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书在来到了后院的时候,找了半天才在亭子里看到了宁析月,两人正好遇到了,纳兰书二话不说便扣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带入怀里,这才安心了一些。
这忽然间的一个拥抱让宁析月有些措手不及,当下便抬手推开了面前的人,半是疑惑的问道:“你今天是病糊涂了吧,本姑娘可不是你的太子妃。”
“你还没好吗?”纳兰书低声问道。
宁析月倒是露出了一副莫名的表情来,眨了眨眼睛后,无辜的说道:“我很好啊,太子殿下为什么忽然间这么问呢?”
“刚才……”话说到了嘴边后,纳兰书算是明白了,被玉欢那小丫头给忽悠了。
思及于此,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掸掸衣袍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什么,本宫不过是刚才喝多了酒没有站稳而已。”
没有站稳还要对她投怀送抱啊?宁析月嘴角一抽,然后正色的说道:“现在酒醒了吗?”
纳兰书轻咳了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你这是明知故问?”
新房里,封妘萱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纳兰书的身影,当下便失去了耐性,轻声说道:“凝香,你去看看太子殿下哪里去了?”
凝香也就是郑泽兰安排给封妘萱的婢女,说是要照顾她的,实际上到底有什么企图,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心里明白。
“奴婢遵命。”凝香应下。
凝香早已经摸清楚了整个太子府里的地图了,此时她一个人来到了后院里,正要走过去便听到了太子熟悉的声音,当下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只听到纳兰书对身边的女子温和的说着:“现在回去不安全,如若不然本宫送你?”
“不必了,殿下莫不是忘记自己现在是新郎官了,送什么送?”宁析月没好气的说着,指不定今晚太子送了她回郡主府,明儿个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了。
听宁析月这么一说后,纳兰书却是笑着摇摇头,然后说:“你说的也对,这样吧吗,如果又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告诉本宫,只要本宫能够做到的,都可以尽力帮你。”
有了纳兰书的这句话之后,宁析月的心里也就可以安心了,她点点头应下,然后告别了纳兰书后,才一个人离开了。
这不是八王妃吗?原来她果然在牧越国,现在还成为了牧越国身份尊贵的郡主,看来这些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了这里以后,凝香才收回了自己的脚步,悄然离开了。
望着月色不早了,纳兰书才来到了新房里,脚步刚迈入,便听到封妘萱的声音:“夫君怎么才回来呢?”
夫君?不知道为什么,纳兰书却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想到了这里后,便神色平淡的回答:“宫里的几个大臣玩的尽兴了一些,到现在还没走,本宫过来就是要告诉公主,早点歇着吧……”
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封妘萱的神色顿时就僵硬住了,斟酌中,才低声问道:“夫君难道忘记了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了吗?”
纳兰书当然没有忘记了,正因为是洞房花烛,所以纳兰书才不想留下的。但是这些话却不能够直接说出来。
面对封妘萱的质疑,纳兰书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这让封妘萱的心里有些气愤起来,难道自己堂堂的公主,还配不上他这个太子了吗?
想到了这里以后,气愤的将盖头给掀开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本公主,太可恶了!”
“公主,您小声点!”凝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封妘萱扭头看着身边的人,说道:“到了现在本公主还有什么可在意的,谁喜欢说就让他去说好了。”新婚夜,丈夫都不在房间里过夜了,难道还不允许她发泄一下吗?
凝香低声说道:“公主可知道这太子殿下为什么没有在新房过夜吗?”
封妘萱微微挑眉看着身边的婢女:“说?”
“刚才奴婢去到了后院的时候,看到了殿下跟郡主很是暧昧,殿下还抱了郡主呢……只是隔得太远了,奴婢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凝重低声回答。
在听到了凝香这么一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封妘萱顿时感觉到火冒三丈。当下便将头上的金步摇扔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公主,本公主有什么不好的吗?”
凝香连忙捂住了宁析月的嘴巴,斟酌中才忍不住说道:“公主你要小声点,整个太子府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呢,万一被听到了之后,说不定殿下会对公主有成见的。”
听到了这里后,封妘萱才缓缓沉下了一口气,目光深邃的说道:“可是本公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有……还有宁析月,说什么要祝福本公主的,居然在新婚夜来捣乱,我一定要一个公平的回答!”
凝香扫了一眼正在生气的人,目光淡然的说道:“共追若是想要赢的话,还不简单吗?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呢……”
这一夜,纳兰书都没有回到新房中去,一个人提了两壶酒,在书房里喝到了天亮。
冬春进去的时候嗅到了浓浓的酒香味道后,才忍不住说:“殿下难道昨夜真的睡在书房了不成,那太子妃呢?”
“本妃在这里!”话落,封妘萱便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看到了纳兰书还没有睡醒,便侧眸看着冬春说:“还不退下,这里有本妃就可以了。”
冬春先是犹豫了片刻,想到了封妘萱的身份后,这才没有说话,默默地退下了。
望着纳兰书喝的烂醉的样子,封妘萱心疼的蹲在了他的身边,将纳兰书身边的酒杯放在了一旁后,才低声说道:“殿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还说什么是陪客人,分明就是在灌醉自己。”
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话之后,纳兰书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将身边的人看成是宁析月了,伸出的手刚落在了封妘萱的脸上,便猛然收回,半眯着眸子说道:“谁准你进来的?”
“我……”封妘萱倒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自己是他的太子妃,难道不可以进来的吗?
思及于此,便抬手落在了纳兰书的肩上,温和的说:“殿下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一会我们还要进宫去给父皇母后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