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一眼看见那仍然在他脖子上的玉佩,不知为何觉得突兀,一把扯下来,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双手蓦地使劲,玉佩变成粉末。
一团烟雾飘散出来,从烟雾里传出一个得意的声音:“你丫的从来没有得到过!你丫的从来没有得到过!哈哈哈……”
是陆放的声音!
当烟雾散尽,那声音也沉寂下去。阴郁也是敏锐之人,立即感觉到伐九身上的气息变了,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人。原来,竟是这能够“复制”陆沧身上的气息的玉佩误导了他。这是,他才知道,他被耍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陆放耍,而且还是相似的伎俩!
他不知道之前的伐九是枫林,但他知道,之前的伐九绝对不是陆沧。
“陆、放。”阴郁咬牙切齿,双眼猩红。他身上凌乱的衣衫突然灌满了风,咕咕作响,凌厉的魔气四处乱窜。瓦片、字画、笔墨、木床……突然全部化为粉尘,被风吹散。
阴敛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到屋顶和墙壁都“嘎吱作响”,猛然惊醒。
“地动?”
他大吃一惊,飞快地窜出房门,连衣服也为来得及穿上。
他前脚刚出房门,整栋楼宇轰然倒塌,夜幕之下,他看见远处有另一个白色人影站在一堆发虚之中。
大哥?
他脚底发凉,不敢走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夜空之下,两个白衣人相对无语。
随即,阴敛看见阴郁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尖锐,如同魔鬼一般。
“陆放,我阴郁和你势不两立!”
不惊坐在星月沧澜背上,有一下每一下地为他捶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事情源于星月沧澜扮了几天枫林之后的“怨念”,他家爹爹非得让他也侍奉他几天,沐浴更衣后,一定要他为他捶背。
不惊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笑嘻嘻地让他趴在床上,自己则骑坐在他身上,全当闺房乐趣。
听到他打喷嚏,星月沧澜以为他着凉,一手抓着他让他躺下:“行了,明日再继续。”
不惊嘿嘿一笑,也不坚持,自动爬到他怀里躺好。
“爹爹。”
“嗯?”星月沧澜侧身对着他,戏谑一笑,“睡不着?爹爹有法子让你睡得着。”
不惊的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和你说正事呢。你说,阴郁大概要几天才能发现?”
星月沧澜轻哼一声:“提他做甚?”
不惊也轻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提他?我倒是希望他能早点发现,最好气个半死。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