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一开灯就看见了黎晰，有点无语，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更像是一个陌生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受伤后都喜欢找上门来。
五年前也是，五年后也是。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黎晰已经很熟练的拿着医药箱包扎自己的伤口。
“前两周。”陆绵往他那边瞥了一眼，“我不在，你是不是把我家当你家了？来了几次了？我可以去警察局告你强闯民宅的。”
医药箱里的物资都是满的，明显有人往里面补充过，她都五年没住了，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你喝酒了？”
黎晰放下手里的纱布。
“你管我喝没喝酒。”
陆绵说完，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你喝吗？”
黎晰点点头，“我喝一点。”
然后她就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啧啧啧的感叹道，“上一次的伤口还没好，这就又出任务，你组织真是不把你当人使的。”
“你跟你妹妹怎么样了？”
她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没去找过她。”黎晰拿着酒杯，“她过得好就行。”
“嗯，她是过得挺好的。”
黎晰的妹妹就是黎橙，很巧，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
陆绵当时查到的时候也惊讶了好一会。
黎橙现在是新晨的金字招牌，混的很好，有房有车有存款，这两天知道自己回来了，还主动约自己出去玩。
只可惜自己最近没什么空。
陆绵将笔记本打开，她接了两个单子，明天中午要赶出来，时间有点急，但熬夜应该会来得及。
喝酒就只是为了找灵感，所以没喝多少，基本上都是黎晰一个人喝掉的。
她转头一看，酒瓶子就已经空了。
“这么晚了还工作？”
黎晰知道她是设计师，跟自己妹妹是一个职业的。
“最近缺钱。”
“养女人就是费钱。”
他可记得陆致之前给她打了十亿，五年就花十亿，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
“你是没时间养女人，等你不做了，怕是养了一个又一个，况且长着你那张脸，你敢说你这三十年都没养过女人？”
“我干嘛要自讨苦吃？”
“不会吧，你真没有过啊？”
陆绵侧着头看他，眼里带着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做任务伤到了？”
有些人出任务确实也会把那个地方打坏了，特别是碰上女人的时候，她们最喜欢挑男人薄弱的地方穷追猛打。
“你有病。”
他不想理她。
“那你退出之后可以去当一个和尚，修身养性，顺便洗清一下罪孽。”
“洗不清了，下辈子吧。”
“行吧，我不跟你聊了。”
陆绵熬了一晚上的夜，喝了四五杯咖啡，这才好不容易的把单子给解决完了，交单的时候又顺便接了两单。
黎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看了一眼，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然后准备回二楼睡觉。
结果发现自己浑身都是酒味，还混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味道，估计是孟远在车上吐出来的时候染上的，也难为黎晰受得了。
她去洗了个澡，卸了妆，在床上躺下之后又发现睡不着，最后干脆去厨房找了点吃的，煮了一个早饭，端出去的时候他也已经醒了。
“自己去厨房装，碗在旁边的柜子里。”
她熬了两人份的粥，也带着他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