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亡的瞬间,也许会是在逛街的时候或者是在开车的时候,他是杀手,他习惯在暗夜里行动,像一只狡猾的老鼠一样隐匿,隐匿在阴暗的角落里,隐匿在闹市的人群中……
她只能先退一步,但并不代表她就不记着这个仇了。
陆绵去将医药箱拿了过来,扔在他面前,“包扎完赶紧走,我没有留男人在家里过夜的习惯。”
“是怕你男人吃醋吗?”
黎晰嘴唇发白,额角流着血,衣服裤子已经被血液打湿了,地上,沙发上,血迹斑斑,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默了一下,“这跟你没关系。”然后就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他一边脱下上衣,一边打量陆绵,越发好奇她的身份了。
自己查了这么多年的资料,只知道黎橙当年被一户人家收养了,至于是谁,他一直都没查出来,而她却能轻轻松松就查到。
她到底是哪方的人?
“你觉得你在我这里,我会很高兴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可能是因为淋了雨的原因。
陆绵发了一个晚上烧,第二天下午才好的差不多,好了之后就立马打电话给季辞,他没接,去他公寓找他,发现人也没在,去无名氏,陈秘书说他已经两周没去公司了。
让陈秘书联系帮忙一下,结果也是打不通。
自己想了想,发现季辞好像除了家里人就没有什么特别玩得好的朋友了。
陆绵去联系了季言,结果他最近在外面打官司,没在帝都,而且他也联系不上季辞。
季赋那边自己没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一连好几天季辞都没什么消息,而陆绵又要准备毕业的资料以及出国读研的资料,一直也没空再去找他。
等忙完一段时间后,她去无名氏,陈秘书刚好说这几天季辞在出差,陆绵问了出差地址,结果他却说不清楚了。
所以她便知道了季辞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什么出差什么工作全部都是狗屁!
陆绵就不信他不回来管理公司。
继续蹲在无名氏附近的便利店守人,等了一个下午,冰淇淋都吃七八条了,结果还是没等到人。
店铺里没有凳子,她是直接坐在门口地板上的,长时间的不离开,还引起了店员的怀疑,拿用看变态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从头看到尾,自己有证据怀疑她是不是没好好上班。
陆绵人没蹲到,脚还反而蹲累了,站起来的时候大脑供血不足,踉踉跄跄了好几下,听到了后面细微的声音,她立马转过头,一个黑色的衣角闪过。
她心下起疑,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往前走,去拿自己的车,绕了一下,便快速的跑到车库后面,然后就看见季辞了。
自己一直以为是便利店的收银员在盯着她,觉得这个收银员闲得没事干,所以准确来说真正没事干的人是季辞。
“季辞。”
陆绵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他瘦削的背影一顿,害怕跟她相遇,慌不择路,立马往车库里面跑去。
她抬脚跟了上去,看着眼前消失的身影,只好在空荡荡的车库里喊道:“季辞,你别躲了好不好?你出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没人回答。
某辆车身后的呼吸逐渐加重。
“你应该是去过渡河酒店,在五月十七的那天,你肯定看到我了,所以不知道怎么办,一直故意躲着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