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如丝如棉的薄云漂浮在夜空,朦朦胧胧,仿佛预示着不可言明的涌动暗潮。
绣阁的一处房间内,一阵阵暧昧的女子呻吟声和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期间还有木床吱悠悠的响声伴随着。
一抹黑色身影轻落在房顶,掀开瓦片就见到床榻上的一男一女白皙的娇躯正交缠在一起,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封华尹寒眸眯起,薄唇上扬的弧度很是冷残。
池述不是一向自认为自己是绣阁的人,就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么,那他就让池述彻底被赶出绣阁,看她还如何靠着绣阁高傲。
冷笑一声,封华尹闪身消失在暮色当中,而房内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彦书,你对我真好。”
池述脸颊羞红,眉眼间尽是媚态:“你放心,等我将来坐上绣阁的阁主,一定给你享不尽的好处。”
闻言,身上的男人更加卖力起来:“那你可别忘了,赌场的老板这几天可催着我还钱呢!”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也不会跑到绣阁来睡这个女人,早就花银子去妓院享受美女的服侍。
池述哪里知道情夫的心思,她皱着眉,很是不悦:“彦书,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赌了么,为什么又去赌场?”
“宝贝,我也不想啊,可是戒不掉。”
心知池述生气了,彦书立刻一脸保证道:“宝贝,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赌场大哥说不还钱就要砍掉我的手,宝贝,你一定不希望我的手被砍掉吧!”
“你!”
池述紧皱着眉头,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爱的人被砍掉手,但是彦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这样下去,她也很难熬啊!
自己能挣得就那么多,又不敢和父母要,唯恐被别人知道自己自己与外男早已经是私相授受。
“你这是什么表情?”
彦书停下动作,冷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难道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就忍心看我被赌场的人追杀?”
“我……我没有。”
一头扑进彦书的怀里,池述哽咽着:“我答应你就是了,求求你,千万别不理我,我不能没有你。”
彦书暗暗冷笑,果然是个贱女人,为了男人什么都肯做。
“好,那我相信你就是了。”
彦书点点头,两人又再次颠鸾*倒凤起来,暧昧的呻吟声愈发遮掩不住。
就在池述彻底沉浸在和情夫暧昧亲热时,一阵刺鼻的浓烟味不知从何处飘来,紧接着就是大喊灭火的声音。
“天,发生什么事了。”
池述脸色大变,立刻伸手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快,失火了,你快点走。”
“宝贝放心,是别处,那些人不会进来的。”
彦书正兴奋着,怎么愿意就这样停下,直接将池述再次压在身下。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紧接着就是一桶一桶的冷水泼了过来。
“啊!”
池述猛地发出一声惊叫,脸色骇然的看着门口的人,整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想,这下完蛋了。
前来灭火的人也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幕,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正做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很快,绣阁的阁主赶来,见到这副情景,立刻让两人出来。
经检查,是池述的院子外起火,火势不大,已经扑灭,但池述这件事,却将整个绣阁的人全都吸引来,平时被池述欺负的人,都想看看池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阁主。”
重重的跪在地上,池述顶着一头湿湿如野鬼的长发,眼眶红红:“阁主,这是个误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不可能不清楚的。”
“呵呵,那你告诉本阁主,你和这人是怎么回事?”
绣阁的阁主是一个年近三十,气质优雅的女人,现因为池述的事,很是生气。
“我……”
眼底闪过慌乱,池述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师傅,京城第一绣娘:“师傅,徒儿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的,求求您帮帮徒儿解释。”
徒弟出了这种事,做师傅的面子上自然是不好看,所以黎艳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抬头看向绣阁的阁主清韵,黎艳皱眉道:“阁主,我这徒弟一向乖巧,今日的事定然另有隐情和误会。”
“黎绣娘,本阁主十分明白你的心情,但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因为池述是你的徒弟就偏袒,池述和外男偷情,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清韵简单的三五句话,就让黎艳有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里埋怨自己这个徒弟让自己丢人,让清韵看自己的热闹,黎艳气的不行,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是京城第一绣娘,岂能因为一个徒弟毁了名声?徒弟以后再收就好,名声绝对不能丢。
想到这儿,黎艳干脆看向别处,对池述的求情视而不见。
池述气的要死,但又不想就这样离开绣阁,左思右想,池述干脆指着自己的情夫,一脸愤慨:“阁主,都是这个人,是他给我下药,趁我浑身无力时强了我。”
话落,又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那样子,仿佛真的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彦书没想到池述会把全部事情都来到自己的头上,反应过来就猛地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池述的脸上,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个清晰的手掌印。
池述瘫软在地,美目中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打自己?他怎么可以?
“哼,你这个阴险的女人。”
彦书站起身,咬牙切齿:“明明是你勾引的我,现还想要冤枉我?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哪里值得我下药?”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池述脸色铁青,该死的,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阴险。
平日里就知道和她花言巧语,而现在却反咬自己一口,她当初真是眼瞎,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损失那么多。
“哼,你这样淫*荡的女人我岂会看上眼?”
倪了眼池述,彦书一脸嘲弄:“就是白给我一箩筐,我也不会要。”
话落,又转向清韵,恭敬道:“清韵阁主,这女人是故意勾引的我,我也是受害者。”
男子一话,彻底将池述‘淫*荡’的罪名定下,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