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几个不愿意上当,皇上只能冲着那些侍卫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不要站在这里给朕丢人现眼!”这话说的,即使那些侍卫心里有不舒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只能乖乖的退了下去。“皇阿玛,您这唱的是哪出啊?若是再像刚才一样说下去,儿臣真的很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床上被子是湿的。半夜有人将鞭炮在枕边点了,更不愿意莫名其妙的送了小命!”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说的正是樊若冰和欧阳天。只是他的话好像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效果,“哈哈哈!若冰,欧阳公子,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不简单啊!若不是朕亲眼所见,还真的不敢相信,你们二人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好!好!好!看来朕让最疼爱的两个孩子跟着你们,一起出去见见市面的决定是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几个人听到他这话,面面相觑,满脸的疑惑。“你们都不用这副表情,是我干的,本公主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抵赖的。”一边说还一边理直气壮地看着樊若冰,那模样,别提有多欠抽了。樊若冰更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心想你个混蛋,什么玩笑不好开,看这样的玩笑。这只是在皇宫里呢,要是在外面,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也许是注意到了她异样的目光,皇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丫头!他们几个都是朕最尊贵的朋友,你怎么能够和他们开这样的玩笑,还要朕陪着你一起捉弄他们。。。”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不管皇上的用意是什么,若冰都不敢恭维。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不觉得有失身份?既然皇上如此怀疑,我们此次前来的用心,若冰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待在这皇宫之中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要走。“慢着!朕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皇阿玛!您这样的玩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只是怕你你吓吓他们而已。。。”她不说话,或许樊若冰还能够不做声,可是她说话,还是不打自招。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缓缓的转身瞪着她,“亲爱的公主殿下!枉费若冰和您的关系那么好,你居然就是这样的无中生有!不要以为自己是公主,我就一定会让你,不要以为这是皇宫,我就一定会给你们面子。不要以为,我们在这里,就一定要受制于你们!”
一边说一边看看皇上,又看看太子,“这天下是你们的天下,也是老百姓的天下,对于他们来说,需要的是安居乐业!事实上,谁做皇上,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关键的是要是一代明君,可是皇上您呢?在这大殿之上,居然为了儿女的终身大事,不惜开了这样的玩笑,您觉得您是位明君吗?”
眼看着这丫头的火气越来越大,皇上尴尬的气的吹胡子瞪眼,公主被她说的像只泄了气的球,太子心里还真的是挺佩服这丫头的胆量。不过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大家之间的相处,就会很难了。不得已,缓缓的走到皇阿玛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皇上的表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好了!有太子帮你们求情,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朕已经命樊将军重新执掌军权,和凌天一起抗击那些不知死活的倭寇。”言语之中,仿佛对她们是偌大的恩惠,这种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是的高傲,让樊若冰心里极为不舒服。
而在于樊凌天看来,皇上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若是刚才所有的侍卫都在,他一定不肯这样说。如此一来倒要感激他的良苦用心了,“皇恩浩荡,罪臣感激不尽!”
“这没什么,如果你能够得胜归来,朕就为你赐婚!”这话说的含糊其辞,樊凌天不是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只是这样的意思,自己怕是无福消受了。“若是罪臣能够得胜归来,尚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可以成全。”
“朕听着,你说吧!”
“谢皇上!若是罪臣能够得胜归来,还望皇上可以答应,让罪臣辞官归故里,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这话一来是说给皇上听的,是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二来是说给公主听的,纵使她高高在上,也不是自己的归属,让她死了这份心。三来是说给珍珠听的,用来告诉她自己的初心不改,算是对她的承诺。
樊若冰听到这话,不由得由衷的佩服她这二哥,要不不说话,要么说出话来便能掷地有声。再看看珍珠的表情,那云淡风轻的表情背后,分明是感动不已。“皇阿玛!不要!不要答应天哥哥!”
“放肆!你闹够了没有?滚回你的公主府,给朕面壁思过去!”
“可是。。。”
“休得多言!来人啊!送公主回宫!”一声令下,外面的人赶忙进来搀扶,这公主也不是傻子,再待下去,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狠狠的瞪了一眼樊若冰,心里面在想:好你个樊若冰,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能愤恨的哼了一声,便跺着脚走了,连招呼都没有打。
皇上看到她在外人面前这样不给自己面子,更是气的牙根痒痒,还不好发作。毕竟她的无礼也是自己惯出来的,更何况自己刚才还和她演了一场很烂的戏码。“皇阿玛,皇妹的脾气您是再清楚不过了,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免得到头来,伤了龙体。”
这是为了给他台阶下,身为皇上的他不是不知道,只能顺着他搭的台阶往下走。“是啊!这丫头给朕宠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时候该考虑一下她的终身大事了,免得应了民间那句俗语: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一边说着这话,还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两位。
樊凌天并不以为然,只是碍于他是皇上,有些话还是不挑明的好。而欧阳天的手一直和樊若冰紧紧的握在一起,神情自若,完全不像一个江湖人士,见到皇上是应该有的惶恐不安。樊若冰和珍珠,也不是傻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愿意,搭理他而已。试问一个皇上,掌管一国臣民的生杀大权,居然能够如此荒唐,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相对于他们的淡定,与从容不迫,太子的表情却有些异样。他明白,皇阿玛,是在为他们的终身大事做准备,埋伏笔,但是这样的心思,却不是他们这些小辈愿意看到的。皇宫就像一只大大的牢笼,关住了梦想,却滋生了大家对权利,利益的渴望。正因为如此,所以太多的人才会,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更多。
就是因为贪念太多,欲望太多,才会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想到这里,脑子里又一次出现了翠儿的身影,置身大殿里的他,仿佛和这个空间完全脱节了一般。站在那里傻傻的笑,笑的皇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嗯哼!永乐!”
看到这里,樊若冰强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继续看好戏。欧阳天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她。“皇阿玛,您说什么?”
“朕说什么?你身为太子,怎么能够这样不分场合的看着朕傻笑,成何体统!”他在这样的状况下所表现出来的威严,着实有些让人觉得贻笑大方。
被他的震怒从自己的思绪中,一下子给拽回来的太子,表情自然不是十分的自然。一脸懊恼的看着他,“对不起!皇阿玛,是儿臣失态了!”
“知道自己错了,那是好事,但是要记着下次不要再犯!朕最近,感觉自己老了,这江山总有一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打出十二分的精神来。”言下之意,自己不是明君,这是在把他自己身上的重担,无形之中交到了儿子的肩膀上。
身为太子的永乐又怎么会不知道,或许和别人不一样,自己生来就注定了,自己身上的责任,要比其他人的更重。这便是他的悲哀了,“儿臣知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就去做该做的事情,走之前就不要和那丫头说了。免得她又来烦朕,哭哭闹闹的,闹得朕头疼。”
“是!”
说完就下去了,樊凌天此刻的心情有些许不舍,有些许的无奈,更有着无数的牵挂。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珍珠,不能言语,只能用眼神传递给她的心情。不过可以,珍珠从来都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当着皇上的面走到了他面前。不由分说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樊凌天本能的反抗,却发现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放开他的念头,“凌天,别推开我,这是我在像你的君王,表达我的心意。记住,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凯旋而归。”
对于他们两情相悦,樊若冰和欧阳天是乐见其成,而皇上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