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习惯性的看了看陆绵的定位,然后就发现她不在家里。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慌。
他事情弄完之后,便去找她,一过去就看见一个男人缆着她的腰进了酒店,她笑得格外的甜。
他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冲上去,更没有转身就走,他只是怕自己误会了她。
她说她很保守的,第一次只留到结婚,所以一定不可能的……
季辞抱着不可能的希望跟期待,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绝望在浑身蔓延着,他好似看不见任何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心从最开始的痛苦已经疼到了没有知觉跟麻木。
心脏好像被碾成灰,只要轻轻吹一吹就散了。
世界一片空白,神色迷茫的不知所措,眼神空洞的没有焦点。
他想抬脚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底就像是长在了土里一样,根本动弹不了一分。
“你干嘛不好好说分手?非要弄这一出。”
苏烟实在难以理解她的脑回路。
“我要出国了,我不想浪费他的时间,让他死心就只能这样。”陆绵随便敷衍了一句。
她从十几楼往下看。
季辞就站在树下,整个人暗在角落里,路灯忽明忽暗,他的脸也忽明忽暗,偶尔照出他的影子。
树叶摇曳着,隐隐约约透出他的脸色苍白,白得病态,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你这也太绝了,照我这脾气,我要是你男朋友非得上来弄死你,用口水骂死我们这一对狗男女!”
苏烟的肤色偏健康的小麦色,剪着干脆利落的短发,五官清秀,身高一米七几,挺拔笔直,穿着夹克外套哈伦裤,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男生。
虽然她看上去很帅气,但是她的性取向还是男生,只不过是在部队里当兵,整个人需要干练一点。
要知道她当年也是高高瘦瘦的大美女一枚,现在,只能怪岁月不饶人……
陆绵还附和的点了点头。
如果自己是季辞,一定一手拿刀一手扛着摄像机,拍下她们这对狗男女,曝光她们,只可惜她现在也是狗男女中的一位。
“看样子他好像很喜欢你,这都等了一天了还不走。”苏烟看了一眼天气预报,“等会可能要下雨,你现在要不要回去?”
“再等一会。”
陆绵拿出化妆品折腾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做完了某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先走了,你慢慢待着,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去找你。”
苏烟盯着她的脖子看,随后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你也是够狠的!”
陆绵在走廊等电梯,瞥了一眼落地窗外,有点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装作发现了他,还是说就目不斜视的离开,跟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
结果她还没出酒店大门就被人拦住了,来了四五个黑衣人,服装看上去还挺高级,架势也是非常的气质,不像黑社会,反而像是一个个西装革履的正经人。
陆绵只能被他们蛮横的“请”上了车,从地下车库直接开车离开。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驶过,两边的景物在快速的往后倒退,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公路,一般都没什么车往这边通过。
她大抵知道是谁请的自己了。
下了车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复式别墅,周围都是灌木丛,路灯在夜晚中闪烁,人烟稀少,空气新鲜。
虽然位置比较偏僻,但地段绝对是很贵的。
“进去。”
她被人很粗鲁的推了进去,然后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客厅的灯光冷白,温度很低,不止是空调的原因。
这里的气氛像是自己要被人审判一般。
“你胆子很大。”季赋眼神冰冷的盯着她,似乎淬着毒,气息凌厉,强烈的上位者威压,压得陆绵的胸口有点闷。
陆绵习惯了,也就对他们家的祖传高冷视若无睹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语气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