伤,死之前还被人给那个了。
  而且凶手也是狠心,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都把人家姑娘那个地方弄坏了,里边还塞着酒瓶子,十分可恶。
  凶手当时是逃走了,不过张员外却在张小姐手中发现凶手身上佩戴的玉佩。
  一查,得,那东西可不就是那恶霸的。
  一气之下,就将那恶霸告到了县衙。
  可那恶霸似乎来头不少,县令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明面里,县令一直让张员外回去等消息,可是如今,距离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事情半点进展也无。
  倒是张员外,一直收到各种各样的恐吓。
  目的很明显,便是要他快点下葬息事宁人。
  越听,商云浅的眉心便是狠狠的皱了起来。
  目光,也朝那位老人看去,知晓事情原委之后,瞬间多了几分心疼。
  此刻,张员外站在棺椁一侧,那些恶臭,他充耳不闻,神色忧伤,但是目光足够坚定。
  他说,“小女蒙受了巨大的冤屈,若是不沉冤得雪,死不瞑目。”
  “这件事情本官一直再查,你且回去等等。”
  众人这才知晓,原来不是事情有了新的进展,而是张员外等不急了。
  “大人,事情已经过去六日,证据老朽也在第一天便已经上交,为何迟迟不给结论?”
  县令脸色预发难看。
  “让你回去等着便说明事情还无任何进展,你这是做什么?”他还说,“本官念在你为江城百姓做了不少善事的情况下一直对你纵容有加,可这不代表你可以这般胡闹。”
  “到底是老朽胡闹还是县令大人你欺软怕硬?老朽今日便将话放这里了,今日,你若不给老朽一个交代,老朽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你,你冥顽不灵。”
  这些日子,县令已经前前后后去了员外府五次,但是每一次这老家伙都闭门不见,还说什么,要是说的不是已经将凶手绳之以法这件事情的话,就请不要再来了之类。
  今日,他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为了将事情闹大,甚至都不进县衙,直接便在这大门口。
  还将尸体都抬来了。
  县令只觉头大,那头是他惹不起的,这头又是个磨人的。
  “是,老朽就是冥顽不灵,一直以为县令大人为民为国,现在才知,原来县令大人只知欺负我们百姓,遇到事情,便想息事宁人。”
  “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事儿,如今,牵扯到的是小女的清白以及一条人命,县令大人此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此刻,张员外身侧的一名男子也是立即开口,“还请县令替我未婚妻做主。”
  男子长得文文静静的,看着像个温和之人,可是此刻,面对众多的衙役和恶狠狠的县令,他居然半边也没有退缩。
  若是张小姐没有死,这绝对是一桩良配。
  想到这里,商云浅忍不住鼻头一酸。
  这世间有太多的爱而不得,可明明相爱却要生离死别,绝对是最痛苦的一种。
  而她跟秦慕寒……
  虽然早已做好他死她也死的准备,可是看到张员外之后,商云浅心中又多了一道担忧。
  死了的人一死百了,可活着的人,却还要备受煎熬。
  娘亲这般爱她,若她当真追随大人而去,娘亲是否也会像面前的张员外一般,一夜白头?
  懒懒妞儿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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