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以后,宁析月才好奇的问道:“对了楚公子,我想要知道,这体内的蛊有什么办法可以完全解除的?”
“蛊?”楚江城虽然是行医的,但是对于蛊也有一些研究。
想了想后,便正色的回答道:“蛊毒说起来倒是比毒药可怕多了,它留在人的体内会让人后知后觉,一半等到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蛊毒侵蚀到五脏六腑了,比如说现在的郡主?”
宁析月微微点头,她当初用自己的身体来喂养这些蛊虫去救封华尹,现在却根本没有办法把自己体内的蛊给排出去。
每日喝的药如此珍贵,一半喂养着体内的蛊虫,一半被自己给吸收了,所以才会让身子看上去已经好转,实际上却在日渐衰弱下来。
“其实郡主也没必要担心的,想要治疗蛊毒不难,我现在就有一个办法。”他神色平淡的说着。
其实楚江城说的是什么办法,宁析月不用想也知道,不过就是把自己身上的蛊毒给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人身上,但是这不是宁析月想要的结果。
想着,便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神色,低声说道:“不可以,我不想要这样做。”
闻言后,楚江城才不禁挑眉起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宁析月说道:“郡主现在的身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找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把身体里的蛊毒转移过去,然后再想办法给他取出来,不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吗?”
“我能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的蛊虫,是因为我从小就是养蛊之人,能够熟悉这些蛊。更何况我自小习武内功深厚,勉强可以支撑住。若是换了一个普通人,只怕是会被这些蛊虫给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说着,便淡淡的勾唇起来。
其实宁析月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是让楚江城没有想到的是,曾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现在居然也会怜惜别人的性命了。
想到了这里以后,便淡淡的勾唇起来,说道:“你说的还不错,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若是师父还不回来,只怕是你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思及于此,宁析月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无奈,但还是浅浅的勾唇一笑,看着楚江城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淡然:“生死在我眼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郡主还是太固执了。”楚江城无奈的一笑。
楚江城说的不错,自己就是这样的固执,她都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何必还要去牵连到一个无辜人的性命呢?
想到了这里以后,宁析月便抬眸看去:“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华尹的身子,之前楚公子给他把脉过,不知道如何了?”
“你不是也看过了吗?”楚江城不禁挑眉看去。
听闻此言后,宁析月的唇角多了一些苦涩,随后才正色说道:“是,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这是不是证明都已经好了?”
楚江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用一种深意的目光看着宁析月,半晌后轻飘飘的启唇说道:“并非如此,否则他的记忆就不会一直被压制了。”
“为什么?”
“今日你我说了很多了,郡主应该去歇着才对!”说着,便微微垂眸下去。
宁析月的神色中多了一些纠结,下意识的问道:“楚公子为什么不把话给说清楚了呢?”他这是故意留下了一些悬疑让自己去推测吗?
目送着楚江城走后,宁析月无奈的垂眸下去,这楚江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清风和熙、阳光正好。
封妘萱静静的站在了封华尹的身边,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才忍不住说道:“哥哥不是说好了出来散心的,自己倒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纭萱,当初哥哥就劝过你,和亲的事情没必要这么着急。”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现在的处境,封华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帮她才好了。
到了嘴边的话语,沉吟了好半晌后才轻声说道:“哥哥这是在担心我吗?”
封华尹轻嗯了一声,随后才正色的说道:“当然了,所以你要告诉哥哥,和亲之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扶辰有那么多的公主郡主、难道随便找一个还不能来和亲吗?”
果然,哥哥还是问了。
想到了来的时候,郑泽兰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封妘萱又开始犹豫了起来:“哥哥问这个做什么呢?”
“你在宫里的时候,跟后宫的那些女人交往甚密,所以哥哥担心你会被这些人给利用了,明白哥哥的意思吗?”封华尹正色的说道。
然而,封妘萱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不会的,我对太子殿下是一往情深,我相信我迟早都会感动他的。更何况和亲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人逼迫与我,哥哥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听到了这里后,封华尹也就收回了自己到嘴边的话语,沉吟了半晌后,轻声说道:“这样就好。”
“你看前面的花开的真好,比太子府里开的好看多了。”说着,便露出了一抹炫目的微笑来。
封华尹抬眸看去,望着湖边盛开的迎春,思绪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曾经了,这种花居然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花叫什么?”封华尹忽然间问道。
封妘萱先是一愣,然后才正色的说道:“这是迎春啊,在咱们扶辰那边开的最早了,冬天过去之后整个皇宫的角落都是这种花呢,哥哥曾经还为迎春作诗一首,你都不记得了?”
迎春?封华尹的神色微微僵硬了几分,想了半天后才想起来这是什么花,随后才忍不住说道:“我的王府里似乎开的就是这种花,是吗?”
听到了这里后,封妘萱便点点头应下,说道:“是啊,哥哥你这是想到什么了吗?”
封华尹仔细的一想,之感觉整个脑袋都疼得药咧开了一样,见状后,张卫忙上前阻止:“公主见谅,王爷现在还不能去回想以前的事情,否则对他的身子没有任何好处。”
闻言后,封妘萱才欲言又止,随后点点头应下:“都是我不好,哥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封华尹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