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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暖快步回家。
  粪坑旁,温晗气得要吐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力备的东西,今晚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呕血!
  这个宋暖太狠了。
  砰砰砰!茅房里传来炸弹投深水的声音,温晗双眼圆瞪,俊脸黑如锅底。死女人!这个耻辱,他不会忘记的。
  李氏晚上吃太多,又是抢着吃的,这会儿肚子有些疼。她蹲下来就噼里啪啦的‘炸弹’猛投,过了一会,肚子还不舒坦,她皱眉,用力嗯。
  温晗与她隔一道茅草墙,每一声都传进了他的耳中。
  污耳! 呜呜呜……
  温晗听出了李氏的声音,顾不上那么多,拼命的呜呜出声,想要引起李氏的注意。
  李氏正用着力,可这会儿怎么也拉不出来了。
  心里烦躁,又听着似乎有野猫在叫,一时大火,指着外面大骂:“闭嘴!死野东西,大晚上,你鬼叫什么?”
  温晗被骂懵。
  呜呜呜……
  她娘听到了,这总比没听到要好啊。
  温晗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
  他呜得更大声。
  李氏一听,气坏了,骂得更是难听恶毒,“畜生!你再叫,再不走,等一下老娘出去剥了你的皮。野杂种,老娘拉个屎也要被你吵,再吵,看我舀不舀粪泼你。”
  呃!
  温晗这才知道他娘的嘴有多恶毒。
  不一会儿,李氏终于舒坦了。她拉起裤子就着急回家,一边走一边骂:“真是邪了门了,一直叫个不停,骂都骂不走。”
  温晗听着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满面颓丧。
  蚊子飞来飞去,将他叮得满脸包。
  温晗在心里不停的咒骂。
  温家。
  宋暖回到屋里,温崇正就抬头看了过来,“我正准备出去找人了,我以为……”
  目光触及她干了血丝的伤口,声音戛然而止,他嚯的站起来,将她拉到桌前,就着光查看。
  “这是怎么了?”
  这伤口在脖子上,瞧着还是刀伤,这……温崇正不敢往下想。他抬起宋暖的下巴,眼睛都似乎被伤口上的血丝给染红了。
  “谁干的?”
  宋暖拉下他的手,坐在下来,“我已经把人给教训了一顿,他现在不比我好受。”
  温崇正不满意她的答复,又问:“他是谁?”
  “温晗。”宋暖提及这个名字,就莫名恶心,“他在半路堵我,带了刀和绳子,但我宋暖是好欺负的吗?一时不察被他占一下上风,没一会儿我就把他狠狠的收拾了。”
  “他现在在哪里?”
  “被我绑在粪坑旁的椿树下。”
  “就这么便宜他?”
  “绑一晚上,光是那些蚊子和臭味就够他受了。而且他还被我……”宋暖说着停了下来。
  那个跟温崇正说,似乎有点不太好。
  “被你怎么了?”
  “我……”宋暖咬咬牙,“一脚就险些断了他的子孙。”
  这么含蓄应该懂了吧?
  果然,温崇正嘴角立刻溢出一抹笑,但这笑只是一闪而过,他四下看了看,找了药过来,“先上点药,包扎一下,等一下我再去找他算账。”
  “拿镜子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温崇正心里有气,但这是对温晗那渣人的气,“我先包扎。”
  “好吧。”
  宋暖坐着不动。
  温崇正拧了帕子,小心的擦去伤口上的血丝,当他看清那伤口后,一股寒气从他身上溢出。
  “你怎么不把他丢进粪坑里,那种人不吃点屎,便不知做事要负责任。”
  “对啊!”宋暖惊呼一声,“我怎么不直接丢他进粪坑呢?再找个竹竿,他浮上来,我就捅他下去。不到最后一口气,我就不该放他上来的。”
  温崇正蹙眉,一会儿就上好药,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