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城到樊城，飞机也就两个小时时间，不算太远。
应该是易西风故意安排，楚念和易西风的挨着，路雄和云欢挨一起，金晨一个人，和他们都隔了一段距离。
云欢不同意：“我想换位置！”
“我和你换。”楚念递出自己的票，却被易西风夺了回来，“别棒打鸳鸯，让路雄和云助理谈谈感情。”
“还是我不棒打鸳鸯了。”云欢转而将目光落在金晨身上，“金助理，我和你换。”
金晨连连点头，并递上自己的票：“好啊好啊。”
“金助理，要不你就留在凉城，那边有路助理就够了。”易西风及时出声阻止。
金晨听出这满满的威胁，瞬间泄了气：“抱歉啦云助理，我不能和你换，我喜欢我那个位置，我喜欢和陌生人挨着。”
登上飞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金晨哀嚎：“我被孤立了。”
然而没人理会他。
飞机起飞，楚念闭目养神，易西风帮她要了一些甜点，和两杯红酒：“吃点东西。”
“不饿。”楚念摇头拒绝。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有了。”楚念说，“只是在想工程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点也不适合说工作的事情。”
“哦？”楚念睁开眼睛，斜睨了易西风，“易总有是想聊聊私事了？”
“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了。”
楚念沉默了几秒，点点头：“洗耳恭听。”
“希望不会触及你的雷区。”
“雷区？”楚念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易西风晃了晃红酒杯，不是多好的红酒，酒液没有挂杯，却还是浅浅抿了一口，说道：“怕你不高兴。”
“我不是舒情，易总不用担心我不高兴。”
楚念的神态，没有多余的变化，可心里，却想了很多种可能。
而最大的可能，便是，她会不会就是舒情！
可是听昨天易西风说，舒家是八年前遭到了大火，那个时候舒家没有人逃出大火，而她是六年前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若她这具身体就是舒情的，那么中间间隔的那两年，舒情做什么去了？
而且，为什么她一来就会遇到那种令人糟心的事情？
“也许，是我固执了。”易西风放下了红酒杯，“也许八年前那场大火，她就已经不在了。”
“这么多年的等待，也只是我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听他这话说的苦涩，楚念也伸手端起了红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她道：“所有的等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有理由。”
“兴许是因为一个梦吧。”易西风苦笑一声，“我做过一个梦。”
“哦？”楚念轻咦，“有兴趣说说那个梦？”
“我梦见她回来找我。”易西风摊摊手，“他和我共度一夜良宵，然后一觉睡醒，身边空空如也，所以那一定是一个梦。”
若是梦，那真是太真实了。
她被下了药，绑在拍卖台上，小巧可怜。
他买了她，睡了她，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占有。
那么真实的感觉，那么熟悉的味道，至今回想起来，都像是生在了昨日。
若是可以，谁愿意承认，那仅仅只是一个空旷的梦境。