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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情深?
  为什么他们却又没有相守呢?
  谷不凡弯腰出来,朝众人挥手,低头看向宋暖,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呢?你应该高兴的。你师父我大半辈子四处寻找,总算是找到你师叔了。你该高兴的。”
  宋暖点头,带着哭腔,道:“嗯,我高兴,我为师父高兴,我为……”她说不下去了,抹去眼泪,挥手。
  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那么违心的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如果找到的只是死别的结果,那还不如找不到呢?不如一直带着希望寻找下去呢?
  反正,宋暖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已经找到了,结果——死别!
  她除了心疼谷不凡,她还能做什么?
  “师父保重!”
  “丫头,你也保重!”
  “大家都保重!”谷不凡扬起长鞭,重重的打下,“驾……”
  宋暖站在原地,目送马车消失在眼中。她不禁泪流满面,这一刻,心很疼,疼的是什么,伤的是什么,忧的是什么?
  她自己都捋不清了。
  晚上,宋暖坐在桌前看着医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嘎吱……
  宋家宝和宋玲一起进来。
  “大姐。”
  宋暖回过神,扭头看去,朝他们招招手,“过来坐!”宋家宝抽条高个了,年前新做的衣服,现在瞧着又有点短了。
  宋玲也是一样,长高不少,消瘦的脸蛋,如今是长了肉,圆脸,大眼睛,小嘴巴,高挺的鼻子。
  很可爱! 很养眼!
  时间是一眨眼就过了,现在已是二月中了。
  温崇正已经离家一个月了。
  在这期间,她只收到他的一封信。
  温崇正,你在哪里?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说好的妇唱夫随,你小子随到哪里去了?
  ……
  孔城,西山山脉,温崇正和顾中清、蒋胜利露宿在山脚,三人围着火堆,火堆上架着三只已经烤得金黄色的野鸡。
  啊嘁,啊嘁,啊嘁……
  山风吹过,温崇正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二人看过去,关切的问:“公子,可是着凉了?”
  温崇正摇摇头,揉揉鼻子,“不是!野鸡烤好了,我们吃过后,便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进山。”
  二人点头,“是,公子。”
  顾中清取下一只野鸡递给温崇正,连棍子一起,方便他拿着,不用弄得一手都是油。
  温崇正接过,“你们也吃。”
  “是。”
  温崇正咬了一口野鸡肉,同样是外焦里嫩,但与宋暖烤的却像是少了一些什么味道。
  那种味道很美妙,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但他又形容不出来。
  此地,深山。
  此时,吃着烤野鸡。
  此时此景,他对宋暖的思念汹涌而来。一时他如同嚼蜡,吃什么都没了滋味,内心空虚得厉害。
  暖暖,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蒋胜利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轻踢了一下顾中清的脚,无声的朝温崇正那边努努嘴。
  他用唇语,问:“中大哥,公子这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就变得情绪低落了?”
  顾中清飞快的瞥了温崇正一眼,用唇语回蒋胜利,“公子这是想夫人了。他每次想夫人时都是这样的神情。”
  蒋胜利会意,点点头。
  他收起心里的担忧,抿着唇偷偷的笑了。
  这么看来,他家公子和夫人的感情很好。这样很好啊,等事情办妥后,公子回家,或许很快就有小公子或是小小姐抱了。
  顾中清看着蒋胜利贼兮兮的笑,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