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敛下眼底的异样情绪,宁析月淡淡一笑:“清河,今个儿怎么是你?”
清河没想到宁析月会突然间醒过来,愣了愣, 连忙道:“二小姐,奴婢来服侍您。”
“你闲不住,那也好。”
宁析月佯装不知的清河的心思,坐起身任由清河给她的洗漱,吃早饭。
这期间,清河无微不至,甚至连夹的菜都是宁析月最喜欢吃的,这让宁析月觉得清河可怜又好笑。
“二小姐今日去哪吗?”
指尖不动声色的在宁析月面的茶杯上方晃了晃,清河轻声询问。
“今天在家,最近练习刺绣,有不少长进。”宁析月淡淡一笑,清韵的方法是真的很好,也让自己一点点的敢拿绣花针了。
“哦。”
清河点点头,见容夏和锦绣来,干脆退到一旁不动了。
“小姐。”容夏和锦绣齐声道。
容夏聪慧,宁析月有时有时间,就会时不时教容夏一些浅薄的医术。
茶水里有异样,容夏一眼就看了出来,用眼神示意宁析月不要喝。
宁析月唇角轻勾,端起茶杯一口喝下,随即一脸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 小姐。”
容夏紧咬着唇角,又不能确定这茶水里是迷药还是毒药,小姐怎么随随便便的就给喝掉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容夏只能招呼翠柳扶宁析月回房间。
清河见此,立刻道:“两位姐姐去找大夫,我扶小姐回房间吧!”
容夏皱眉,本不想答应,可奈何宁析月早有交代,只能顺着清河的话点点头。
清河扶着宁析月回房,走出门四处看了下,这才冲后院吹了两声口哨。
不消片刻,就有一个面容黝黑,身材健硕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清河就要上前去亲。
清河厌恶, 连忙道:“二小姐在这儿呢,你快着点,我和陆姨娘约好了,此刻她应该就站门口。”
“放心。”
男子看了眼床上的宁析月,整个心神都被那张绝美的容颜给深深吸引住,一脸嫌弃的推了推清河:“还傻站着做什么,耽搁了老子享受,废了你。”
清河皱眉,伸手刚打开门,回头的那一瞬间,正好在门口看到等待多时的宁傅和徐管家。
眼底一片震惊骇然之色, 清河简直不敢相信,宁傅会带着人出现在这里。
难道不是应该等一会,陆姨娘带着将军来,然后正好看到二小姐和人不清不楚的躺在一张床上吗?
扫了眼后面的家丁,清河整颗心都慌乱了起来,完全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房里的男子正欲要对宁析月行不轨之事,见宁傅带人来了,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而宁析月的衣襟,已经被人打开,带子松松散散的落在一旁。
宁傅脸色震惊,怒声冷喝:“来人,把这个欲行不轨的流氓给本将军抓起来。”
徐管家也很是愤怒,点了点头,立刻指挥家丁把人给抓起来。
正在这时,宁析月很是迷蒙的睁开双眼,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在看自己被解开带子的衣服,绝美的容颜瞬间惨白无色:“父亲……”
“月儿。”
宁傅连忙上前,满目担忧:“你没事吧!”
“父亲,女儿没事。”
宁析月摇摇头,美目中难掩害怕:“父亲,果然有人在偷偷跟踪我,幸好您提前安排好了,否则女儿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话落,宁析月更加委屈的哭了起来, 看得宁傅心情也很是不好。
他之前就太忙,听到徐管家说起,这才带人来守着,没想到,竟真有下人串通外人想要伤害自己的女儿,甚至, 宁傅刚刚还听到陆温的名字。
正向这边赶来看热闹的陆温本来正郁闷着,结果看到宁析月院子围了许多人,顿时忍不住诧异起来:“禾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难道是有人提前发现了宁析月的丑事?
闻言,宁嘉禾摇头:“刚刚我们去找父亲,父亲不在,没想到父亲会在这儿。”
宁嘉禾看不到里面,但见人那么多,不由得冷笑起来:“娘亲,看来,我们有一场好戏看了。”但愿这一次,宁析月不会那么幸运。
陆温点点头,一张风韵不减的脸满是阴冷:“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
房间里的宁傅脸色深沉,怒声质问道:“清河,这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叫他对月儿欲行不轨?”
“什么?”
宁析月惊呼,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摇着头,一脸失望:“清河,我待你如姐妹,你怎能做出如此背叛我的事?”
宁析月一脸伤心和不敢置信的样子更让宁傅气愤, 看向清河的目光更是带着杀意。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奴才!
清河 有口说不清,焦急不已:“将军,小姐,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奴婢……奴婢……”
清河焦急不已,可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刚刚确实是她把那个陌生男子带进来的,只是她哪里想得到,将军会突然来?
自己做的一切将军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就是想解释也不知从何说起,清河满头冷汗,一脸的欲哭无泪。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不管自己是说与不说,将军都不会轻易放过她,搞不好,别说这和二小姐一样的生活没了,就是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清河?”
陆温从外面进来,见宁析月衣衫整齐的和宁傅站在一起,而清河一脸为难的站在一旁,最让她震惊的,当属那个被擒住的男子。
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慌乱,陆温整个人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宁析月根本就没有出事,被抓住的是清河和这个男子。
暗骂清河废物,陆温立刻摆出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走上前:“二小姐,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啊!”
陆温伸手想要去扶宁析月,装出一副好人样子, 可她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宁析月一把挥开。
陆温就势倒在地上,满目不敢置信:“二小姐,妾身这是在关心你,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推我啊!”
“娘亲。”
宁嘉禾扶着陆温,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二妹妹,娘亲 一直以来对你都如同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宁傅皱眉,虽然觉得宁析月这样不妥,但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起刚刚清河的话。
清河说这里面有陆温的原因,这话如果是从前,宁傅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但是这一次自己是特意带人等在外面,亲耳听见的。
陆温这么多年,一向温婉大方,宁傅真的不敢相信, 陆温会做这种事。
陆温和宁嘉禾母女本就是在演戏给宁傅看,让宁傅觉得宁析月不懂尊卑,可两人委屈了半天,都没见宁傅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一下,不由得有些愣了愣。
皱了皱眉,宁嘉禾开口道:“父亲,娘亲受了委屈,您为何不说话?”
父亲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宁嘉禾感到很是不安。
宁析月也淡定的出奇,难道事情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对陆温母女两人的想法,宁析月可以说得上是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